秦志简尝了一口叫花鸡,口中赞道:“蓉儿的手艺当真不凡,叫花鸡这一个月来也吃了不少,但却能做出不同的口味,当真是不简单!”
黄蓉闻言眼中不禁有些得意:“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这一个月来秦志简与黄蓉虽然还不太对付,但也相熟了不少,见黄蓉如此,不由得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叫花鸡,皱了皱眉:“叫花鸡好是好,只是一个月来每餐都是吃鸡。总是珍馐美味也有腻味的时候。蓉儿不会只做一道菜的吧?”
“哼,爱吃不吃!”黄蓉听得这话,有些薄怒道:“本姑娘答应给你做一个月的饭。做什么是本姑娘的自由!让你吃了一个月不同口味的叫花鸡还不知足。挑三拣四的,不吃也懒得跟你理会。”说罢,便去抢秦志简面前的叫花鸡。显然,她还为免费当了一个月的厨子愤愤不平。
秦志简连忙用手一扫便将黄蓉给闪开了,狠狠地咬了一下口中的鸡腿:“罢了!既然是蓉儿做的,即便有些腻味,也定是要吃下去的。”
“我偏不让你吃!”黄蓉见秦志简轻易地就把叫花鸡抓走了,心中大恨,有欺身过来抢夺。这一个月来在吃饭的时候他总是要与秦志简较较劲,但秦志简武功毕竟比他高出许多,总是讨不着好。但心气却并未降下,非要压秦志简一头。
秦志简见黄蓉过来,又是身体一折躲了开去。
黄蓉却一拳向着他的胸口击了过了,使的却是围魏救赵的戏码。若是秦志简回手来挡,定是要放下手中的叫花鸡的。
秦志简却是不硬碰,身子又是一折,黄蓉只觉又抓了个空,哪里还有秦志简的影子,不知何时已到了她的身后。黄蓉气得一跺脚,又攻了过来。所谓越急越不成事,黄蓉几次没得逞,招式越发混乱,更奈何秦志简不得了。
秦志简再次躲开黄蓉,有吃了一口鸡肉,口中知道“好香”。气得黄蓉秀脸通红。身上却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这一个月来她又与秦志简较劲了多回,但总是占不到多大的便宜。
黄蓉气得一跺脚,娇嗔地看向秦志简:“让你占了一个月的便宜,你让我一下要死啊。还有没有良心?”话音一落,又觉语有歧义,脸上有些羞红。
“蓉儿这话说的,吃不吃到鸡是个人的本事。我本领比你高,自然吃的心安理得了。”秦志简脸皮厚的打趣道。
“你”黄蓉正待争辩,却被人打断了。
“小娃说的在理。本领高的吃鸡,我老叫花子自觉本领比你高,这鸡我看自然也是吃得的。”
秦志简循声看去,不知何时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老乞丐。
见其穿着打扮,秦志简便知是谁,洒然笑道:“怎敢和洪老帮主比斗,小子认输就是了。”
黄蓉也认出了洪七公,连忙挤兑道:“本领高的吃鸡,怎能换了规矩。七公你老人家快教训这小牛鼻子一顿。你尽管动手,打他一个半残也没理会,反正这小牛鼻子皮糙肉厚的打不坏。回头我给你做好吃的。”
洪七公躲在一旁看了许久,已从黄蓉的武功路数中猜出了她的身份。闻言摇了摇头呵呵一笑道:“黄老邪的女儿果然是不好惹的。他不过吃了你的鸡,你就要他来个半残。”
黄蓉见洪七公一口说出自己的身份也没计较,反而又攀起了关系:“七公,你与我爹爹都是天下五绝,想必关系匪浅的。如今我被欺负,你也不给我做主。说出去,你的脸往哪里放啊”说着说着,眼睛也似要挤出泪来了。
洪七公摆了摆手道:“关系匪浅倒是不假,不过是打出来的关系。你这小娃,定是平时没用功练功。这小道士虽然武功不错,但毕竟年轻。若是你把你爹爹的武功真的使出几分来,也不用这般哭着求人。不过,你既然是黄老邪的女儿,我也说不得要护短了。”
洪七公见秦志简武功不弱,也有心要考教考教,冲着秦志简道:“小娃,我们来切磋一番如何。”
秦志简摸了摸鼻子,笑道:“七公偏心哩。”
洪七公一阵疑惑:“老叫花子我如何偏心了。”
秦志简指了指黄蓉,又指了指自己道:“七公见蓉儿是黄岛主的女儿便有心偏袒着帮着打架,而我这个故人的徒孙,七公便要把他打得半残,这不是偏心又是什么。”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牛鼻子。”洪七公想清原由也是一笑:“是了是了。黄老邪是我留着打架的朋友。重阳真人也是我敬重的故人。老叫花子虽然喜欢打架,但也做不得帮着朋友的女儿打故人徒孙的道理。”
黄蓉一听洪七公没有了找秦志简麻烦的意思,便急道:“七公,休要听他胡言。这小子武功虽然有全真的影子,但全是杂乱无章的,定然不是全真派的弟子。再说全真派的道长都是清心寡欲仙风道骨与世无争的,哪里想他这么奸猾无耻。无疑是他打不过七公你,故意诓骗来着。”
“小娃确是错了。老叫花子我瞧着真切。这小道士虽然招式比起全真剑法有些似是而非。但内力全是全真的路数,而且还是传自重阳真人的衣钵。小道士,你这内力想来是练得是王重阳的先天功吧?想不到,老叫花子我还能在有生之年再次有幸看到先天功。只是不知你师承何人?”
“七公慧眼如炬,在下练得却是先天功。家师全真丘处机。”秦志简回答道。又与洪七公寒暄了几句。
黄蓉见此,眼睛一转又道:“七公,你把这小牛鼻子教训一段,我请你吃天下第一美味如何?想必你没有吃过吧。”
洪七公闻言一笑:“天下第一美味?小娃说笑了。不是我老叫花子自吹自擂。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的陆里的,我什么东西没吃过。虽然美食有优劣。但就像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般。没有什么东西你叫做天下第一美味的。如果真要评个第一的话,老叫花子都是觉得皇帝老儿的皇宫里那御厨做的鸳鸯五珍脍算得上天下第一美味,不过想必你也是做不来那味道的。就是做的来,这也是老叫花子的一家只见。所谓众口难调,别人也不见得认同了。”
黄蓉却反驳道:“什么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敢问七公王重阳若在世的话算不算得上天下第一呢?”
洪七公闻言一叹:“老叫花子自认心高气傲,在武功一路上看不上什么人。就是你爹黄老邪,若是敢称第一的话,老叫花子我也是第一个不服。但若是王重阳的话,老叫花子我却是心服口服的。他自然是当得第一的。”
黄蓉听洪七公说黄药师称不上天下第一,心底有些不快,但确是心头认同的。因为她也曾听他爹说过,当年华山论剑,王重阳最后被其他四绝围攻,却不落分毫,还游刃有余,最后夺得九阴真经飘然而去,而其他几人却受了不轻的内伤,吃了九华玉露丸调养了很久才恢复。黄药师还言明,即便他这些年武功精进不少,但还是比不过当年的王重阳的。她记得黄药师曾有些神情沮丧地道:“王重阳之境界,非人力所能极也。”
“既然武功有第一,美食自然就有第一了。只是七公没了吃过罢了。”
洪七公闻言不由得便来了兴致,问道:“你这小娃打什么机关。你若真能说出这天下第一美食来,老叫花子给你助一助拳也是不妨事的。”
黄蓉击了下手掌,“七公就是痛快。”话音一顿突然道:“不知七公可否吃过红烧龙肉来着?”
“龙肉?”洪七公闻言差点没把喝到嘴里的酒给吐出来。
“世间真有龙?”
秦志简闻言也吓了一跳。红烧龙肉?这姑娘开什么玩笑。
“怎的没有!”黄蓉一听翻了翻眼,一脸笃定地道:“没吃过就不要说没有。这说起来还与我爹爹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