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骁却走上去,对着范梦晗弯了弯腰,说:“范梦晗,对不起,我不该蹭你桌子玩,更不该给你取外号,不过你以后可以给我讲题吗?你能帮助别人为什么不帮助我这个后进生?”范梦晗先是一愣,后来一听这个忍不住想笑,也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王老师看这两个孩子都在道歉,非常欣慰,拍着他俩的肩膀,嘱咐了一些话,林骁和范梦晗的打架事件就这样和平解决了。
放学回到家,林骁便被妈妈揪着耳朵问:“说,怎么还主动道歉了?顶撞你爹妈这么多年也没见你说过一句有良心的话!”林骁一边喊疼一边扯开他妈的手,嫌弃地说:“哎呀,我说你们女人怎么都爱动手呢!什么主动道歉?我那是树立在老师家长面前的良好形象,要不我尊敬的王老师会怎么想我呢?你说是吧,妈?”说完嘿嘿一笑。
林骁妈妈从学校回来后心里一直纳闷儿子的表现,想到儿子已经到了青春期,对女孩子难免会有了好奇心,又看到那个范梦晗是个很清秀的女孩,所以心里很放不下。她楞着看了儿子一眼,低低地问:“桐桐呀,你可别有其他的心思啊,咱们现在要升学,你也知道市一中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啊……”
唉呀,又来了,林骁赶紧截住妈妈的话:“妈,你想多了好不好?我是真的想好好学习,范梦晗她数学考了满分,我不就是想经常问个问题什么的。再说,你看她就是个乡下来的土妞,啊啊,你懂吧?”说完就回了卧室,走到半路又大声对他妈说:“妈,你快做饭吧,做红烧肉啊!”林骁妈妈只好一脸无奈地走向厨房。
晚饭时,林骁吃掉了小半盆红烧肉,孟妈妈还以为是儿子今天受了委屈所以大吃特吃呢!其实是林骁今天发现了一个问题,和范梦晗站在一块,他竟然比她矮半个头,这让他心里很郁闷。晚上还偷偷问了爸爸,在初三时个子有多高,听身材魁梧的爸爸回答和他差不多时,他小小的心里才有了点安慰。
“头儿,有人报案,骇子河边发现尸体,派出所说,根据衣着特征,极可能就是东大失踪的于梦涵!”贝建义的话把林骁拉回到现实,他心头一紧,马上带人去看。
来到现场后,林骁看到被打捞上来的女尸已经肿胀,但脖子和脸上的伤痕还是能够辨认出来。旁边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哆哆嗦嗦地讲述了发现经过:他前天下了鱼网,结果有事忘记了,今天下午才想起来收网,越拽越沉,开始以为是网住了大鱼,心中窃喜,没想到拽到最后竟然是女尸,吓了个半死。“可吓死俺啦,可吓死俺啦!”他唠叨了几句,林骁听完,看向河面。
这是一条自北向南流向的大河,在东市的流域大部分是城郊,而发现尸体的地方正处下游,那么抛尸地点是哪里呢?林骁再次观察尸体,被害女孩右手食指缺少一节,右手腕处戴着个红绳编成的同心结。他顿时有了疑问,东大在报了失踪后,他曾经调查过于梦涵的同学,当时除了说她性格活泼可爱外并没有人提到她有男朋友,而这个腕上系的红绳分明是很流行的恋人的定情物。前不久,袁青青也给了他一个,当然,林骁一口拒绝了。
他沿着河岸往上游走,临近中秋,河边有很多捕鱼人留下的脚印,还有拉网的痕迹,这样排查根本不是办法。林骁皱着眉头看向远处的一座年久失修即将拆除的大桥,上面已经禁止车辆通行,但依然有一些大胆的行人在经过。
骇子河并未来新水,所以岸边有七八米长的浅水滩,凶手应该不会踩着水去扔尸体,更不会留下脚印。那么,根据风向和水速,那座废桥应该最佳抛尸地点。
“大伟,小邹,你们去那座桥附近的人家打听一下,看看这两天深夜有没有留意到大桥附近有车辆停驶。”林骁回到原地,吩咐贝建义任务。
不久,刘法医拿来检验报告说,死者正是东大失踪的大学生于梦涵,系绳索勒颈窒息死亡,时间大约是三天前的上午,死者双乳**被割。“林骁,”刘若清顿了顿,似乎有话要说。
林骁看着他,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和刘若清来到门外。“据我推测,这个女孩是死后遭到凶手**的。”
“什么?你是说?”
“嗯,尸体被泡涨,我拿不太准,所以没写在报告上。看来你们遇到的可能是个,变态。”
妈的,又一个变态。林骁心里骂了一句。根据以往的经验,变态杀手如果第一次逃脱,极可能会积累更多反侦查经验,一旦某种刺激出现,就去再去杀人,成为连环杀手。
想到这里,林骁心里一纠,小邹他们的调查目前没有可用的信息,现在只能从那个同心结上找到突破口。想到这里他叫上贝建义,去了东大外语系王天鹏那里。
王天鹏是外语学院的辅导员,于梦涵平时是学生会成员,和王天鹏比较熟悉。这几天,学生家长的质问,学校和院里的问责,都足以让他焦头烂额。一听到于梦涵的死讯,他的心里更觉悲痛和惭愧。
林骁说明来意后,王天鹏马上召集了于梦涵的室友和比较好的朋友。
这些女孩知道于梦涵被害后,好几个已经在呜咽起来,有的还非常惊恐,林骁安慰了几句,之后问她们是否留意于梦涵的手腕上红绳编的同心结。
“同心结?”一个叫小丹的女孩摇着头,“我从来没有见她带过啊。再说不是本命年,她又没有男朋友,带什么同心结啊。”
“她真的没有男朋友?”林骁问。
几个女孩又互相看看对方,其中一个叫美帆的女孩擦了擦眼泪,来了一句:“哎呀,都什么时候了,说了吧。”
林骁一听,忙看向她。这个女孩个子高挑,浓眉大眼的,她站出来,认真地说道:“于梦涵很漂亮,性格也好,当然有很多男孩追。可她心气高着呢,一直说,想到大三时再谈恋爱,很多男孩就主动放弃了。可是化学系有个叫林雨翔的,特喜欢她,一直在追求梦涵,不过好像没答应他吧?”她说完,看向其他人,那几个女孩都点头回应着。
“好,天鹏,麻烦你马上找来这个林雨翔,我们问一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