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舍辉这条路上,面子对于一个舍辉人来讲是极其重要的,褚明海之所以在思想上发生了改变归根结底正是面子二字,酒吧时间没多久,这件事就在圈子里传开了,说他就是个废物,让人在自己场子把他踩了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总之说什么话的都有,整得他在朋友兄弟面前头都抬不起,所以他决定先不管那么多,等机会一到,一定要把面子扳回来。
褚成化的这个想法无可厚非,面子固然重要,只是接下来他的这个方式错了,因为他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林骁,在这个舍辉上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但有些人是不会反省自己的,褚明海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导致今天这个结果的起因,过错方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每个人都是要为他的行为而负责的,在褚明海今后的人生岁月里,林骁成了他一生的痛。
林骁回到流星,把柯围、彪子等几个骨干成员叫到了自己办公室说了一下褚明海的事,又告诉几人没有自己的指示谁都不能去动褚明海,当时闵承允不在出去办事了结果第二天一回来听说此事就带人去找褚明海去了,人没找到就将他看的夜生活还有附近一家Ktv的场子全部砸了,林骁得知此事后,马上让人通知他让他来自己办公室。
林骁听了一下大概情况以一种十分严肃的口气说道:“昨天你不在我就不怪你了,现在我正式给你打个招呼,没有我的指示绝对不允许你再去找褚明海的麻烦,明白了吗?”
在林骁看来组织机律性是非常重要的,没有机律就没有战斗力,没有机律约束是很难走长走远的,游勇散兵是终究成不了气候的。
卢如冬听完上去就给了梁丘蕾一脚说道:“装什么正经啊,你个那啥,还给你脸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卢如冬的这句话勾起了梁丘蕾心里的伤疤、心里的痛,此刻她是愤怒的,但她还是选择了隐忍。
梁丘蕾就这样被别人教着规矩,一直到上午十点左右,夏友瑶又安排她去把自己的脏衣服都洗了,洗完后过了十来分钟,就开饭了。
“来来来,都给老娘把队排好了。”董半雪大声的喊着。然后一人传一人,一直到每人手上一份,梁丘蕾来了这么多天了吃的都是别人的一半,夏友瑶说是给自己去去油水,所以她每天都没吃饱过。
到了车间两人各自去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林骁能感觉到任玉怡有些不高兴,他想,随她去吧。
林骁就这样每天的按部就班生活工作,除了家就是工厂,和朋友、兄弟相聚少之又少,大家也都清楚他的心里一定很苦,所以都很少去打扰他。
这几天林骁和任玉怡不在一个时间段的班上,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多,工厂是一个星期一排班,今天又把他们排在了一起,两人就约好晚上去林骁家里吃饭。
任玉怡下午补完觉起床后看了看表快到吃饭时间了,就赶紧洗漱完去了林骁家和甄怀柔忙着做好饭后才把林骁喊起来。
“玉怡你看林骁也不小了,都三十多的人了,你们是不是抓点紧把婚事办了。”
任玉怡有些害羞的说道:“行,阿姨我这是没有问题,回去我就和我妈说。”
甄怀柔高兴的说道:“那敢情好,这孩子真懂事,玉怡啊林骁脾气不好,在一块你要多包容他啊。”
闵承允继续说道:“那他们为什么就只打我一个人,而不打和我打架的那个人,而且还把我关起来收拾我。”
“那我问你,你要是在流星看场子的话,而且打的还是你的熟人你怎么办?”林骁等了一下,见闵承允不做声,继续说道:“你不说我相信这个答案在你心中,还有为什么把你关起来,刚才我就给你说了,你不该三番五次去流星迪吧闹事。”
闵承允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那你说怎么办吧?”
林骁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说道:“冤有头债有主,第一调戏你女朋友的那个人我会让他站出来给你道个歉,另外让他赔你五万元的损失,你如果不想要这笔钱也可以暴打他一顿,至于选择哪一种下来你和薛文说,二呢,这些日子你也受尾屈了,我这边呢就按薛文先前给你说的,四万块钱我再给你加一万也凑个五万,但话说在明处,这五万块钱,最重要是冲你的一份骨气,也是对你的一种认可,明白吗?”
任玉怡一头雾水的说道:“阿姨,林骁还不够老实啊,我就没见过几个有他这么老实的人。”
甄怀柔木讷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老实老实。”她这才想起林骁的转变,说来这条路还是自己给他选的,甄怀柔有些心疼的看了看儿子。
吃过饭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夏友瑶安排道:“梁丘蕾拿个板凳过去值班。”
看守所在犯人睡觉的时候考虑到安全因素都会安排犯人值班,每组最少两个或是两个以上,轮流值班,防止突发事件发生比如行凶,自杀什么的。
梁丘蕾的心情是沮丧的,夏友瑶每天都是给自己安排的3个连班,相当于6个小时,每天再加上中午休息的一小时,自己只有5个小时的睡觉时间,自己根本睡不好,如今中午这一小时的午休时间都被剥夺了,她是有苦说不出,敢怒,不敢言。
闵承允不知道林骁到底是怎么想的,以他对林骁的了解,绝对不是怕,那又是为什么呢,他很不理解。“大哥,我跟你也有段时间了,在你身上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但我就不明白了,是你和我说过,兄弟是什么,兄弟就是关键时刻贴的起,难道这件事我做错了吗?”
对于闵承允能这么清楚记下自己的话,林骁还是满意的。“并不是你做错了,我问你,从你砸褚明海场子他没有露面,你怎么看?”
闵承允想了想说道:“他多半是怕了,躲起来了。”
柯忆香坐在包间内一阵阵反胃,和林骁一别数月,每当想起他憎恶的面孔,想起他人面兽心的行为,她都觉得恶心,只是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