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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关明理一口咖啡喷了出来,因为太惊讶、咖啡有一部分堵在了嗓子里,害得他咳嗽了一阵子,“我没听错吧?你想公开?!”

邬行言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怎么了?”

“方宁介这事做的是对的。”关明理摆出一副正经脸,“这是为你、也是为他好。”

邬行言:“……”说的好像很有理的样子然而我怎么还是这么想打他?!

“我知道不应该出柜,也许我的确是太过激动了。”邬行言坦言,“但是……他拒绝的方式让我有些不是滋味。”

关明理凑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谁让你先喜欢上他呢?说老实话,我挺看不好你们的。你喜欢了他整整十年,他呢?感情这件事,本来就是谁先爱上的谁倒霉,再者,我看他这也是明摆着了,事业和恋情,要是真的不能摆平……你也知道他会选择哪个了吧?”

“他不是那个意思。”邬行言皱了皱眉,本能对批评方宁介的说辞感到反感。

“行行行,我说的都是错。”关明理举起手,一脸无奈,“可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敢说你一点儿都没怀疑?是,你们互相见过家长,这要是男女关系,就可以谈婚论嫁了。可现实呢?你自己也清楚啊,你爸那儿根本就是不可能过的一关啊。”

“如果宁介同意,我可以带他去美国、去加拿大、去挪威,去哪儿结婚都行。”邬行言平静地回答。

关明理自觉地接下了后面半句话,“可是他不会同意。”

邬行言长叹了一口气,“算了,走到哪儿算哪儿吧。”

“说实话,我还真是弄不懂他,如果他真的是江穆,那他这辈子还图什么?他上辈子要名声有名声,要钱也有钱,这辈子还图什么?”

邬行言摇了摇头,“应该是不甘心吧……”

他的话音未落,手机铃声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喂?”邬行言接起了电话,不一会儿皱起了眉,“附湛失踪了?……你和我说有什么用?……我知道了,有消息我会打电话给你。”

他挂掉了电话,和关明理两人面面相觑。

“那小子不见了?不会是自己跑哪儿去玩了吧?谁打的电话?可信度高吗?”关明理一连串的问题砸了过去。

“是石易。”邬行言说。

“我去,居然是他,”关明理唾之以鼻,“他不是附湛身边的一条狗吗?怎么,看不住主人还跟我们这儿要人?”

邬行言摇了摇头,“不清楚,我有点怀疑是邬广川,抄袭这事没办好,附湛难辞其咎,邬广川当然可能拿他开刀。。”

直呼老爸的名字……看来这父子的关系是解不开这结了。

关明理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无奈,“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不过你还费心帮石易找他干嘛?让他自生自灭去呗。”

邬行言语气忽然有些凝重,“附湛那里,有和蔡进有关的音频。”

抄袭事件的又一次反转,在微博上造成了很大的反响,ip的问题也搞臭了蔡进的名声,同时还有一小部分网友倡议重新调查‘江穆案’,只不过被一股不知名的水军盖了过去。如果有足够的证据,那么就能上诉法庭,到时候这一招‘杀鸡儆猴’,不仅能提升方宁介的知名度,也许能为江穆平反也说不定。

关明理很清楚邬行言的心思,但是正因为了解、所以才担心,“你想从你爸那儿把附湛救出来?开玩笑吧,别把自己搭进去就不错了。”

邬行言摇了摇头,“石易没有让我找出附湛。”

关明理微微一愣。

“他的意思是,让我明天和他见一面,他会把那部分资料转交给我。”邬行言说着,也露出了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

关明理啧啧惊叹:“oh,mygod,真是够大方的。这姓附的小子对你用情不浅啊,讲真你要是和他一块儿,我看着还挺不错,般配。”

“……你再说我可就要怼你了。”

关明理:“你怼我有什么用,你要是能让方宁介怼我,那才是本事。不过要是真能到这个份上,我估计你也就不用来我这儿诉苦了。”

邬行言:“……”手动再见。

“说老实话,你看见石易后,问问他,看看附湛有没有录下和你爸的语音,到时候我们胜算更大一点。”关明理说。

邬行言摇摇头,“不可能,附湛没有那个胆子,不然他选择合作的。”

“你这话说得……”关明理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人家这次不还是把音频给了你吗?到时候你问问就是了,又不会掉了几块肉。”

#

邬行言犹豫了一阵,出于各种原因,还是决定没告诉方宁介。

第二天下午,他找了个理由出去,方宁介忙着写新的剧本,话都没听清几句就马虎地点了点头,看的邬行言既感到侥幸、心里又不是滋味。

今天的天气依旧是湿冷,不下雨、改成飘雪了。

他到了约定的地方之后,石易一言不发地把一个u盘递给了他,转身就走。

“喂。”邬行言忙喊住他。

石易僵硬地转过身,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两个人对视了片刻,邬行言转移了视线,“你走吧。”

在这种时刻,问是否有何邬广川有关的音频,也许太过残忍。

“放心吧,他死不了。”石易看上去的表情仍然是忿忿不平。

邬行言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想想,还是吞回了肚子里。

“如果你真的有良心,以后结婚了,千万别发喜帖给他。”石易顿了顿,摇了摇头,自嘲道,“算了,反正也是他自找的……”

正如附湛所说,他做过的事情绝不后悔,既然如此,别人还替他担心什么呢。

石易转过身,潇洒地伸出手摆了摆,“再见。”

邬行言心事重重地回了家,然后把u盘放进了电脑里。

“我有点没听懂……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偷方宁介的剧本?你开什么玩笑?”开头便出现了蔡进的声音,“好歹他也是我的兄弟,找我来陷害他?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附湛:“我有没有病不是你说的算,不过你打心里真的不想报复他吗?你看到他如今一帆顺水的,难道不会嫉妒吗?可笑你把人家当兄弟,人家却未必想要提拔一下昔日的手足,你不觉得你太可笑了吗?”

“我可不可笑,也不是你说了算。”附湛似乎有些恼羞成怒,说话的语速也快了不少,“我劝你最好收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附湛轻笑一声,轻蔑之意显而易见,“不会放过我?我倒是能在你不放过我前永远闭上那张不讨人喜欢的嘴,你知道你和他之间的差距在哪儿吗?这个世界不需要老实人,更不需要给个梯子都不会往上爬的老实人,你最近不是签约了一家实体吗?怎么样,大红大紫的感觉不错吧,我还能给你更多,让你进入那个你奢望进入的圈子,这些都是之前的你不可能拥有的,要不要好好考虑,是你的事情,不过我可不会给一个傻瓜第三次机会,刚才那是你最后一次拒绝我,好好想想。”

蔡进沉默了好长时间,语气里带着决心和心虚,“你真的……能帮我吗?”

附湛笑了,笑声带着一副上层人的高雅与傲慢,“当然。”

……

邬行言拔出u盘,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就看见穿着灰色毛衣的方宁介站在他的身后,身侧,房门并没有关紧。

“宁介,”邬行言垂下眼睑,掩盖住了其中的情绪,但是断断续续的话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我……”

方宁介表情倒是淡淡的,仿佛已经什么东西都触不动他的内心,“来吃饭吧。”

所谓的‘饭’,不过是两桶泡好的方便面,一桶是海鲜味的,一桶是泡椒味的──方宁介嫌弃邬行言买的口味太淡了,因而特地去超市买了几袋别的口味。

但是平常的重口味爱好者今天却难得的一把拿过了海鲜味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吸溜了起来。

邬行言一脸为难地坐在了他的对面,闻着味儿都觉得有些呛鼻,做了好长时间的心理斗争,好不容易硬着头皮、皱着眉吃了第一口,就被辣的呛了几口汤水。

方宁介拿着叉子的手顿了顿,淡淡的瞄了他一眼。

“……”

邬行言吸了吸鼻子,感觉嗓子里都是泡椒那难闻的味道,他抽了张面纸擦了擦脸上被熏出的汗水,接着卷起第二口往嘴里塞。

因为偏爱辣椒,所以方宁介总喜欢吃一些多盐多辣的东西,自然调料包也是全部放了进去。

也许对方宁介来说,这点辣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邬行言而言,就真的是要了老命,以至于当方宁介吃完、把垃圾扔掉之后,他还只吃掉了一半。

方宁介平时不爱喝水,也不喜欢吃什么餐后水果、餐后蔬菜消食,事实上,家里的伙食都是邬行言包办的,所以只要有投食,他都会全部吃掉,吃不掉也偷偷的扔掉。

今天晚上,邬行言正在奋战泡椒方便面,自然没时间给方宁介准备那些玩意,方宁介正好乐得自在,一言不发地关了门、抱着电脑开始码字。

好不容易把面全部吃完,剩下的汤水只能倒掉,顺便收拾完桌子,邬行言的眼角、鼻子、脸颊还有嘴唇,都是红彤彤的。

邬家是富贵人家,自然不会给小孩子吃什么卫龙、□□之类不健康的食品,邬行言甚至连肯德基都没吃过几次,烧烤、煮扇贝之类也是在大学后尝试的,没多久后,他就被影视公司签了过去,此后有专门的营养师给他配餐,再到最后,他自己就可以给自己做饭,也知道一些普通的营养搭配,因而胃可以说是被养的刁钻至极,如果不是和方宁介在一起,他甚至以为一辈子都不会碰这些东西。

嗓子被火灼烧的感觉已经被一瓶又一瓶的矿泉水浇下,但是那股子难受又传递给了胃。

邬行言皱着眉,忍着不适打开冰箱,想拿些蔬菜出来清清口,但是腹部的绞痛让他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层细密的汗,肠子好像被缠在一起,打了无数个结,火团成了一个球,不断在肚子里翻滚、碰撞。

他咬着牙,关上冰箱,撑着走到了主卧门前,转了一下门把手。

“咔哒。”

把手转动的声音响了两三次,方宁介放在键盘上的手也停止了动作。

房间里静谧无声,他抬头,把目光放到了门上,客厅的灯还没关,方宁介甚至可以从底下的那条门缝中看到那柔和的黄色灯光。

“咔哒。”

把手再次转了一次。

方宁介掀开了被子,刚准备去穿拖鞋,忽然听见了门外传来鞋子和地板摩擦的声音,非常缓慢,最初还很清晰,但是片刻之后就开始淡去,直到最后,又回归了最初的悄然无息。

方宁介发了会儿呆,最后他还是沉默地躺回了床上,盖好了被子。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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