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木然的站在原地,她十分委屈道:“晓西哥,她跟你分手?我觉得她不适合你,她真的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她不够爱你。(.)”
张晓西点燃一支烟,他‘抽’了一口,淡淡道:“小意,其实爱情这玩意跟酒‘精’、毒品、一样令人产生幻觉,可是就算如此一旦你上瘾了也很难根断,谁都知道是不好的东西,可是一旦你贪食后果就如此,根本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
小意也从他的手中拿了一支烟给自己点上,看着烟雾缭绕,她却并没有‘抽’,只是眼睁睁的开着。
“晓西哥,如果爱情是这样情愿不要,爱情应该是两情相悦?爱情应该是相互倾慕和共同努力。”
“人是奇怪的动物,明明知道不可以,却偏偏喜欢,如果什么都可以控制那就不是人,是神仙,是人都有贪念,我们总是要太多,对别人严格要求,对自己却是很宽容。”
过了一会儿,小意将严严实实的窗户打开,掀开浅绿‘色’的窗帘让一寸阳光照‘射’进来,今天真是好天气,外面晴空万里。
小意再次将自己的手放在张晓西的腰上,她含情脉脉的望着他柔声道:“晓西哥,我比这个世上任何‘女’人都爱你,只要你回头我随时在你身边。”
张晓西有些不自在,他起身倒了两杯咖啡,递给小意一杯。
“小意,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一样,我的命都可以给你,我从来没有想过爱情这两个字,这会亵渎我们之间纯真的感情。”
小意将咖啡杯子放在桌子上,显然她不能接受这样的说法,她有些不乐意的反驳道:“你撒谎,以前你不是这样,小时候你说过长大娶我,要让我成为你的老婆。”
张晓西赫然笑了:“傻瓜,小孩子的话能信吗?我们都长大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我当真了,这几乎是我从小的梦想,小时候就想快快长大能穿上洁白的婚纱,我要嫁个你,永远的跟你在一起。”
“小意,我知道你的心思,什么都知道,爱情这个东西没道理,在我看来你就是我的妹妹,我不可以那样对你。”
“晓西哥,如果我对你没有其他要求,我们谈场没有约定的恋爱好吗?我不要结果,我只要跟你恋爱一场可以吗?”
张晓西叹了口气淡淡道:“傻瓜,别这样糟蹋你的感情,你的感情应该留着给该给的人。”
“可是,看你如此憔悴,我想让你走出‘阴’霾,哪怕我只是你临时的替代品,不是说治疗失恋的最好办法就是投入新的恋情,为了你我可以这样。”
小意的话让张晓西很感动,只不论多么感动,他依然清醒的知道她无法代替,他也不需要找她代替。
说话中小意慢慢的靠近晓西,她缓缓拿起他的手,她梦呓般的对他耳语:“晓西哥,我长大了,我再也不是以前的小‘女’孩了,可为什么长大了就会失去你?我真的比世界上任何‘女’人都要爱你,我可以包容你的一切,哪怕你在外面找人。”
张晓西打断她的话:“小意不要再说下去,我很感谢你来看我,没什么你就回去吧。”
“怎么你要赶我走?其实你内心也会有些恐慌和害怕,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哪怕一点点?”
“小意你走吧,让我静一静。”
小意倔强道:“不,我不走,就不走。”
张晓西试图去拉她的手,他坚定的语气对她道:“小意,你听话,晓西哥永远不会伤害你。”
小意甩开他的手:“我情愿你靠近我,控制我,毁灭我,也不要你这样对我。”
“傻孩子,你这说什么?你脑子想什么?别这样委屈自己,你会有更好的人,我不想害你。”
后来两人又聊了很多,回顾以前的往事,小时候两人在一起的场景依然历历在目。
青‘春’之所以宝贵,是因为只有一次,我们一旦走过,就再也回不去。
小时候跟多的时候张晓西‘性’格比较孤僻,朋友很少许多小朋友都不跟他玩,只有小意忠实的守候着他,慢慢的他有什么心思和秘密都讲给她听。
她是他的听众,也是他不多的朋友,记得有一次一个比他们大的孩子欺负晓西,小意对着比他们大的孩子叫嚣:“你敢欺负我老公,我就砸你家玻璃,我还要给你父母告状。”
那时候小意算得上一个孩子王,跟在她身后的小朋友不少,结果那次闹剧和对方成为了朋友,小意是那种八面玲珑的‘性’格,走哪儿都会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
晓西却不一样,他‘性’格几乎完全相反,小时候张妈妈还曾怀疑他是自闭症儿童,‘性’格极其内向,他朋友很少,两个‘性’格迥异的人却成为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是晓西一直当她是妹妹。
“晓西哥,我人是干净的,我的灵魂和身体都是干净的,我想把自己‘交’给你,就当我将自己送给你当礼物好吗?”
听着小意的话,张晓西显然被吓着了,他一直在他心里有很重的位置,只是从没想过跟她成为夫妻,也许小时候说过玩笑话,那时候对什么夫妻完全没有概念。
“小意别这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这样让我很愧疚,会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我希望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你先回去吧!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晓西哥,只要你喜欢,我去帮你找到她好吗?我去给她说你多爱她。”
“不要,这些都不重要,让我自己处理。”
看见晓西落寞的样子,小意真是于心不忍,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哪怕代价是成全,她也毫无所谓,他不明白小时候的一句玩笑话,她当却当了真。
小意失落的走出他们的住处,她决定去寻找年思梅,一定要告诉她晓西有多爱她,她不要开他憔悴的样子。
小意通过酒吧的工作人员打听到了年思梅的公司,小意尽量说服自己此次的目的,实话说她不喜欢年思梅这个人,也许最大原因就是她吸引了张晓西的目光,她对她有一种嫉妒之情。
小意差不多在年思梅快要下班的时候在她们办公室大厦等候,她内心有些忐忑不安。(去.最快更新)
远远的就看见年思梅和另一个‘女’孩向她走来,也许太长时间没有见面,也许今日的小意一头长发,长碎裙、高跟鞋完全一改以往的形象年思梅根本没有认出她。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小意叫住了她。
“年思梅,我找你。”
年思梅这才回过头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子,是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她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年思梅疑‘惑’的询问:“你找我吗?请问我们认识吗?”
小意点点头:“是的,我找你,而且你也认识我。”
年思梅拼命搜索却记不起眼前的‘女’子是谁,她转身对旁边的李文说道:“文文,你先走,咱们明天见。”
李文跟她打了一个招呼随即离开,待她走后年思梅这才看出眼前的人居然是小意,她不免向后退了两步。
“小意,原来是你,不好意思你这变化太大,我没认出来。”
小意笑笑:“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是有事情找你帮忙。”
稍后年思梅恢复了平静,她淡淡道:“什么事,你尽管说,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小意的出现,年思梅脑子闪现的第一个人就是张晓西,难道是张晓西出什么大事了?年思梅不由得有些担心。
小意打量着年思梅,心里很不服,眼前这个‘女’人无论是从年纪和样貌,她都拼不过自己,她却占有了他的心,一种嫉妒油然而生,只是很短很短的时间,小意强迫自己从这种情绪中走出来,她今天是带着任务来。
“你方便的话我们借地说话,我想一句两句也说不完,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你说呢?”
林泽辰早上走的时候就说了,他今天不回家吃饭,所以时间任由自己安排,本来打算跟李文去逛街,这会儿也没其他安排,年思梅索‘性’点点头表示答应。
小意开的是一辆红‘色’的奥迪车,她走在前面年思梅跟在身后。
两人一起上车,稍后小意在车上放着音乐,亦然是张晓西喜欢的卓依婷的歌曲。
这样的情况下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一阵尴尬沉默,小意率先开口。
“你是不是躲避晓西离开酒吧上班了?”
年思梅淡淡道:“不是,公司安排有变化,调换岗位而已。”
小意将车窗打开,任由轻风拂面,此刻她的心情特别复杂,对眼前这个‘女’人,她有说不出的感慨。
车子在一家小意经常去的一家咖啡厅‘门’口停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的下车。
这家咖啡馆是欧式风格,上下两层,在大厅中央有一架白‘色’的钢琴这会儿有个长发美‘女’正在弹琴,服务员见到小意连忙招呼她。
她们这家咖啡馆很有特‘色’,在二楼外面还有一个‘露’天阳台,今天太阳比较大所以她们并没选择‘露’天,而是在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这个地方环境不错,小意心情不好的时候和七珠到这儿来说说话,看看风景。
她们点了一壶果茶,外面偶尔吹来一阵微风让人很惬意。
隔了一会儿,服务员将果茶送了上来,慢慢退了下去。
“你跟晓西哥分手?”小意不想转弯抹角而是直接询问年思梅道。
在年思梅看来,她们从来没有在一起,根本不存在分手这个说法她沉默了片刻道:“小意,我知道你是他好朋友,我和他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干嘛还跟他在一起,你是玩他?你知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样子?早知道我该给他拍一张像让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年思梅有些紧张,她有些不安道:“小意,他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吗?”
小意搅动中杯子中的果茶,她有些责备道:“他看上去很好,什么事也没有,但是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生活很消极,胡子拉渣人瘦了不少,为什么要走进他,又不好好对待他?他是一个值得‘女’人爱的好男人,你不应该这样对他。”
听到他过得不好,年思梅有些难过,她以为自己可以慢慢忘记,却总是在快要遗忘的时候出现和他有关的记忆,她希望他好,事实并非如此。
年思梅无力的辩解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和他之间是我对不起他,我希望他好。”
“你爱过他吗?”
年思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也许在短暂的时刻,她爱过他,可是她不能给予他未来,想着小意是他的好朋友,也许因为这一句话会让晓西再次走人‘迷’局。
她咬咬牙冷冷道:“我跟他时间很短,我们不算是恋爱,更谈不上什么爱不爱,不过我是真心希望他好。”
小意点上一支烟,吐着美丽的烟圈。
“你真狠,亏他那样对你,你却如此狠心,你的心不是‘肉’长的吗?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晓西哥。”
年思梅无奈,她找不出更好的办法,她要晓西忘掉自己,让他好好生活。
事已至此,年思梅也只有坚持到底,她不想再让晓西受到伤害,他们都有各自的生活,她淡淡道:“我跟他,只能说对不起。”
小意喝了一口果茶,鼻子发出冷冷的声音。
“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喜欢你,你真是够绝情绝义,本来我想说服你跟他好好在一起,看来完全没必要,不过你给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你不能好好爱他那么请你永远的远离他,不要再跟他有什么瓜葛。”
年思梅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继续谈下去,她望着外面的晴空对她讪讪道:“很谢谢你,他身边有你这样的一位朋友,也许你们更适合在一起,希望他能忘了我。”
这样的话何止年思梅说,在她身边不知道真相的人都认为她们才是天生的一对,特别是张晓西妈妈对她像亲闺‘女’一样好,她一直希望儿子最终能娶的人是自己看着长的的小意。(.)
前不久张妈妈还跟她一起去办签证,希望这次她能跟她们一起去美国,虽然她曾经恨过年思梅,可是和对张晓西的爱相比,她更愿意为爱而忘记恨。
也许离开这个地方,她们可以重新开始,只是小意心里一直没有底气,她从小什么也不怕,她是一个飞扬拨扈的‘女’孩,却也是一个对爱坚贞执着‘女’人,有时很傻很天真,傻得有些可爱。
小意的两支手不停的转动着水杯,她悠然道:“我跟他的事情不管你的事,也许以后你再也见不到他,希望你能幸福。”
年思梅记起张晓西说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国家,他说失去一样东西必须要得到一样东西。
“他什么时候离开呢?以后都不回来了吗?”年思梅有些好奇的问。
小意冷冷道:“这个不管你的事情吧,如果你是真心爱他,我可以成全你,我说服他妈妈都可以,只有你能好好对待晓西哥,但是你若不爱他,我希望你离开就坚决点永远的离开,别让他看到任何希望知道吗?”
“好的,我希望他好,我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你放心吧。”
小意本来目的是希望她去拯救晓西,看她这样的态度,她转变了态度,她希望离开这个地方会是一个契机,是他们人生的一次改变。
“好吧,年思梅,我们就从告别,希望你说话算数,永远不要来打扰晓西哥,我祝你幸福。”说着她伸手跟她握手准备告别。
年思梅以为这是她们人生中最后一次见面,她们永远不会再有‘交’锋的机会,殊不知这像一出刚开始的游戏,她怎么也没料到日后她们会再次站在一个地方为同一个人说着不同的话。
当张晓西回到家里的时候,张妈妈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她们的签证也办下来了,准备定机票要离开这个地方,她等了22年终于盼得一家三口团聚,现在加上小意应该是四口之家。
张妈妈仔细看才发现儿子瘦了不少,他看上去有点憔悴,她有些心疼道:“晓西,你晚上不要老玩游戏,注意休息和身体,你看你又瘦了。”
晓西漫不经心道:“妈,没什么都成一种习惯了,你最近还好吗?”
张妈妈拿起一个苹果仔细的削起来,她淡淡道:“妈妈很好,只有你们好我就好。”
想着即将离开,张晓西又有些不安,他突然舍不得离开这个生长了22年的城市,美国两个字像是另一个世界,他再也见不到熟悉的人看不到心爱的姑娘,他真不想离开。
“妈可不可以你先去,然后我随后来?”
张妈妈正在削苹果的手不小心一下子划在手上,血一下子冒了出来她着急道:“晓西,你说什么呢?妈妈都安排好了,咱们一起走。”
晓西不经意看到妈妈的手鲜血直流,他吓坏了,赶紧去‘药’箱找了点止血的‘药’,给她用碘酒消毒。
“妈,你怎么如此不小心,我不过就是随便一句话,你有必要如此惊慌失措,我是真的有点舍不得,再说我外语不好,去了怎么跟别人沟通,这是一个大麻烦,难道你没想过我们去了举目无亲,那会多不爽的。”
张妈妈平和了自己的情绪,她肯定的语气道:“晓西,你放心我们到了那边,不会这样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你就不要想这么多有你爸爸在哪儿,今天我们还通电话,知道我们快过去他也很开心。”
张晓西的心情有点‘乱’,索‘性’当是去旅游,他只好点头向母亲应承道:“妈,你安排我跟你走就是了。”
“晓西,小意跟我们一起走你看怎么样?”
张晓西很惊愕母亲决定带小意跟他们一起走,他坚决道:“妈,这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不是为她好,你是在害她如果你真当她是自己‘女’儿,就不要再当她是媳‘妇’,何况我从来就当她是妹妹。”
张妈妈讪讪道:“你倒是说说小意怎么不好了?小时候你不是说长大了要娶她,你小时候不就说过这样的话。”
“妈妈,不要这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现在不是旧社会我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女’人。”
张妈妈并不知道他已经跟年思梅分开,以为他还跟她在一起,便亮出自己的态度。
“晓西,不是我说你,那个什么陪酒的‘女’人虽然我没有见过,但她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希望你能够醒悟,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住了,哪儿的‘女’人都很现实,她说不定看准我们家有钱。”
“你什么陪酒‘女’,她不是陪酒‘女’,她是个好‘女’孩,你根本没见过她的样子,我想你要是见了你也会喜欢,她很勤劳可以说任劳任怨,和你儿子是两个极端,再说她也不知道我的家庭情况,她不是那种为了物质就可以丢失尊严的‘女’人。”
“好了,我不管你,反正我们也快要离开,可是小意那边我都答应她了,而且签证也办了,她真不跟我们去吗?要不让她去玩几天再回来。”
小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倔强道:“不行,有她没我,反正她不能跟我们走。”
张妈妈只得让步:“好吧,我儿子说了算,不过妈妈真舍不得她,一手看着长大的孩子。”
看见妈妈有些失落,张晓西有些过意不去,他又过去趴在她肩上撒娇道:“妈,我知道你最大愿望是不是希望儿子幸福,我也不想违背你的意思,可是结婚过日子就像买鞋子合脚不合脚自己才知道,我们这一代人有我们的观念,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不要抄太多心。”
张妈妈没有再说什么,她叹了口气:“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好吧我不管你。”
“妈,保证以后我给你找一个能干漂亮的媳‘妇’,你不用担心你儿子个人问题,你开心点。”
很快就到了要出国的那一天,巧合的是那边年思梅和林泽辰也是在这一天去旅行,张晓西几乎是一晚无眠,他心里还是放不下,他甚至幻想如果给年思梅电话她要是劝自己留下来,他一定愿意为她留下来。
看着张妈妈掩饰不住的喜悦,张晓西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点,忘记吧,也许她过着幸福的生活,但愿不久的将来可以将她忘记。
张晓西和母亲在下午一点左右赶往双流国际机场,他们要从哪儿出发,两人推着行李箱慢慢的朝着候机厅走。
年思梅和林泽辰也是同样的时间出现在机场,远远的年思梅看到张晓西和一个中年‘女’人推着行在前面走,她有些担心和害怕,连忙借口肚子不舒服让林泽辰在旁边等她。
年思梅溜进了厕所,看着他真的离开,说不出来的失落和伤感,也许她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他看上去更瘦了,虽然没看见他的脸,她能感到他过得不好,似乎不开心他的步伐缓慢,如果当时他回头看到自己会怎么样?
年思梅在厕所待了许久才出来,林泽辰有些唠叨:“你怎么回事,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出去玩就生病,你这样很扫兴。”
年思梅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道:“生病又不是我可以左右,谁愿意生病,再说我这就是小问题。”
其实因为林泽辰最近联系赵谨,都被她将电话无情的挂掉或者直接不接他电话,他被深深的无视,正找不道地方出气,见年思梅这样他便逮住机会教训几句。
“好了,我也不是说你,我是担心你。”
两人慢慢朝着候机厅走,年思梅一直心神不宁,不一会儿她手机响了。
“梅梅你手机响了,看看谁给你电话。”林泽辰淡然道。
年思梅有些紧张,她心里期待这个电话是张晓西打给自己,又害怕是他打给自己,她十分矛盾,林泽辰是一个比较小心眼的男人,他害怕他多想。
年思梅早已经张晓西电话删除,不过她记得他的号码,最后几位是他的生日数字。
她慢慢的拿出电话,看到最后显示的数字正好是张晓西的生日号码她有点犹豫,林泽辰在一旁吆喝:“你怎么不接?接起来看看。”
年思梅将手机在他眼前一晃,淡淡道:“都没有显示名字不是打错了,就是骗子电话。”
林泽辰也没有再说什么,年思梅将电话狠心的挂掉,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让林泽辰误会,她不想把事情搞大,就让这一切都过去。
两人来到候机大厅,林泽辰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他招呼着年思梅。
“你怎么不过来,到这边等会儿,你看着东西,我去买本书,旅途无聊打发时间。”
年思梅想着刚才的电话,心里又矛盾起来,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打电话给自己,如果错过了,也许永远的再也没有机会,她想给他回一个电话。
“泽辰,你先看一下,我肚子不舒服,我先上一个厕所等我过来你再去好吗?”
林泽辰有些不耐烦的朝她挥手:“去吧,去吧,你一天事情多,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感觉你魂不守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年思梅连忙紧张的回答:“泽辰如果你想去,那你就去吧,反正我一会去也没事。”
“你去吧,我在这儿坐会儿,等你回来再说。”
年思梅转身离开,她匆匆忙忙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就在厕所附近她想听听他的声音,她害怕从此以后在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害怕从此就再没有任何往来,这一刻她才明白她心里一直有他,只是自己不能给他一个未来。
她拿起电话快速的将刚才那个未接来电给重复拨过去,很不巧的是对方正在通话中,年思梅有些焦急担心他一会儿上飞机关机,又担心林泽辰发现。
其实在她走后不久林泽辰一样掏出自己的电话给赵谨打电话,最近她对自己太冷淡,让他难以接受,如果不是早定好的旅游计划,他真要去亲自找她,要找她问过明白。
这期间他给赵谨打过好几次电话,不是拒绝接听就是默然不管,这让林泽辰很搓火。
他想告诉赵谨,自己要出差几天,让她乖乖等他,他不打算告诉她自己跟年思梅去旅行了。
电话响了两三声依然是没人接听,林泽辰心如热锅蚂蚁,这人怎么没有道德,见面的时候一定要教训她。
年思梅连续打了三次电话也没有通,她打算放弃,趴在栏杆上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一瞬间她有些‘迷’失方向,不知道自己是谁将要去哪儿,好像真正的她早不知去了某个地方,她不在是自己。
机场的地面很干净,干净得都可以看见人的倒影,她突然没来由的伤感,她对自己说也许永远再也见不到他,她心突然很疼、很疼,他像无声的风潜入她的生活,就这样慢慢‘抽’离。
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她唯有一声叹息。
她正准备转身离开,感到一股热气一样的东西铺面而来,一双大手抱住了她。
年思梅紧张的转身看清眼前的人是张晓西,他看上去比以前更瘦了有点点胡须,看上去很憔悴。
他什么也不说,抱住她胡‘乱’的‘吻’,她能感到他的慌‘乱’和绝望。
“梅梅,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在这里,你是那挽留我的吗?”
他冰凉的‘唇’在她贝齿搅合着,似乎想将自己赠送给她,他紧紧的抱着她,害怕放手就再也看不到她。
“晓西,你放开,我不是专程来挽留你,只是凑巧我也走这儿经过而已。”
“我不放开,为什么刚才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要跟我一起走下去?为什么要拒绝我?”
张晓西一连串的为什么让年思梅失语,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他看上真的很伤心,可是能怎么办,今天注定分开,他们必须分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
“晓西,刚才那位是你妈妈吧?”
“嗯,是的,她在那边等我,要不我们过去跟她打个招呼,让她认识你。”
“傻瓜,我去干嘛?你怎么介绍我的身份,你快过去吧,她会着急。”
张晓西固执的不肯放她手,他紧紧抓住她的手。
“梅梅,你说如果你想我留下来,我就马上跟你走,只要你一句话我留下来。”
年思梅连连摇头,不可以这样绝对不可以,她深深叹息。
“晓西,我希望你好,希望你把我忘记,像从来没有认识过那样。”
“是吗?请问你是如何做到?年思梅你很不错啊,你真能干,我佩服你。”
年思梅挣脱他的手,讪讪道:“晓西,够了,你该走了。”
“你管得宽,我想走就走,不想走就不走。”
他看上去很生气,他生气的样子都特别好看,他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长着一张‘精’致的脸,看上去有点清冷眉宇间有一股傲气。
这时张晓西的手机响了,是他妈妈打过来的电话。
“妈妈,我在这边遇到一个熟人,说几句话,你先别急。”
年思梅隐约听到话筒里他妈妈提醒他时间不早了,让他迅速过去害怕一会儿错过时间。
年思梅算算时间,自己过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张晓西挂完电话她便迫不及待的对他说:“晓西,我们再见了,我也要走了。”
张晓西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看见他微微生气的样子,她心里五味杂陈。
她主动上前抱了他一下,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右脸颊。
“晓西,我的坏男孩,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会永远祝福你。”
年思梅的主动让张晓西脸上有了一丝无法掩藏的喜悦,他再次紧紧的将她搂进怀里。
“梅梅,说你想我留下来,只要你说你希望我留下来我就不走,永远的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年思梅摇头,她后悔自己冲动,她必须马上结束这样的纠缠,这样下去很危险,如果林泽辰看见这一幕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
“晓西,我不能欺骗你,我真的只是希望你好,你有你的生活而我也是一样,我们就在这儿告别吧。”
张晓西又恢复了开始一惯的失望和落寞,他的手轻轻垂下,似乎很虚弱,一阵风都可以将他吹走。
“年思梅,你走吧,我恨你,我会永远恨你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晓西,别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不用说了,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你是一个怂货,你没有你自己的决定权,你是一个傀儡。”
似乎此刻他只有用恶毒的语言攻击她,他的心才会好受点,他多想听到一句,晓西,你留下来,如果她这样他可以跟母亲抗争,他可以冲动的留下来。
但是她没有,她是一个胆小鬼,她永远活在世俗的眼光里,她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
此时的年思梅也不想多解释,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好吧,随便你怎么说,我必须马上离开,其他我不想再说什么。”
年思梅转身离开,张晓西本想再次上前拉住她,自尊心极强的他没有那样,他转身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对着镜子不知道是泪珠还是水珠溢满了他的脸,他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年思梅回到座位的时候,林泽辰早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你怎么去这么久?你搞什么名堂,早知道这样就不出来玩。”
“应该不会有问题了,我身体好多了。”
林泽辰继续抱怨道:“走的时候都搞忘记将多多送到妈他们那边,今天幸好她过去看看,你说你这个人记‘性’怎么如此糟糕,以前都不这样。”
听着丈夫的埋怨,年思梅一言不发。
隔了一会儿林泽辰用胳膊撞她的手,对她耳语道:“你看那小伙子应该是小偷,你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子,我一眼就看穿,他是一个小偷。”
年思梅顺着林泽辰手指的方向,赫然看见那人正是张晓西,四目相碰的时候,她有些躲闪和慌‘乱’。
林泽辰依然在滔滔不绝的说:“梅梅,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那个人一定是小偷,你看他那眼神不停游离,一点也不像正经人。”
张晓西渐渐远去,年思梅舒了一口气。
“嗯,也许你说得对,他是一个小偷。”
年思梅心里想哭又想笑,他真是一个小偷,他偷走了她的心,她能看出他愤怒的目光,有不服输的质问,也有责备。
林泽辰起身对年思梅道:“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买一本书,不要到处东跑西跑,我一会儿没看见你要骂人的。”
年思梅机械点头:“泽辰,你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
林泽辰大踏着步子朝着机场附近的一个书店走了过去,他平常出了看专业书,很少看其他书籍,想着旅途无聊去买几本杂志打发时间。
刚迈入书店林泽辰就看到刚才那个年轻人,他十分的警觉的打量着他,并不动声‘色’的观察他,他看见他选了几本书朝收银台走。
林泽辰有些诧异,难道现在的小偷也不断的学习,他心里充满了疑‘惑’。
他看着他结账,在那么短短一瞬间,四目相碰的时候,林泽辰发现他的眼神充满敌意,也许自己太过好奇让人产生不愉快的感觉,他连忙收回目光,在书店转悠了一圈,选了几本杂志匆匆而去。
林泽辰回到等候区对年思梅认真道:“梅梅,你说刚才那人是不是小偷?我杂又觉得好像不是,刚才我买书的时候又遇到他。”
年思梅本能的有些紧张,她吞吞吐吐道:“你又碰到他了?他有跟你说什么吗?”
林泽辰淡淡:“没有,不过我觉得他又不像小偷,好像看我的眼光有仇似,也许我的打量让他不爽。”
“是的,你老盯着别人是不礼貌的行为。”年思梅打圆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