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
“头部被硬物撞击,初步估计是自己惊慌失措下撞到墙壁昏倒,只不过体内的血液流失大半。”夜一看着病‘床’上的冉梦道,“如果再发现晚一点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额头上的小伤会导致失血过多?”夏末第一次听见这个结论,上下打量着他,不相信地口‘吻’道,“你会不会看病啊?”
“这是白昼调查的结果。”夜一将手中的资料递给夏末。
夏末不由得嘴角‘抽’动两下,原来这只妖孽只是负责用脸‘迷’‘惑’众生,里子的事情全部都有白昼做了。
“冉梦,高一A班高材生,五年前父母在一次‘交’通意外中死亡,这几年是舅舅照顾她,因为背景的关系,她在舅舅家过的并不如意,趁假期到处打工。”夏末看着手中的资料轻声念道,“因为这样而在学校受人欺凌,因为叶桦的一句话,改变了她现状,紫苑的人都不敢对她出手,只是将其孤立。”
夏末翻了后面几张,都是冉梦父母死亡真相,冉梦在舅舅家中生活以及打工的详细地址等等。
“末末,你小心一点。”夜一走到夏末的面前轻声说道,“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这一次会很麻烦。”
“你已经知道是什么东西作祟?”
“猜得七七八八,不过需要确定。”夜一紧皱眉头道。
“是什么?”夏末好奇地问道,如果妖孽知道的话,她查起来也就轻松多了。
“血魔。”
“血魔?”夏末不由得一愣,“以血为生的魔物?”
“可以这么说,不过血魔根本就无法离开通过人间界的结界,所以需要调查。”夜一紧皱眉头,“你自己小心一点,我去学院四周看看。”
夜一说完化作白‘色’的光球消失在医务室,此时房间里只剩下夏末和昏睡不醒的冉梦,夏末无聊地看着四周,将笔记本再一次拿了出来,仔细地看了起来。
很快夏末发现了一件事,虽然叶桦经常逃课但是相当有规律的,英语数都在教室里睡觉,其他课都在天台睡觉,所以跟踪起来并不困难。
学校的生活圈子也很狭窄,跟他说过话的人不超过十个人,能说上三次的只有三个人,除去杨木,剩下离奇死亡的王老师,和躺在病‘床’上的冉梦。
夏末抬起头看着依然昏睡的冉梦,看起来只能从她的身上调查了。
“呼啦。”
医务室的‘门’被人快速打开,进来的人看见夏末不由得一愣,犀利的双眸很快正常。
“校医不在?”叶桦走到病‘床’边看着昏睡的冉梦,低声问道。
“你不是看见了么?”夏末还惦记着这货说她是丑‘女’的事,给他摆脸‘色’看,继续低头研究自己手中的笔记本。
叶桦深深地看了一眼冉梦,侧目看着夏末盯着手中的东西,他挑挑眉快速走到她的面前将笔记本抢在手,挑了挑眉。
“你是冉梦的朋友?”
“不是,把东西还给我。”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叶桦冷声询问道。
“为什么我就不能在这里?”夏末无语地看着对方道,“谁规定我不能来医务室?”
叶桦闷不做声,眼神瞟到手中的笔记本上,脸‘色’逐渐变得青黑,夏末暗叫不好,也来不及做任何解释,就看见对方将笔记本扯成几块丢到她的脚边。
“哼,我果然没有猜错!”叶桦眯着双眼压低身子看着夏末冷笑一声道,“你这样的丑‘女’我根本就看不上,少动些歪脑筋,如果敢伤她半根汗‘毛’,就让你家人等着给你收尸。”
夏末睁大双眼,她瘫软地靠着沙发椅背,眼前的少年身上的冷冽气势并不比夜一少多少,家里不愧是搞黑道的,不过这厮误会了。
“你喜欢她?”夏末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不管你的事!”叶桦侧目,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也许是喜欢,也许是难得跟她辩解,不过看样子,他就算不喜欢冉梦,至少会在乎她,不然也不会到这里。
“你是不是喜欢王老师?”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叶桦转过身,用手掐住夏末的脖子低声吼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夏末看出对方眼中闪过的哀伤,她嘴角裂开一丝笑意:“难道你不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她是怎么死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叶桦的手不由得加重几分,夏末知道他动怒了。
“如果我说因为你的缘故才让王老师丧命,你觉得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吗?”夏末的声音不由得加重几分,“我要你想清楚,难道你以后都不敢接近其他人?这样的事情不止发生过一次吧。”
“你调查我?!”叶桦的手缓慢地松了力气,但是依然掐着她的脖子。
“需要调查吗?”夏末冷笑一声道,“平时冷傲的你一反常态接近王老师,是人也知道你的想法。”
“你好像今天刚转学来吧。”叶桦看了地上的笔记本一眼,“这个东西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你不不算蠢,那是我捡到的。”夏末淡然一笑,用手将脖子上的手甩开,“不如我们来做笔‘交’易吧。”
“……”叶桦看着夏末没有吱声,他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要玩出什么‘花’样。
“我知道你在乎她的,怕她受到伤害,而我也不想让杨木纠缠。”夏末缓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站在叶桦的面前道,“如果你想要保护她,就跟我‘交’往吧。”
“‘交’往?”叶桦冷笑一声道,“这就是你的最终目的?”
“你想太多了。”夏末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要不是查案,她才不想站在‘浪’尖上。
叶桦回头看了病‘床’上的小‘女’人一眼,他双眼逐渐暗淡下去。
“你自己考考虑虑吧。”夏末看了两人一眼,快速离开医务室。
一个‘女’生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头发杂‘乱’无章,身上的校服也破烂不堪。
双手垂吊在身子的两旁,头低得很低,黑‘色’的长发将她的脸遮挡住看不清样子,走路的姿势相当诡异,一瘸一拐,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带着紫红‘色’的瘀伤,甚至还有一道道干涸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