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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宫宴(1 / 1)

萧沁也晃过神,求救的看向瑾安侯夫人,瑾安侯夫人淡漠的瞥过脸,佯装没瞧见,气的萧沁捏紧了拳。

“太子妃,臣妇知错了,求太子妃开恩,今日宫宴款待两国使臣,臣妇等人也在受邀之列,若被人看见,恐怕影响的就是太子妃的贤名了。”

镇南王妃定了定心神,缓缓劝着苏晗,“太子妃,是臣妇一时糊涂,冒犯了太子妃,教女无方,臣妇真的知错了,回去一定好好教教沁儿,沁儿,还不快跟太子妃赔礼道歉!”

镇南王妃对着萧沁冷喝,萧沁身子抖了一下,一只手扶着后腰,才四个月大的身孕,并不是十分明显。

萧沁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犹豫了。

苏晗挑眉看了眼画珠,画珠会意,立马召集侍卫过来。

镇南王妃脸色一变,“太子妃……。”

苏晗站起身,“本妃的名声如何,就不劳烦镇南王妃操劳了,拖出去!另外,将此事务必转告镇南王一声。”

“是!”

镇南王妃这下算是踢到了铁板,苏晗根本毫无惧色,淡定从容,一身华衣尊贵异常,非常人所能及。

很快侍卫就将镇南王妃拖下去了,去掉了华服,让她趴在板凳上,两名侍卫毫不手软,一板子下去,镇南王妃忍不住惨叫,随后紧咬着牙不出声,心里却是恨毒了苏晗,贱人!

萧沁瞧着画珠越走越近,不由得大急,低呵,“你敢!”

画珠浅笑,下巴一抬立即有两名宫女制服了萧沁,啪啪啪,连续几下打在了萧沁的脸颊上。

萧沁又气又怒,“母亲,救我啊!”

两边脸颊又肿又痛,大殿之上这么多人看着,萧沁气的不行,朝着瑾安侯夫人喊了一句。

瑾安侯夫人充耳不闻,神色始终淡淡,连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萧沁。

“啊!”萧沁嘴巴都快肿了,“苏晗,你就是嫉妒我身怀有孕,仗势欺人,你凭什么高高在上做太子妃?哼,你等着,迟早会有人将你拉下去,大家都会看清你恶毒的真面目!”

萧沁怒不可遏,嘴里不停的骂着,画珠见状下手力道又狠了几分。

苏晗挑唇,“萧氏骂一句,镇南王妃教女无方,杖责多一杖,再加十杖!”

“是!”

镇南王妃痛的都快晕过去了,这个时候恨不得拿针缝住萧沁的嘴。

萧沁愣了下,死死的瞪住苏晗,苏晗俏脸为沉,不怒自威,淡淡睨了眼萧沁,眼底尽是鄙夷。

当初苏晗会府时,那些流言蜚语,少不了萧沁的功劳。

萧沁食指钻进了肉里也不自觉,紧紧地攥着,画珠很快打完了,萧沁身子一软,幸亏蕊儿扶住了,耳边是镇南王妃抑制不住的叫声。

萧沁都快要气炸了,很快青书走了过来,“太子妃,人晕了。”

“什么?”萧沁愣了下,赶紧走到镇南王妃身旁,“母妃!”

“一个也不许少!打!”苏晗道。

萧沁正要回头怒斥,衣角却被人狠狠的攥住了,萧沁强忍着,脸上肿的跟个猪头似的,死死的咬着唇。

“剩下的板子继续打!”青书对着侍卫吩咐,很快板子又重新落在了镇南王妃的腰间,一板子下去,镇南王妃脸色又白了几分,实在忍不住,又哼了哼。

苏晗嗤笑,若是换成卫然打,镇南王妃的小命性子不保,可若是普通的侍卫,连一滴血都没瞧见,就晕过去了,苏晗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母女两一个德行!

“去通知镇南王府世子妃过来领人吧,直接送出宫。”

苏晗转头对着画珠吩咐,画珠点了点头,“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苏晚在一旁已经傻掉了,苏晗走了过去,拉住了苏晚的手。

“四姐姐,若有什么难处,尽管来东宫找我。”

苏晚怔了下,眼角的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流,点了点头,心里划过一抹暖流。

瑾安侯夫人神色微闪了闪,忽然想起之前苏晚坠马,都是因为苏晗跟三公主比试,想必心中一定很愧疚。

“侯夫人,世子妃,本妃就交给您了,世子妃身子不便,怀着身孕,侯夫人可莫要叫本妃失望。”

苏晗转身,将苏晚的手放在了瑾安侯夫人手中,瑾安侯夫人触及到苏晗指尖的凉意,霎时脑子里清醒了几分。

“太子妃哪里话,世子妃肚里怀的可是臣妇的嫡孙,岂能大意,这本就是臣妇份内之事,勿需太子妃牵挂。”

瑾安侯夫人浅笑着,苏晗点了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瑾安侯夫人一点就透,倒是个通透的。

不一会,镇南王世子妃跟着宫女走了进来,乍一见萧沁肿如猪头似的脸,惊住了。

“二妹妹?”

萧沁捂着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扶着蕊儿的胳膊,眸光里尽是恨意,惊的镇南王世子妃倒退一步,再触及到凳子上趴着的人影,十分熟悉。

被请过来时,宫女只简单的说了几句,镇南王世子妃心里隐隐有了数,可没想到,人却被打得这样惨。

顿时抖了一下,不过镇南王世子妃却留了个心眼,不会得罪苏晗,走上前对着苏晗行礼。

“臣妇柳氏扣见太子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大嫂!”萧沁有些不悦的叫了一句。

镇南王世子妃低着头,态度十分谦卑,没有丝毫的不敬,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是将萧沁恼上了。

得罪了苏晗,简直就是猪脑子,心里那口气憋不下,妄想跟苏晗攀比的镇南王世子妃,有时特别无奈,摊上这么一个惹事生非的小姑子,还有一个蛮不讲理的婆母。

“世子妃请起来吧,即日起,带着镇南王妃和萧氏回去吧。”

萧氏?

镇南王世子妃愣了下,很快恢复过来,点了点头,“臣妇遵旨。”

镇南王妃欲愤羞死,已经昏过去了,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进宫挨罚,一张脸都丢尽了。

萧沁不服气,镇南王世子妃直接让丫鬟拽走了萧沁,省的她再惹什么祸端。

瑾安侯夫人也跟着告辞,苏晗留下了苏晚。

“太子妃……”苏晚红着眼眶,苏晗娇嗔道,“四姐姐,又是要与妹妹生分了不成?”

“我……”苏晚激动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又是担忧又是欣慰,“五妹妹,镇南王府不是好对付的,姐姐又给你添麻烦了。”

苏晗勾唇,“四姐姐,你就放宽心吧,妹妹既然是太子妃,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婢妾,若是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太子妃又有何意义!”

苏晚点了点头,紧抿着唇,眼里始终是自责和内疚。

“萧氏在府里一直欺负你?”

苏晗瞧着,苏晚好像有点怕萧沁,打了都不敢吭声。

苏晚沉默了,点绛小声道,“是舅老爷,夫人的亲弟弟,正好在镇安王手下当差,夫人不让小姐得罪世子妃……。萧氏,所以,我家夫人才会处处忍让。”

颜氏?

苏晗蹙眉,好久未回家了,对于二房的事,几乎不知道。

苏晚眼里划过一丝落寞和无奈,苏晗笑了笑,拉着苏晚的手,画珠取来冰敷,脸上的肿稍微退下去不少。

“四姐姐,我派人先送你回去吧,等有机会,我再派人接你进宫,叙叙旧。”

苏晚点点头,拉着苏晗的手道,“五妹妹,深宫不易,你自己也多加小心。”

苏晗笑了笑,点头应了。

送走了苏晚,瞧了眼时辰,还没有戚曜的影子,于是转头对青书道。

“这两年,苏家情况如何了?”

青书想了想,“奴婢也是听人说起,四小姐当初摔坏了身子,颜氏终日以泪洗面,后来陶表小姐进了二房,生下嫡子后,二老爷就将府中的事全都交给了陶表小姐,没少为难颜氏,后来颜氏就变了,对四小姐非打即骂,不再管问。”

“后来,是瑾安侯世子爷遍请名医,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才医治好了四小姐。”

戚昀宸?

苏晗冷笑,她可不相信戚昀宸能善心大方,转了性子,救下苏晚,今日苏晚之所以能来,想必必然有戚昀宸的功劳。

“嗯,苏家的事再去细细打探,余下的事,等宫宴结束再说。”

苏晗眉头跳了跳,方才萧沁说的话,虽然可气,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自古以来,帝位纷争,一直都是血流成河,若成,一世荣华,若败,枯骨万具。

戚曜虽是太子,膝下并无子嗣,多少人盯住了这个,两国和亲,志在太子身上,就算是一个上官明瑶不详,还有多少名门贵女等着上门?

苏晗沉默了,心情倏然变的有些糟糕,心里压印着一团气,始终散不去。

“今日,是否来了许多名门贵女?”

苏晗忽然问,有些惆怅,揉了揉额。

画珠愣了下,“太子妃,您别听萧氏说的话,太子爷那么珍重您,况且,您不是说过,若是男人有这个心思,也妨不住,若是没有,即便是强塞也得瞧瞧咱们太子爷让不让啊。”

画珠话落,苏晗怔了一下,不一会,神色变得有些清明。

这个男人,是她亲手挑的,是生是死,是好是坏,苏晗都应该相信他!

恰好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喊道,“太子爷驾到。”

苏晗回过神,却见戚曜阴沉板着脸,大步走来,浑身尽显冷意。

“夫君!”

戚曜抬眸,被这一声夫君拉回了思绪,眸中冷气散去,转而变成一抹柔和。

“时间不早了,宫宴已经开始了,咱们走吧。”

苏晗点了点头,跟着戚曜一同前往大殿,站在他身旁,一步步走的急稳。

两人站在大殿外,瞬间吸引人眼球,男的俊逸霸气,女的矜贵倾城,两人站在一起,十分的般配,俨然像是一幅画卷,慢慢的从画卷里走了出来。

惊的人不敢呼吸,生怕一下子惊扰了这幅美好。

“太子殿下驾到,太子妃驾到!”

门外站着一名管事公公,对着高空大喊一句,众人才回神,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盯在了苏晗身上,隐隐有些幸灾乐祸和好奇。

苏晗蹙眉,等走进殿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是萧沁跪在大殿上哭泣,脸上的伤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众人面前,极惨,哭得婉转委屈。

镇南王世子妃站在一旁急得不行,恨不得拿布塞住萧沁的嘴巴,一不留神竟让她跑了出来。

镇南王世子妃瞧了眼不远处慢慢走来的苏晗,对上她那一双寒彻冻骨的神色,顿时头皮一麻。

“皇上,臣妇好心去探望太子妃,没成想太子妃竟然使人将臣妇打成这样。”

“皇上,太子妃目无法纪,之前在宫外是仗着身份欺压府中姨娘庶妹,今儿皇上设宴,又仗着手执凤印,将臣妇的母亲,打成重伤,擅自将臣妇又妻贬妾,求皇上做主!”

萧沁褪去了之前东宫的傲慢无理,此刻变得十分柔和委屈,尤其是挺着大肚子,更能博来不少的同情。

凤印竟给了苏晗,众人不由得倒抽口凉气,齐齐看向了苏晗。

“孙儿参见皇祖父,孙媳见过皇祖父。”戚曜带着苏晗行礼。

景隆帝隔空摆手,“先起来吧,太子妃,这是怎么回事?”

戚曜正要开口,苏晗却对他使了个眼色,戚曜这才住口,坐在了景隆帝右下首。

苏晗半低着头,对着景隆帝道,“回皇上话,萧氏和镇南王妃身上的伤却是孙媳所为。”

“啊?竟然是真的,太子妃心肠也太狠毒了吧,瑾安侯世子妃还怀着身子呢。”

“我听说啊,是太子妃久久不孕,见着瑾安侯世子妃一时生气,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借口,哼,这种事,哪是眼气就能来的!”

“就是啊,仗着年纪小样貌好,也忒放肆了。”

私底下,有夫人时不时的窃窃私语,瞧着苏晗的眼色都变了。

苏晗浅笑并未当回事,这些人里几乎都是带着女儿来的,就等着皇上给明初公主赐婚,顺势将女儿塞进太子府。

苏晗若是倒了,惹的太子厌恶,说不准,下一个得宠的就是自己的女儿,于是更加卖力的诋毁苏晗。

另一侧,瑾安侯坐在一旁,神色微闪了闪,瑾安侯夫人身子不适提前回去了。

“孙媳有几句话,想问问萧氏,望皇上成全。”

景隆帝点头颌首,苏晗转身看着萧沁,萧沁对上了苏晗的眼眸,有些挑衅的意味。

“萧氏,本妃问你,本妃为何要让奴婢教训你!”

萧沁正要开口,苏晗又道,“欺君之罪,罪同谋反,萧氏你可不要混淆视听!”

萧沁噎了下,抬眼看了眼上头的景隆帝,又瞧了眼苏晗,唇抿的紧紧的,豁出去了。

“太子妃,臣妾真的是无心冒犯,臣妇身怀有孕,岂敢冒犯太子妃?不过是听闻若能沾染有孕之人,许是能带来好福气,臣妇才去的东宫,太子妃怎么能侮辱臣妇呢?”

说着,萧沁身子抖了下,像是怕极了苏晗。

“臣妇纵然身份不如太子妃尊贵,可肚子里孩子却是皇室血脉,除了差错,万死难辞其咎。”

萧沁紧紧的护住了肚子,生怕苏晗再扑过来。

“原来太子妃是这样的人,容不得人,真是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说得没错,一如当年的凌氏。”

凌氏要在家看孩子,所以就没来,苏三爷听着,哼了哼不悦的看了两眼嚼舌根的夫人,那两人立马闭嘴。

苏晗身子站的笔直,看向景隆帝,“皇上,萧氏出言不逊在先,先是责打孙媳堂姐,也就是瑾安侯世子平妻,当着孙媳的面,萧氏毫不留情,以己度人,萧氏身怀孕是皇室血脉,难道苏氏就不是了吗。”

苏晗又道,“苏氏挺着大肚子能来看孙媳,孙媳很高兴,谁知萧氏一进门就污蔑苏氏,趁着醉酒勾引世子爷。”

“孙媳实在看不过,说了几句,谁知萧氏竟敢诅咒死孙媳,生不出孩子迟早被休,还刺激孙媳今日来的贵女全都有意进太子府,人人皆有机会问鼎皇位!”

苏晗话落,底下的大臣倒吸口凉气,这太子妃的胆子还真是大,什么都敢说。

带着女儿来参加宫宴的夫人齐齐变了脸色,惶恐不安的看向了景隆帝,心里却是将萧沁骂了好几遍。

砰!

景隆帝猛的一拍桌子,脸色阴沉沉的,“放肆!好大的胆子!”

众人一愣,大殿里寂静了一会,面面相觑,不敢抬头。

苏晗站直了身子,一点也不惧,萧沁却是忍不住了。

“皇上,臣妇冤枉,臣妇岂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是太子妃胡编乱造,污蔑臣妇。”

苏晗反问,“那苏氏脸上的伤又是怎么来的?”

萧沁语噎,定了定心神,当时苏晗的屋子里并没有证人,就算是瑾安侯夫人,也是后来的。

至于东宫的奴婢,谁会相信?

所以,萧沁紧咬着苏晗不松,就这么僵持着。

“皇上,臣妇也不知道苏氏脸上的伤究竟从何而来,可能苏氏也怀着身子呢。”

萧沁似是无意的呢喃着,眼神时不时的瞥向了苏晗,怯怯的。

这么一说,底下的夫人瞧着苏晗的神色彻底变了。

景隆帝眯着眸,看向了苏晗沉默着。

“孙媳身子康健,全城那么多太医都替孙媳把过脉,孩子,迟早会有的,萧氏却信誓旦旦,笃定孙媳一定生不出孩子,莫非,是在怀疑太子?”

苏晗话说的婉约,落在外人眼里却并不是那个意思了。

萧沁瞪大了眼,“你!”

苏晗反问,“本妃身子既然没事,又何故去嫉妒你?”

萧沁噎住了,噎的脸色涨红,苏晗嘴巴太刁钻了,处处给她挖陷阱,简直太可恶了。

“皇上英明,臣妇并无此意,全都是太子妃胡说。”

苏晗却不慌不忙的道,“皇上不如将萧氏身边的侍女以及瑾安侯府的侍女抓过来,一问便知,萧氏仗着身份没少欺压苏氏,便知真假。”

景隆帝朝着连公公使了个神色,连公公会意,悄悄地退下了。

萧沁紧紧的抿着唇,没了话,目光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戚昀宸。

戚昀宸半眯着眸,没理会萧沁的求救,嘴角勾起讽意,蠢货!

“东楚皇上,这虽然是东楚家事,本公主虽是外人,有句话不得不替世子妃辩解一二。”

上官明瑶走了进来,瞧了眼苏晗,“太子妃大度贤良该不会介意吧?”

“岂会!公主热心肠,名声在外,本妃又怎么会跟公主计较?”

苏晗淡淡道,任谁听了,都觉得上官明瑶多管闲事。

上官明瑶笑了笑,看向了景隆帝,“皇上,明瑶以为,瑾安侯世子妃犯再大的错,太子妃也不该计较,兴许你们之间还有什么误会呢。”

上官明瑶眨眨眼,一脸的纯真无邪,懵懂无知的样子,一袭浅粉色长裙,衬的她越发的可爱。

“瑾安侯世子妃纵然有错,可毕竟身怀有孕,东楚向来以仁爱闻名于天下,皇上更是仁义有加,怎么到了太子妃这里,却……。太子妃勿怪,明瑶想来口直心快,只是心中不解疑惑罢了。”

上官明瑶说着看向了苏晗,笑的无害。

“公主说的是,臣妇在知晓错后,一直像太子妃磕头求饶,可是太子妃怒气难消……。”

萧沁说着,不由得又擦了擦眼眶。

苏晗却极快的道,“既知错,本妃惩罚不是更应该了?公主既是外人,自然不懂东湖的规矩,岂能因为身怀有孕,就敢犯上作乱?东楚不似秦国,法理之外还有人情,皇上处理朝纲正事,又岂能因为身份,网开一面,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明瑶公主,你说呢?”

上官明瑶怔了下,听着苏晗连损带贬的一番话,瞪了眼苏晗,张张嘴。

只听苏晗又道,“若人人都以此为借口,而犯下大错,灭国不远矣。”

苏晗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什么话都敢说,景隆帝在一旁沉默,静静的瞧着这一幕,时不时的瞪眼戚曜。

戚曜耸耸肩,一脸无辜,他的媳妇,向来就不是好惹的。

“太子妃,明瑶并无此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子妃又何必夸大其意呢。”

上官明瑶立即红了眼睛,委屈的嘟着唇,许是因为长相原因,所以,惹来不少人的同情,更觉得苏晗跋扈。

“非也非也。”苏晗淡淡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同样的人无信,那才是悲哀,言出必行才是我们东楚人的本色。”

“你!”上官明瑶语噎,小脸涨的通红。

秦国言而无信是出了名的,当初找东楚对抗明初,却被景隆帝拒绝,谁知秦国竟调转去找明初对抗东楚。

事了又坑了明初一把,临时撤兵,此举让秦名声扫地,为列国所不齿,再也不敢跟秦国言论合作。

萧沁愣了下,苏晗还真是牙尖嘴利,一句句的大帽子毫不吝啬往别人脑袋上扣,太嚣张了。

萧沁豁出去,一转身对着苏晗磕头。

“太子妃娘娘,是臣妇的错,公主说的对,这期间许是有什么误会,是臣妇有罪,望太子妃娘娘开恩。”

萧沁一把揽下罪责,冲着苏晗磕头,砰砰作响很快就磕红了额头,哭的伤心欲绝。

镇南王阴沉着脸,站了起来,对着景隆帝道,“皇上,沁儿是臣看着长大,断然不会做出污蔑太子妃的事来,这其中必有误会,太子妃年轻气盛,初次执掌凤印。”

“许是受了奴婢挑拨,许是过犹不及,失了分寸,沁儿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回去一定好好教教沁儿,皇上,今日宫宴,来的都是两邦使者,大局为重。”

苏晗嗤笑,镇南王不愧是老狐狸,把话说的棱模两可,将罪责明着是推给了萧沁,可谁又听不出在指责苏晗,拿萧沁立威呢。

萧沁闻言,更加卖力磕头了,嘴里不停的说着求饶的话。

戚曜斜睨了眼镇南王,“镇南王若真有此心,又何故让人带萧氏出来,本宫瞧着,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吧,逮谁咬谁,金銮殿重兵把守。”

“萧氏却能一路顺畅走到这里,大闹一通,坏了本宫名誉,岂能说算了就算了?且不说,今日宫宴,会两国使者,镇南王可真会挑时候。”

戚曜的话可谓是打脸的镇南王,若真是以大局为重,萧沁又怎么会跑到大殿里来闹。

因为瑾安侯带兵捉拿苏晗疫病的事,弄丢了王位,成了瑾安侯,按道理来说,恨死了苏晗才对,又怎么会跑去找苏晗?

这样一想,不得不让人怀疑镇南王的目的,事出有因,镇南王府和瑾安侯府向来紧密相连,萧沁又是瑾安侯府的儿媳妇,说不准就是谁授意的。

就是要闹的戚曜颜面尽失,连带着诋毁苏晗。

镇南王脸色微变了变,连带着瑾安侯也跟着变脸。

“太子休要血口喷人!”镇南王气的一张老脸都白了,却又不敢直接对上了戚曜。

戚曜嗤笑,“事实摆在眼前,镇南王府一向不将东宫放在眼中,屡屡挑衅,今日又当着时辰的面诋毁本宫,其心可诛!”

镇南王愣了下,“太子,微臣岂敢。”

“哼!你有何不敢?镇南王府见着本宫亦或者太子妃,可曾行过半分礼节?”

“微臣……”镇南王顿了顿,“求太子殿下恕罪!”

镇南王朝着戚曜方向弯腰,拱手,态度十分的谦逊。

谁看不出来,戚曜这是在替苏晗找场子呢。

不一会,连公公回来了,对着景隆帝点点头。

景隆帝冷着脸,“说吧,没什么可噎着藏着的,索性脸都已经丢了!”

这话却是对着镇南王说的,镇南王不由得身子一震,背脊发凉。

“回皇上话,据奴才打探自从苏氏怀有身孕以来,萧氏从未给过苏氏好脸色,且派人处处为难,打骂更是常有的,月前还让苏氏跪了一夜的祠堂,险些流掉了腹中胎儿,所幸被瑾安侯夫人制止,这才捡回一条命。”

连公公话落,萧沁愣住了,镇南王忽然背脊一凉,眼皮重重跳了跳。

景隆帝脸色一沉,朝着镇南王厉喝,“镇南王,在你眼里莫非只有萧家女儿怀的孩子才是皇家血脉?萧氏,你竟敢残害皇室血脉,好狠毒的心思!”

“来人啊,将萧氏带下去,念其怀有身孕,免去责罚,枉费朕一番心意,今特贬为良妾,永不扶正,另外,镇南王盲目溺爱,教女无方,特贬为镇南伯,削爵三等,以示惩罚!”

镇南王愣住了,直接降为伯?身子忍不住晃了晃,一生戎马功勋,一辈子的荣耀,临了却毁在了自己的手里,镇南王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几岁。

镇南王还想再说什么,却见景隆帝对着戚昀宸低喝,“你身为世子,连后宅之事都处理不好,又谈何处理国家大事,即日起,停了所有职位,回家反省三月,非诏不得外出。”

戚昀宸紧绷着脸,低头间斜睨了眼萧沁,尽是狠戾。

萧沁直接愣住了,忍不住抖了下,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孙儿领旨!”

景隆帝不悦的摆摆手,让人将萧沁拖了下去,一脸的不耐,镇南王自然不敢有异议。

“微臣惭愧,回去一定好好反省。”

苏晗抬眸,瞧了眼镇南王世子妃,不,应该是镇南伯世子妃,连降三等,等到世子继承后,世子妃的嫡子可就是白身,连个爵位都没有。

镇南伯世子妃脸色惨白如纸,肠子都悔青了,根本就不应该帮萧沁,连累了整个镇南王府,镇南伯世子妃一抬头,恰好对上了苏晗洞若观火的清丽眼眸,顿了下。

苏晗似笑非笑很快收回视线,镇南伯世子妃却是愣住,苏晗的一双眸子像是看穿了一切,莫名的背脊一凉,很快低着头,跟着退了下去。

耳边全都是来自各家夫人的诋毁和指责,镇南伯世子妃又恼又羞,步伐不由得加快了。

上官明瑶站在一旁更显的尴尬,还没弄清事实真相,就瞎掺和,也够白痴的。

上官明瑶却当没那回事似的,一脸无辜,蒙混过关。

各家夫人却是在暗暗讽刺,怪不得皇上让她当平妻呢,要是去管瑾安侯府,还不知道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上官明瑶委屈的快要哭了,双手紧攥着拳头,狠狠的瞪着苏晗,苏晗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气的上官明瑶又是胸口痛。

“太子妃那东宫之主,后位暂空,娴贵妃照顾小公主恐怕无暇顾及,六宫不能无人打理,故,太子妃授朕之命令,暂取凤印执掌六宫,尔等不可有异议。”

景隆帝忽然沉声道,底下的大臣和贵夫人们,纷纷朝着苏晗跪拜,这一刻突然觉得,苏晗并非外表那么矫柔,绝对不能惹。

“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苏晗略一抬手,贵气尽显,“各位请起吧。”

苏晗刚一进宫就取得凤印执掌六宫,比起东宫的春风得意,瑾安侯紧眯着眼,一整晚都是怒气冲冲,瑾安侯府像是一个笑话,丢尽了脸。

忽然想起什么,瑾安侯笑了笑,眉宇渐松。

“皇上,时辰不早了!”

连公公小声提醒,景隆帝恍然,“今日特祝贺两国使臣出使东楚,来人,开宴!”

随着景隆帝高喊,一群舞女走了上来。

苏晗走回桌子边,戚曜伸出大掌紧紧的覆在了苏晗的手掌上,面上不显半分。

苏晗心里一暖。

“晗儿做的极好,日后若有人敢对晗儿不敬,尽管出手,天塌了有为夫替晗儿撑着。”

戚曜捏了捏苏晗的指尖,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温和笑意。

“夫君放心吧!”

说话间,一列列宫女端着精美的食物上了桌,盘里的食物相当精致,瞧着诱人,使人不自觉食欲大开。

就在这时候,有人喊道,“秦国使者觐见,明初使者觐见。”

戚曜左手手握住一只酒盏,放在唇边轻抿小口,目光低潋睨了眼来人的身影。

只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

左侧是来了几日的上官黔城,“见过皇上。”

右侧是刚来的夜焕宇,略弯腰,“明初大皇子夜焕宇见过东楚皇上,愿皇上万福。”

景隆帝笑着摆手,“都起来吧,你们二位都是贵客,不必多礼,坐吧。”

“多谢皇上!”

------题外话------

妃你不可之十里红妆

公子无奇

这是一个心机女被迫和亲嫁给一位凶狠残暴的敌国王爷,却意外得他青眼,被宠的没边的故事。

世人都言尚书府大小姐是文曲仙子转世,不仅修得花容月貌,还有一颗菩萨心肠,为保边境平安,她背井离乡和亲丰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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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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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青冉:……

慕青冉:王爷是睡在里面还是外面?

夜倾辰:睡上面!

慕青冉:……

她嘴角微抽,这样一言不合就耍流氓,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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