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这里面是什么玩意儿啊!”
说话间就见老胡和盛博的手刚准备伸进棺材之中,突然脸色一变,急忙就把手又给抽了出来,接着一种十分厌恶的表情看向棺中。
“咋了?”
我一愣,紧而老胡就去翻包里的紫金盒子,盛博也将怀里的黑驴蹄子紧紧攥在手里,脸上满是惊愕,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漫上心头。
我敢肯定,棺材里面绝对没人,可既然没人没粽子俩人又怎么会吓成这样。想着也忙抓着棺材板翻了上去,拿手电去照棺材里面儿。
一下子,我这心头瞬间就是一凉,脚下一划险些没摔进棺材里。
卧槽,那具漆木棺材里面儿竟然全都是水,而且还是那种浑浊到如墨般什么都看不清的黑水。
此刻已经蔓延到了棺材里面整个空间,稍微一晃里面儿的黑水就可能被晃悠出来,显得尤为恶心,怪不得刚才我翻到棺材上的时候两人表情看着有些不对。
可转念我又有些疑惑,这么多黑水是哪儿来的?
我知道有些尸体为了仿佛会在棺材里灌有一些防腐的汤药,作用和现在的福尔马林相差无几。
可那种药会残留一定的刺鼻气味儿,而且千百年来过去了,里面儿的汤药也早该蒸发干净,怎么还会剩下这满满一棺材的黑水?
但等我闻上去,却发现这些黑水竟然没有散发出任何腐臭的气味儿。
这……难不成是头顶上的水底日积月累滴落下来所形成的污水?
可等我看了下四周的石壁,却发现这座洞穴十分干燥,头顶的石壁上光滑无比,没有任何的青苔生长出来,也没看到有任何的水滴滴落下来,这种极为干燥的洞穴里怎么可能形成这一整棺材的黑水。
可既然不是留有的防腐药剂,也不是石洞滴落下来的污水,那这里面儿的黑水又会是什么?
该不会是尸体已经完全腐烂成了这种恶心的汁水了吧?
我去,这怎么可能,如果真要是什么东西把棺木内的尸骨腐蚀干净,也不能留有这满满一棺材的黑水吧!
而且什么东西能做到这种地步,浓硫酸吗?当时的明朝能做得出来?
扯淡!
刹那间我又反应过来,刚才闻到的那种恶臭仿佛在这一瞬间也都消失不见了,整个棺材里竟然什么味道也没有!
这怎么可能!就算是这种气体挥发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开棺之后的一刹那就全部挥发掉干净,怎么说也该剩下一丝气味儿,可现在棺材里竟然一丁点儿气味儿都没留下来。
刹那间我还以为是我鼻子出了什么问题,等看向老胡两人也是一脸茫然。
而更诡异的是,在这一汪黑水中,那阵十分诡异的唱腔却一刻不停继续存在,而且声音的来源分明就是眼前这句棺材。
那个唱戏的东西,就在这一汪黑水之中!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唱戏的东西就在眼前,可是此刻却谁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人是鬼?三人一时急的直皱眉!
“去他妈的,你俩先让开,老子非把这装神弄鬼的玩意儿给揪出来,扒了他的皮绷鼓!”说罢盛博挠了挠头,怒骂一声一把撸起袖子,伸手就往棺材那黑水里摸去。
可还没等他动手,我和老胡就急忙把他拦住,暗骂这小子怎么这么虎,愣头青啊!接着老胡狠狠瞪了一眼盛博,怒骂道。
“我去你妈的,你小子真他妈是见钱不要命的主儿啊,这黑水是怎么个情况都不清楚,要真是腐蚀性液体可咋办,就你这爪子伸进去从里面儿拿出来不得成苞米杆子啊!咱长点儿心行不?”
盛博脸色一僵,也知道自己是有些着急,讪讪的将胳膊有抽了回来,尴尬的挠了挠头:“那你说该咋办,这总不能干看着不动弹吧!”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只感觉面色发苦。
妈的,这回可能真是玩儿大发了,如果那唱戏的东西真要淹没在这一汪黑水中,在完全不知道这黑水是什么东西的情况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就这么晾着?
可这棺材里面儿刺耳的声音怎么听怎么渗人,若真放任不管,这心里总是隐隐不安,总觉得里面会蹦出个什么东西。
可一切的谜底就在眼前,只隔着一层黑水,却怎么也下不定决心去摸。
我感到一阵头疼,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老胡和盛博一脸纠结,真想一大脚踹上去!
他妈的,我说你们没事儿系啊凑什么热闹,现在可还,现在这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
我拿脚趾头都看得出来这棺材不对劲儿,你们两个盗了这么多墓连这玩意儿都看不出来?
正烦着呢,棺材中那阵唱戏的声音突然又响了,气得我破骂一声,猛地就将手中的螺纹钢管刺进棺材里,一阵搅动:“去你妈的,我让你唱,再唱,老子他妈不捅死你老子不姓李,唱啊,艹!”
可等我在棺材里搅动了几下之后,后脑勺突然就是一麻,一下子反应过来。
卧槽,这搅动了半天,棺材板儿的底部嗒嗒作响,可除此之外螺纹钢管上竟然没有任何触感。
这棺材里除了黑水,竟然没有任何东西!
可又是什么玩意儿在唱戏?难道真是哪个犊子玩意儿在里面儿放的录音机在搞鬼?
可这根本不可能,这声音太清脆了,根本不像是隔着层水发出的那种沉闷的动静儿。
而且这棺材刚才被封的严严实实,根本不可能会有人透过棺材往里面儿放个录音机进去,更何况在这种充满黑水的棺材中录音机早都已经被水打湿,机器肯定都该短路了,怎么可能还会发出这种声音?
“不对,赶紧撤,这棺材不正常!”
我心里一凉,那种不祥的预感变得越发浓重,也顾不上去看老胡和盛博,下意识的就想把螺纹钢管抽出来。
可就在这时,螺纹钢管在一搅动,就在刚才我没有感觉到有任何东西的地方,突然就感到螺纹钢管碰到了什么东西。
那是个很硬的东西,凭感觉来说好像是块儿烂木头,却又不像。
等我在碰了一下那玩意儿之后,突然,耳边那阵诡异的唱戏声音骤然就停了下来。
我暗叫不好,逃也似的就将螺纹钢管抽了出来,大叫:“快跑!这棺材里,有东……”
话还没等我说完,在狼眼手电的照射下,突然就看见那一汪黑水中咕噜一下冒出一股气泡。
随即那气泡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就好像有什么人在这黑水中吐泡泡一样。
刹那间,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怵然就见那一汪黑水中窜出一个通体漆黑的东西,一把就扼住了我的喉咙。
瞬间就感到喉咙一紧,可以清晰的感觉出来扼住我脖子的那东西指节分明,分为左右两边死死勒住我的脖子,喉结被压得令我根本喘不上气,一股股恶臭的气味儿不断往我鼻子里钻,令人作呕。
我知道,那是一只手,那是一只黑色腐臭的枯手!
可我刚才分明没感觉到棺材里有这种东西的,可现在这只枯手又是怎么凭空出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