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抬头瞪了他一眼,气闷道,“都怪你,我两‘腿’都发软,站不起来了。闪舞.”
明明是责怪生气的眼神,偏偏看在男人眼中带着撒娇的嗔怒。
唐绎琛顿时就笑了,俯身凑近过去,手指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嗯,都怪我,所以,我负责好不好?”
“你怎么负责?”她斜斜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男人勾‘唇’笑得了下,又往前一步,附身搂着她纤细的腰,直接将她打横抱出跑车。
长‘腿’轻轻一勾,将车‘门’带上,他以公主抱的方式抱着顾念进电梯上楼。
停在公寓的‘门’口,唐绎琛垂眸对窝在自己怀里昏昏‘欲’睡的人儿道,“唐太太,到家了。”
顾念双眼‘迷’‘蒙’地望紧紧关闭的大‘门’,轻轻晃动了一下悬空的‘腿’,颇有几分颐指气使的味道,“那你快点开‘门’呀!”
唐绎琛动了下自己的右‘腿’,对她说道,“钥匙在我口袋里,唐太太帮忙拿一下。”
顾念又白了他一眼,嘟哝着抱怨道,“真麻烦!”
唐绎琛耸耸肩,一副很无奈的口‘吻’,“没办法,谁让唐太太‘腿’软走不了路呢!”
“你的意思,是我的问题咯?”.
他好脾气地揽下责任,“不不不,我的问题。”
“这还差不多。”顾念轻哼着伸出一只手,朝男人西‘裤’的右口袋里探去。
她晚上也喝了不少酒,虽然吐掉了七七八八,但是酒‘精’对她的影响还在,她的手在他口袋里‘摸’了好半天,明明指尖够到钥匙了,却总抓不住,试了好几次,硬是没能顺利把钥匙掏出来。
酒‘精’作用下,顾念体内的好战因子也被‘激’发出来,她继续努力将胳膊伸到最长,在他的口袋里够呀够呀够!
然而,就在她已经‘摸’上钥匙柄窃喜着准备收回手的时候,忽然她的手被男人一把按住。
“别‘乱’‘摸’。”低低的嗓音透着沙哑。
顾念一抬头,视线正跌入两汪幽深如潭的黑瞳,男人的眼神暗得看不到一丝光亮,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一口把她拆吞入腹。她从他怀里抬起脸,撇嘴反驳道,“我哪有‘乱’‘摸’,还不是你让我拿钥匙的吗?”
他本意只是单纯地让她拿钥匙,但是拿着拿着就有点脱离掌控了呢!
男人抚额,摁了摁突突跳动着的太阳‘穴’,轻叹道,“是,我又错了,钥匙我自己拿。”
她哪里知道,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的手在他口袋里这么‘摸’来‘摸’去,指尖温度透过‘裤’子传至男人的‘腿’上,.
被她‘摸’过了每一处都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烫到灼人。这样的动作太具有挑逗意味和暧昧的暗示,如果不是相信顾念的人品,唐绎琛真要以为她是故意折磨他。
刚刚再不阻止她,估计他下半身的某个部位就要失礼了。
顾念看着他单手抱着自己,将钥匙从口袋里取出来,顿时就不乐意了,“你自己明明可以拿,为什么还要让我拿?”
“谁知道你人矮手也短,拿半天都没把钥匙拿出来。”唐绎琛抬手准备开‘门’,可是当把钥匙送到‘门’上的锁孔前时,他的手不由一顿。
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某些限制级的画面,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这个开‘门’的动作都自带猥琐特效。
顾念见他站在‘门’前愣了好久也没有把‘门’打开,忍不住问道,“怎么了?钥匙不对吗?”
男人垂眸,凝了一眼手上的钥匙,“对。”
她疑‘惑’,“那你怎么不‘插’?”
‘插’?
擦!
唐绎琛好想爆粗口,怎么听她说话,他都能想歪。
男人暗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调动全部心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将钥匙递进钥匙孔,随着一声‘咔嗒’的轻响,‘门’开了。
他把顾念从怀里放下,顺手按开客厅的灯。
唐绎琛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温和地笑道,“不早了,去洗洗睡了。”
“嗯。”顾念今天在片场累了一天,又喝了不少酒,确实累了,点点头就朝卧室走去。
客厅里顿时又安静下来,唐绎琛的视线环视一圈,少了顾倾城的身影,似乎这个家里就少了点什么。
连阳台上放着的几盆多‘肉’植物此时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有生气,难道是因为少了顾宝给他们浇水,它们就不可爱了?
知道他们夫妻俩都进要组拍戏起,林雅芝昨晚就把孙子接去跟她一起住,方便照顾。
唐绎琛没有想到,才一天没见过顾倾城,自己就开始想他了。
男人扯‘唇’轻哂,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长‘腿’一迈,走进书房。明天他的戏份比较多,作为了一个有专业素养的演员,有必要把明天的几场台词再过一遍。
可是,当看到其中一场与李婉晨的对手戏时,他不禁又想到今晚她说的那些话。
原本五年前那一夜的意外,他几乎已经忘却,可是李婉晨的出现却让他不得不再次正视那件事。
只要想起自己很可能跟那个‘女’人有过点什么,他的心里就觉得特别不舒服。
剧本哪里还看得进去半个字?
唐绎琛从书桌后站起来,出了书房,看了一眼房‘门’闭合的卧室,他脚步顿住。开‘门’,往里头看了一眼。
‘床’头灯被调到了最暗的状态,昏暗的光线里,顾念蜷在被子里,睡得很安稳。
唐绎琛看了她一会儿,最后静静退出卧室,没有打扰她休息。
他走进浴室,抬手解开衬衣上的扣子,站在‘花’洒下冲澡。
洗着洗着,脑海里突然再次蹦跶出李婉晨那张梨‘花’带雨的委屈脸,她说,那夜是她的第一次。
想起第一次,他越发感觉心里堵得难受。
不是为她,而是为自己。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让这种‘女’人给白白糟蹋了,他就噎得慌。
就好像嗓子眼里卡了一团屎。
明知道咽不下去,却偏偏又吐不出来。
男人抬手抹了一把脸,将水珠抹去,深呼一口气,将双手撑着墙上的冰冷的瓷砖。他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花’洒下,任凭水流急速地冲刷着他的身体,一遍又一遍。
仿佛只要冲得时间越久,他就可以把曾经被猪拱过的白菜洗干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