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筠下了山来,在路边上了她的宝马车。。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车里的李亚卿看她满脸黑云,淡笑着问:“怎么,没见到老三?”
“见到了。”柳筠‘毛’手‘毛’脚发动车子。
“看你这脸‘色’,恐怕又没有如愿以偿。”李亚卿摇头道。
“那件事回去再说。”柳筠细眉一挑,“我遇上他干‘奶’‘奶’了,她夹枪带‘棒’的跟我说了好一通。甚至还威胁我。”
“不,她不会去威胁,而是警告。”李亚卿明白了,“你知道盘阿婆有多大岁数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明年过九十大寿!”
柳筠大吃一惊,快九十岁的老太婆行走不让壮年人,爬一千多米高的山不歇一口气!想到这里,她一肚子郁闷尽释。
“盘阿婆跟盘师公生活了七十多年,见过无数上‘门’求医问‘药’的人。”李亚卿细致地讲述,“察言、观‘色’、识人,她一辈子最擅长的就是这个。你跟老三见面,你们的神‘色’落在她眼里,她便会明白个*不离十。老实说,我怀疑她看出你在算计老三,所以,才会警告你。幸亏,你是见到盘阿婆,如果是盘师公,他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心思。你别不相信。”
柳筠淡淡一笑,不以为然。
“告诉你,盘师公会读心术。”李亚卿慢慢说,“读心术不是‘迷’信,对心理医生来说,不过是一种临‘床’反应。通过观察分析一个人的语言、动作、表情来推断他的心理活动。比如说,喜欢眨眼,这种人大多心‘胸’比较狭隘。还有,脚步轻盈,是‘精’力充沛的表现,说明这个人心情不错;脚步拖沓而沉重,表示这个人心情沮丧;脚步动作生硬,大致是紧张和焦虑的表现。一个人害怕时,嘴巴和眼睛张开,眉‘毛’上扬,鼻孔张大。愤怒时,眉‘毛’会下垂,前额紧皱,眼睑和嘴‘唇’紧张。惊讶时,下颚下垂,嘴‘唇’和嘴巴放松,眼睛张大,眼睑和眉‘毛’微抬reads;。回忆时的眼球是朝左下方的,而谎言不需要回忆的过程……而盘师公的读心术比这些更高明,因为他除了掌握这些基本状况之外,还‘精’通医术,能够从对方的面‘色’、肢体动作看出‘毛’病,进而推断出此人的心理活动。”
“有那么可怕?”柳筠有七分信了。
“要不,你去试试?”李亚卿道。
“盘师公的读心术,除了经验丰富和高明的医术互为表里之外,还配合了‘迷’信的信息传递,所以,让人觉得神秘莫测。”李亚卿旁敲侧击地说,“从古到今,‘迷’信不外乎因为害怕未知的东西。远古事情,人类多为自然力量的崇拜,他们‘弄’不清楚风雨雷电是怎么形成的,对此充满畏惧而崇拜。同时伴有的是对社会力量的信仰。信仰,无非相从和仰仗,这两种崇拜相辅相成,彼此互动。自然崇拜会会随着文明进步而逐步淡化和改变,但对于社会权力的崇拜,却会愈演愈烈,甚至结构化、神圣化。”
“你到底是心理医生还是‘女’神棍?”柳筠挤兑李亚卿。
“世界上许多东西不去正本清源都是‘迷’信。在日常生活中,‘迷’信无处不在。电视里不是有个什么博士说,红薯皮比‘肉’更营养,皮里面抗癌成分非常高,是抗癌第一名。于是,红薯价格暴涨。抢着去买红薯的,大多是城里的文化人。”李亚卿嘴角上挑,脸上划过一抹从容的微笑。
“那确实扯淡。”柳筠说。
“因为三百多年前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全世界都坚持认为,无论太阳和地球、月球,都是存在一个空间之上。地球与太阳之间的吸引力与地球对周围物体的引力可能是同一种力,遵循相同的规律。”李亚卿撩了撩头发,“而现代科学发现,对物质的研究,在进入分子、原子、量子等微观级别后,意外非常大。出现了超导体、纳米级、石墨烯等革命‘性’的材料,出现量子纠缠。我们原来认为世界是物质的,没有神,没有特异功能,意识是和物质相对立的另一种存在。现在我们发现,我们认知的物质,仅仅是这个宇宙的5%。没有任何联系的二个量子,可以如神一般的发生纠缠。把意识放到分子,量子态去分析,意识其实也是一种物质……”
“你说来说去,就是要让我相信盘师公无比厉害,是吧?”柳筠打小就在城里生活,对巫术这一套很陌生,她只肯相信盘师公的医术有奇特之处。
“我姑妄说之,你姑妄听之。”李亚卿说累了,靠在车椅上闭上眼睛,“信不信由你。”
“反正你就是‘迷’信。”
“其实,每个人都有‘迷’信心理。客观地说,无论是谁都会对未来产生忧虑。目前科技发展很快,每个人的差异也很大。这种情况也加速了生活的不可控‘性’和不安全感。现在烧香拜佛的人越来越多,这本身是一种缺乏掌控感的焦虑。对不可知力的渴望而祈求神明保护,满足了人们内心的需求,达到了供求双方的平衡。”李亚卿把车窗打开一点点,点上一支‘女’士烟,“‘迷’信是一种自我催眠。你拼命赚钱,你敢说,自己不是‘迷’信?”
“你呀,说起来头头是道,说不定有一天你也会陷进去。”柳筠反‘唇’相讥,“那时,你就等着我拉你逃出苦海吧!我的卿姐!”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李亚卿对窗缝吐出烟雾,“老三迟早会发现你的‘阴’谋的。”
“亚当斯密的《国富论》里说,所有为你提供方便服务的人,并非出于无‘私’的奉献,情况恰恰相反,他们唯一重视的是为你提供方便的服务后,能够从中得到多少利益与报酬。”
柳筠嫣然一笑,“别忘了,你是帮凶。要死我们一起死!”
“我才不跟你一起死。我是被胁迫的,最多算从犯,量刑必须比你轻。”李亚卿说。
“真要东窗事发了,我们就坦白从宽。”柳筠扑哧一笑,“大不了我们赔他一次大被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