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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连续喝了好几口,回头看过好几眼,方万山问出一个问题:“这是不是鸿门宴?”
我耸耸肩:“我这里,就我和叶童,你却不是你自己。所以在我这,不是鸿门宴,在你那边,我不清楚。”
“我当然不是。”
“厕所旁两个,走廊门口一个,门外等座位的两个,还有一个在出品部门口,都是你的人。”叶童说的这句话,说的时候,杀气腾腾的瞪着方万山,“方总,还需要我继续戳穿你吗?”
方万山脸如死灰:“近来不太平,我出门,他们都跟着,没别的意思。”
“为何不承认?”
“不想事情太复杂。”
我给他已经喝空的杯子冲了茶:“方叔,有句话我想再说一遍,大家都不是傻子。我们真要简单点处理,你开价,我还钱,一锤子交易,以后你再动,我杀你,或者你杀我,我们不再装,亦不再说,就这么简单。”
话说穿,方万山反而轻松了不少,脸色缓和下来:“既然你这样说,我都承认,但有野心不是人之常情?我有,你有,谁都有。当然手段有所不同,有的会正义点,有的很邪恶,但有一种法则叫成王败寇。很明显我对着你我会是败寇,尤其你刚刚和我说了你的安排。我心里掂量过,搞不定,搞不来。如果你真那么大方,我可以开价,我答应你,就一锤子买卖,我拿了你的东西,即便再有野心都不是对你。”
“我信你。”
“我要度假村,全股,房地产那边我可以退出。”
“我答应你。”度假村我本来就不想要,楚梦环的股份我可以和她交换,看她需要什么,周王燕更不碍事,一样可以交换。我还是那句话,就当我给方迪,一锤子,“我弄好了告诉你,请你记住你答应过我的……”
方万山沉重的保证:“我说话算话。”
时间刚刚好,我们谈完,早餐端上来。
因为主要是为了谈事情,和他一起吃早餐,我不喜欢,匆匆吃了点,我就和叶童告辞离开。
还是打车回的苏樱家,路上叶童小声对我道:“他的要求很过分,一年几个亿,你竟然答应,你怎么和凌诗诗交代?”
我道:“凌诗诗会支持我。”
“方家在房地产公司那边本来就股份不多,只有几千万,换你几个亿年产值的一个公司,凌诗诗傻了才会支持你吧?”
“不是钱的问题,他是觉得没安全感,他想自己管,自己抓在手里的感觉。”
“那是他的事。”
“哎,你还真没听明白,他有东西抓在手里,他的野心得到满足就不会再添乱。度假村,算个屁,是年产值几个亿,甚至更多,毕竟还能开发许多项目,但我不是白白得来的么?再一个,我们灭了麻将馆,大生意接都接不过来,反之我们被麻将馆灭掉,给他再多又何妨?”
叶童越说越火:“他开这么大的价格你都答应,你还让我配合干嘛?”
“没看出来吗?如果不是你镇住了他,这个价格只是其中之一。”
“这人该杀掉。”
“你和方迪说。”
我的意思是,我想,但却不能。见我这样,叶童只好闭嘴。我加了一句,况且我还要给苏樱面子?苏樱帮我们多少?这不算?她听完,顿时脸上的不满消失殆尽,她竟然没考虑苏樱。
回到苏樱家,叶童睡回笼觉,我自己一个坐沙发里想事情。
八点钟,凌诗诗起了床,我给她发微信说了说昨晚方家发生的事,今早我和方万山谈的结果。我必须告诉她,不然度假村无法移交,我需要她给意见,怎么说服楚梦环和周王燕,给什么补偿等等。
凌诗诗没如叶童说的那样,她支持我。她说方万山真会挑,度假村再开发的条件十分充足,搞好了能把利润翻一两倍,他躺着就能一年赚十多亿。这样操作,他应该会满足,反而如果我给他钱,新鲜感过去后,野心又得暴露出来。只有给他的是可能性,他靠自己去增值,那才是一劳永逸的解决。
心里宽慰啊!
她还说,楚梦环和周王燕这里的问题不难解决,可以用物流园股份来交换。她负责和楚梦环谈,让我不用担心,我就继续藏着,没事尽量别出门,直到她通知我毕思甜已经起了反心,自己去接触麻将馆,或者麻将馆去接触她。
正和凌诗诗谈完,脸上还挂着笑容,苏樱起床看见我大清早心情那么好,她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比如毕思甜已经上钩?我说你猜猜,她猜了半天没猜到,忽然脸色很怪,她说该不会你去找我老爷把问题解决了吧?我说,对。
她原本站着和我说话,听见我那么说,顿时坐下来道:“这就解决了?怎么谈的?付出了什么代价?”她整个口吻带着好奇,激动,但又有几分担忧。
我把大致情形说了一遍,最后才说价格。
苏樱顿时呆住,不敢相信的目光望着我,我拿手在她眼前晃:“干嘛?不信?”
苏樱嘴皮子动动,话却咽在喉咙,好久才道:“老爷,这么过分,你竟然答应,你……”
我打断道:“这个价格,我分三方面计算,你,方迪,才到他。我给你,给方迪,过分吗?不过分,我反而觉得已经很低。没问题啦,你别多想。”
“你笑……是凌诗诗同意?”
“对。”
“你们还真是深不可测,老爷也是,挑一个风险最小,收益最稳定的公司。”
“那证明他经验老道。”
“你这里的证明是,你人好。”苏樱起身,走开几步,停住,慢慢回过头,“可惜心里早有了别人,不然……”
叮咚,门铃声打断了苏樱的话。
幸好,不然要尴尬!
我可知道苏樱想说什么!
苏樱大概也是一时傻了吧,我们有过协议,不提我们那点事,还是她主动说的呢,但也是她主动提,这门铃声让她回头了现实,她连忙转过身往外面走面走,透过猫眼看外面。
只是看了一眼,她立刻慌张的回头小声对我道:“是老爷和我妹,洪天仇你快上楼去,让叶童都不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