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博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让牛春春不由愣了一下，他表情怪异的看着殷博说：
“殷师弟何出此言？”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就是想请教殷师弟两个问题。”
听到这话，殷博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尴尬的笑意，颇为不好意思的说道：
“原来如此，是我想多了，师兄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牛春春对此倒是颇为理解，在他看来，殷博贵为第一学院弟子，应该经常会被人拦路挑战，所以有这个反应再正常不过了，再者自己先前那番话确实也容易被人误解。
“殷师弟，你说灵能医者和灵种师这两个职业哪个前景好？”
“哪个前景好？”
面对牛春春这个略显突兀且莫名其妙的问题，殷博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师兄，你可是要选择第二职业？”
“什么是第二职业？”牛春春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他以前都是听人说辅助职业，但从没听人说过第二职业。
“哈哈哈，师兄不知道也很正常，这是我们第一学院内部的一种说法，其实这个第二职业很容易理解，就是很多卡在元婴期瓶颈之上金丹期强者，会选择一个与自己原有职业并不冲突的第二职业，一方面学习借鉴其他职业的特点寻找突破契机，另一方面也是想多赚点钱。”
“学习借鉴其他职业特点寻找突破契机”这句话牛春春还能理解，这想多赚点钱是什么意思？都到金丹大圆满了，难道还那点缺钱吗？
“殷师弟，你们第一学院的金丹难道很缺钱吗？”
听到这话，殷博苦笑一声道：
“师兄背靠碧水千山派这样的名门，又有蒋宗师这样的师傅，自然不清楚我们学院弟子的辛苦。”
“我们学院弟子不同于你们门派弟子，我们的修行资源都需要靠自己一步一步积累，学院与我们的关系本质上来说就是一种合作关系，我们给学院交学费，学院给我们教授修行知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关联，在学院中除了极少数天才能拿到学院的奖学金之外，其他弟子不论干什么都得自己掏腰包。”
“而你们门派弟子则不同，你们背后有宗门作为靠山，宗门会提供给你们修行初期所需的全部资源，你们只要安心修炼即可。”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学院和门派招收学员选择的群体不同。”
“你们门派招收弟子的目的是为了争夺资源，壮大门楣，招收的弟子要么天赋卓绝，要么生身名门望族，学院则是以繁荣泛修真文明为己任，招收弟子时没有那么多限制，意在为泛修真联盟培养各个领域的人才。”
听了殷博一席话，牛春春只觉得茅塞顿开，一下就对门派和学院的本质有了深入的了解。
“殷师弟果然学识渊博，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面对牛春春的赞慕，殷博谦逊一笑，继续说道：
“师兄过誉了，这只不过是学院的基础课程罢了。”
“不谈这些，我们再说会灵能医者和灵种师这两个职业，如果师兄想在这两个里边选择一个作为第二职业的话，我个人还是更倾向于灵能医者。”
“哦？殷师弟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吗？”牛春春好奇的看向殷博，等待着他的解释。
殷博微微一笑，接着先前的内容说道：
“原因很简单，灵能医者是一个涵盖面非常广且和任何第一职业都不冲突的职业，而且它的主要研究对象就是修真者本身，如果能成为一名正式的灵能医者，对师兄日后的修行亦多有裨益！”
“当然我推荐灵能医者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赚钱，这个职业真的非常非常容易赚钱，只要医术够精，根本不愁修行资源。”
“与灵能医者不同，灵种师则是一个前期极其烧钱的职业，培养内灵种需要钱，寻找自己合适的外灵种也需要钱，批量培育战斗灵种更需要钱，反正就是干什么都要钱！”
“在我们第一学院，灵种师还有一个别称“植物御兽师”，意在调侃灵种师和御兽师一样烧钱，一般而言只有那些身家富裕，背景深厚之人才会选择灵种师作为职业。”
“而且灵种师是一个相对独立的职业，与其他职业的联动性非常低，只适合作为第一职业，不适合作为第二职业。”
一口气讲完灵能医者与灵种师之间的差异，殷博缓了缓道：
“师兄，不知我讲这些对你有没有帮助？”
“什么叫有没有帮助，师弟这一番话对我的帮助简直是太大了，搞的师兄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了！”
这倒不是牛春春有意夸张，确实是殷博这番话对他帮助甚大，让本还有些犹豫的他一下就有了明确的目标。
听到这话，殷博面露谦卑之色，微微一笑道：
“师兄过誉了，这些知识在第一学院也不算什么隐秘，凭师兄的关系应该很容易弄到。”
“如果师兄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没事了，没事了，殷师弟请便，对了殷师弟，不如我们加个寰宇网路好友吧，这样我以后有什么问题也方便向师弟请教，当然，如果师弟在这碧水千山派遇到了什么事也可以来找我，这碧水千山派还没有我摆不平的事！”
牛逼吹完，牛春春又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太满了，赶忙补充了一句道：
“一般事情都能摆平！”
......
加完好友之后，看着殷博远去的背阴，牛春春不由心生感慨，暗叹一句：
“眼界还是不一样啊！”
这一番看似随意的聊天，却让牛春春深刻的认识到了碧水千山派弟子与第一学院弟子之间的差距。
这种差距不是来自实力，而是来自更深层次的对事物的认知。
以前老听覆山真君说“认知决定一个人能走多远”，当时牛春春对此还不是很理解，心中总想，一个人能走多远不是取决于他的天赋的努力吗？
但经过黑色祭坛一事，牛春春突然发现自家师傅说的简直太对了！
雷火古槐这种活了十几万年的老家伙都知道借助泛修真文明的力量来研究黑色祭坛，顺带着大赚一笔。
而他牛春春呢，明明有大量资源和关系可以利用，但这些年来他赚过一分钱吗？
那可真是一分一毫都没有，还光想着怎么往出送钱，要不是有小盆地和覆山真君在，他牛某人估计早就饿死了。
想到这里，牛春春仰天长叹一声，深感自己是个没用的废物。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牛春春乐观的一面又显露出来了，仅仅片刻之后，他便找到了自我安慰的理由。
“幸亏我还年轻，现在意识到也不晚！”
说着牛春春纵身一跃，跳会牛奶火锅宽敞的后背，指着青雾城的方向，高呼一声道：
“走，牛奶火锅，今天主人带你去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