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的,陈刚,比我和艾英大一岁,1977年生人,27岁了,在交通局上班,好像是一个什么副科长。
身高不到一米七,属于那种粗壮型的男人,脸长的还算帅。
在我们离婚的第三天,艾英就在我养母的积极撮合下,就去“见面”了(约会)。
在那个没有茶馆和县城没有公园的时代,城河边就是最好的去处了。
但艾英并没有去,而是约定在了妇产科的门诊室。在艾英最忙的时候,陈刚一大家子带着礼品来了。
可能事先双方缺乏沟通,或者艾英只是说说,对于带着大包小包礼品的人,感到很是纳闷。
一下子,诊室内就挤满了人。甚至那些孕妇都被挤得没有地方站了。
“哎哎哎,干啥的,干啥的,这是妇产科。你们这些男人,······”艾英生气地指着几个男的,年轻的是陈刚,但艾英不认识,“咋啦,这个大肚子,你怀孕了,啊?”
原本有点尴尬的气氛,大家都笑了,都看着陈刚。陈刚却尴尬了,不好意思看着人群。
“出去,出去,胡闹,男人进来干啥,不孕不育,是泌尿科看看去,滚蛋滚蛋!”艾英不耐烦地撵着陈刚一起来的男性同辈或长辈们。
这时,一个和我养母大小差不多的妇女笑了,“艾英啊,我们是你妈,就是李主席介绍来的,······”她仔细地看着艾英,且欣喜地说。
艾英先是愣了一下,“李主席?”但随即想起来了,“哦,我爸呀,哦,你们,你们,先,先,先坐外面走廊的条椅上吧,我先给这几个病人看病,好吧。”她显得害羞了。
那个妇女笑着摆摆手,大家都善意甚至非常满意笑着就出去了。但陈刚出去了,在其他亲戚的怂恿和推搡下,又进来了。
艾英看着就气了,“你个死胖子,滚!”一边写着处方签,头也不抬,大声地咋呼着。
但陈刚并没有生气,笑着说:“艾主任,有啥活不,我来干,减减肥!”他看着那些妇女和陪同的家属们说。
艾英瞥了一眼,自言自语道:“猪八戒!”其他人都笑了,艾英也偷笑了,随即看了一下屋子里,指着陈刚说:“去,这有抹布,把走廊,从被北头的墙壁开始擦,一直擦到南头,滚!”
陈刚脸红了一下,还是笑眯眯地得意拿着水盆和抹布出去了。
坐在外面的陈刚的亲朋纳闷了,刚想站起来质问的时候,陈刚笑着说:“都回去吧,我就不信了,还拿不下一个小女子,嘿嘿嘿。”他说着还往诊室里扭头一下。
其他人各种表情都有,但还是笑着提着东西走了。
但刚走几步,就在那个妇女的示意下,又回来了。不论分说,直接把礼品放在了艾英的诊室里,笑着说:“艾英啊,这都是给你,给你爸爸妈妈,给儿子和女儿,拿的啊,别嫌少啊!”说着带着大家就都走了。
一个辅助的医生笑着说:“主任,啥情况啊,不对啊,哈哈哈。”
艾英笑了,“唉!”她摇着头继续忙了。
陈刚在外面已经在很多病人、家属与医务人员,甚至医院清洁工人的诧异下,开始干活了。
在他干了几分钟后,打扫卫生的清洁工人,索性开始指挥他了,还给他做着示范。教了几遍后,清洁工人感觉陈刚还是不专业,生气地说:“拿着这些,好好干,能笨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和前妻的幸福官司》,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