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的话说得恶狠狠，可眼中的泪光却是活生生被自己逼了出来。
她什么事都可以不在乎，但圣哲哥永远是她心中的一个坎。
她以为她做了那么多事情，就可以和圣哲哥在一起，谁能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他突然的失踪。这一切，都和艾萌萌脱离不了关系！
她爱得有多么极致，就恨艾萌萌有多么极致。
艾萌萌看着白芷那撕扯开一般的眼神，喉咙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有将师兄告诉她的消息说出来。现在这个时候，她不想让韩圣哲的死再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更何况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种感觉，觉得圣哲哥，也许还在……
艾萌萌只是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白芷的话上，她要先将这个女人的问题处理了。
她脑袋微侧，眉头紧紧地蹙着，没有错过刚才白芷话里的意思，“你说毁了？所以你承认，当年你真的做过对不起我，也对不起艾家的事，对吗？其实白芷，五年前你对我的恨，也许真的是因为你心理上的不公平，可是我想现在你对我所做的，更多的不过是你想要掩盖你当年的罪状，你害怕因为我的出现让你那些丑恶的事情再次昭之于众，不是吗？”
“我……”白芷猛地抬起头来看向艾萌萌，脸上是心中想法被人贸然戳破的僵硬。“是，你说的没错，我的过去是很丑恶。可四年时间，我已经把那些丑恶全都摒弃在外了，我当然不可能让你带着那些丑恶再次回来。”
“既然你都承认了，那现在是不是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哼，不可能。”白芷有些挣扎地捂着自己的脸，再放下手来眸子里尽是冷意，甚至已经有了想要离开的**。“你不是很会查吗？干嘛指着来问我，既然想知道，那就自己慢慢查去啊。”
“白芷！”艾萌萌的手往着座位上一拍，冷静也失去了不少，“你如果但凡还对我爸妈有一点情意，难道不该将当年的事情都告诉我吗？”
“我倒是先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把圣哲哥还给我！”
“我不知道他的下落！当年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我试图找过他，并没有结果。但是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他的失踪和我没有关系，更没有所谓我从你身边抢走他！”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谈了。”白芷手朝着车外一伸，已经打算开始赶艾萌萌了。“我也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现在有一丁点愿意和你联系，也是想从你这儿知道圣哲哥的下落，如果你没办法提供，我们也没有再谈的必要。既然摊了牌，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只能劝你好自为之了。”
“你真的不说？”
“多说无益。”
白芷反过头去，已经不打算再看艾萌萌。艾萌萌的脸色沉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连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看来，我就只能逼你说了。你不是怕我把黑暗重新带给你吗？那我手上的这些证据，我想，你应该不希望看到出现在明天新闻的头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