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猜了,人一定是秦苍擎派来的。”她握紧纸条,“还想在宋谨耘的身上做文章吗?”
南烽也看到纸条上的字迹,“不对,为何他会再派勾魂堂的人来。”
要么坐实了两回人马都是秦苍擎派来的,要么第一波根本和他没关系,又或者是以毒攻毒,洗清嫌疑。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南香落都不想费心力去猜,只知道一件事——
“总之,这地方去不得。”
依勾魂堂人马的武功,南烽想要悄无声息的拿到罪证,看过之后还能保持原样的放回去,逃过那些人的双眼,简直难如上青天。
更何况,她根本就不相信秦苍擎的话,为何要去取那罪证?岂不是反过来坐实了她就是云沁?
她松开手指,布料飘落进火盆中。
南烽也将箭折断了,丢进火中。
南香落道:“那人今天来只是为了留下这个,想必也不会再来了。师兄,你回屋歇会儿吧?眼睛都红了。”
她看着他发红的眼睛,心里隐隐的有些疼惜之意。
“我这有一罐药水,你拿去掺在热水里,然后巾子拧干了敷在眼睛上,可以缓解些。”南香落小心翼翼的迈出步子,生怕自己再次跌倒,来到妆台前,从小抽屉里取出一支竹罐,递给南烽,“早晚两次,有奇效。”
南烽拿在手里,“和师父学的?”
“比师父的更好。”她笑道,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千万别告诉云师兄,不然他这只小白兔真要咬人了。”
南烽收好竹罐,打来热水,看着南香落梳洗过,躺上床,这才从衣柜里的暗道离开。
这一晚果然安宁了,再没有不速之客闯入云香堂。
南香落早上起来,感觉身子舒畅了很多,也能利索的行走拿放东西了。她高兴的哼着越州的歌谣,去灶间给两位师兄做了丰盛的早饭。
冷不丁地,汪闰出现在她身后,“姑娘这首越州民谣,唱的非常好听。姑娘是越州人?”
“是的。”南香落达到,手里没停下,将几种药草装进宣纸包中,然后放进煮粥的锅子里,很快随着一阵阵白烟,一股药香味飘散出来。
“正巧,我也是越州人。”汪闰道。
“那可真是缘分。”南香落低下头,将腌黄瓜切成段。
汪闰道:“我记得城南有颗枇杷树,每到结果子的时节,好人都去抢,那果子又大又甜,十分好吃。南姑娘去吃过吗?”
“吃过,确实好吃。”南香落叹道:“可惜如今回不去越州了。”
汪闰眯起眼睛,看着对答如流的她。
越州确实有一颗枇杷树,结出的果子也确实好吃。
南香落回过头,“枇杷树附近有个姓邓的老头,天天守着那树,非说是自己家的,有人来摘果子,收人家十个铜板一个。有人不愿意给,最后打起来,惊动了衙门,此后谁也不准摘了。”
“是呢是呢。”汪闰点头。
南香落收拾了灶台上的杂物,看汪闰依然站在门口没有挪窝,问道:“汪大哥想和我回忆越州往事,但也请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汪闰笑眯眯,“姑娘请问。”
“你说过两次,董杨的机关布置的滴水不漏,那么……汪大哥的机关术应该更为高超,否则难以看出才对吧?”
汪闰道:“你这姑娘当真狡猾。”
南香落道:“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