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大会前夕(1 / 1)

“这个杜白倒是号人物!”西门浪子也为他的豪言壮语所动,开口赞了句。

司空剑贯撇了撇嘴,不置可否地回答了句:“或许吧!”

“好了!”杜白一开口,台下所有人就又都闭上了嘴,只听杜白接着道,“今天是九月初八,明日便是九九重阳佳节了!自古便有重阳登高之习俗,所以咱们的武林大会就在这巍峨雄伟的泰山之巅举办,以显我中原武林之豪气!好叫那些歪门邪道看看我武林中人是何等的英雄气概!”

“好,说得好!”杜白话还未说完,台下便又是一阵欢呼!

这回杜白等群豪都自觉安静下来才又接着道:“现在时候不早了,小弟叫人准备的酒肉饭食已经送上山了,请大家尽情享用。饭后,便请大家早日歇息,小弟山下的庄园有足够的厢房,如果诸位受不了这山上的寒气,便请随小弟下山。招呼不周之处,还请多多担待。明日旭日东升之时,我们便召开武林大会。”说完,杜白躬身向大家鞠了一个躬,便走下了擂台。

杜白要经过的地方,群豪都自觉给他让了一条路出来,杜白面带微笑,一面向群豪打着招呼,一面缓步向下山的路走去。

杜白刚走,他身后就紧跟上了许多人。这些人倒也不全是怕山上的寒气,有的是自恃身份,不愿意与一些无名无派之人同在一处,而更多的是想见识一下这位世家大族庄园的气派,而且这样就会有更多的机会接触杜白,如果有幸和他交上朋友,那可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你不下山看看去吗?”西门浪子侧过头问司空剑贯。

司空剑贯笑了笑,道:“下山,上山,太麻烦了,还是山上凉快啊!况且,又不是没有酒饭,如果每天有人给我送饭上来,我还是愿意在这山上住几天的。”

西门浪子微微一笑,道:“你倒是不怕冷,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夜里还是比较冷的。”漂泊了二十余年的西门浪子对这一点深有体会。

“难道你想下山吗?”司空剑贯问道。

“你难道不想知道杨新成和丁四方是不是在那里吗?”西门浪子反问道。

“想,但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呢?”司空剑贯伸手接过杜白庄园里的仆人从篮子里拿出并递过来的一壶酒和一份用纸包着的肉块,却先拔掉酒壶的塞盖,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一口咽下,这才又接着道,“反正那杨新成迟早会来的,着急也没用,还不如就在这山上等着呢。”

“你这样做不觉得太被动了吗?”西门浪子伸手接过一壶酒和一份肉,道:“万一杨新成明天弄出什么花样,那我们可怎么办?”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司空剑贯看了西门浪子一眼,笑了笑,道:“安心点吧,吃好,睡好,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不管他出什么招,咱们接招不就对了吗?”

西门浪子还能说什么呢?他拔掉酒壶的塞子,喝了口酒,也揭开纸包,咬下一块肉,慢慢地嚼着。

等山上剩下的人们都吃喝完后,杜白庄园里的人又送上来一些褥子和被子让大家保暖。虽然不是每一个人都分到,但也足见杜白这位主人的用心了。

没有下山的人是些不请自来的小门小派或无名无派的群体和个人,那些名门大派和权势庞大的家族子弟早就被安排到庄园里的客房了。司空剑贯是武林第一大家族司空山庄的代表,不过他来了也没有和杜白打过招呼,杜白又怎么能从这人山人海里把他找出来呢?这也不能怪主人家怠慢了他。相反,这些山顶上的人倒都是对杜白感恩戴德,说他义薄云天,仗义疏财云云。

司空剑贯和西门浪子躺在一块表面平坦的岩石上,西门浪子已经闭目睡去,可他自己却是心事重重。因为这次的武林大会让他觉得和往常不一样,他心里总隐隐地感觉有大事要发生,而且这肯定和杨新成是脱不了关系的。杨新成曾扬言要代替自己参加武林大会,而他此刻大伤初愈,而且杨新成武功深不可测,若真的动起手来,自己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何况,自己家传的宝剑“凌霄剑”还在他的手里,而自己却连一点筹码都没有,若他明天要做出什么举动,凭自己的力量,又怎么能对付得了他呢?

司空剑贯在西门浪子面前表现得从容镇定,可那只是为了让西门浪子安心,因为西门浪子他自己的事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若果自己还要让他来分担自己的苦恼,这样只会让己方的阵脚更乱。所以司空剑贯只有把心事咽到肚子里。

“唉……”司空剑贯不禁长长叹了口气。夜色下,他看着远方隐隐约约的山峰,那些山峰若隐若现,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正如他此刻的心情,忽上忽下,起伏不定。

也不知过了多久,司空剑贯感觉迷迷糊糊,不知不觉间也睡了过去。他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在一片黑暗中狂奔,跑得浑身是汗,可身后总有一个影子在追赶着他,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就被那人追上。跑着,跑着,司空剑贯感觉脚下一空,身子瞬间坠了下去,他放声嘶吼,可喉咙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突然,他听见有人在笑,笑得很诡异,却又很熟悉,可他偏偏想不起是在什么时候听过的。

就当他心如死灰,闭上眼睛等着自己被摔得粉身碎骨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并一点点将他往上拉,司空剑贯睁开眼一看,那人正是西门浪子!

司空剑贯喘着粗气,拍着西门浪子的肩膀,道:“西门,幸好有你啊!”

西门浪子微微一笑,却把双手向司空剑贯伸了过来。

司空剑贯一惊,后退了一步,可已经来不及了,西门浪子的双手已经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笑得异常诡异。司空剑贯只感觉西门浪子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他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呼吸,头昏而溃,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喊了出来——“啊……”

——这次,他真的喊了出来……

原来,这只是个梦!司空剑贯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了。方才他的那声大喊也确实惊醒了山上的不少人,身旁的西门浪子也被他惊醒了。

“怎么了?”西门浪子关心地问道。

“没事,没事。”司空剑贯喘了口气,道:“做了个噩梦,也没什么。”

“唉,你这大病初愈,这山上寒气又重,我说下山你还不肯,万一受了风寒怎么办?”

“没什么,放心吧,我这身体比咱们躺着的这块岩石还硬,生不了病的!”司空剑贯见西门浪子如此紧张,心中有一种亲切的暖意。

“大半夜的鬼嚎什么?”

“就是,两个大男人躺在一块石头上,也不知道叽叽歪歪地说什么?……”

“真是的,吵死了……”

“……”

西门浪子和司空剑贯正聊着,山上的其他人可有了意见,絮絮叨叨地骂个不停。二人没办法,只好闭口不言。

过了大约一顿饭的工夫,也不知道是哪位好汉突然高声喊了句“快日出了,大家起来看呐!”

山上的众人才陆续爬起来,睁开惺忪的睡眼,等着人们常说的泰山四大奇观之一的“云海日出”出现。

此时东方的天空还是暗沉沉的,还可以看得见弦月和闪烁着的繁星。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东方才微微有了些白意。

渐渐的,天空由灰转成淡黄色,继而变红,之后又变成紫色。随后,东方的地平线附近裂开了一条缝隙。过了一会儿,缝隙越来越长,越变越宽,同时也亮了起来,仿佛要将群山淹没一般。

众人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切变化。只见那淡红色愈来愈深,范围也越来越大,把附近的云也染上了红色。这时,东方的天空才逐渐地红了起来。

开始的时候,太阳只有一点,像是一只闪耀着光芒的眼睛在远处盯着你,慢慢地,这只眼睛变成了一个镶嵌在地平线的金黄色的贝壳,然后慢慢变成扁圆形,就像是纤纤少女手持着的宫灯。

此刻,四周平铺着弥漫着的云气,宛如无边无际的海洋,众人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孤岛之上,而且感觉自己也随着这翻腾的云海翩翩飞起,如同天上的仙人一般。

悬挂在东边天上的红日散发着万道金光,直刺得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却又舍不得闭上。天上的万道霞光,朵朵红云,连着下面连绵的万顷云海,真是壮观之极!

众人本来还有些后悔昨夜没有随杜白等人下山,在山上挨了一夜的冻,此刻看到这壮丽的景观,又觉得昨夜的冻真是值得的!这样壮丽的景象,一生能有几次可以目睹?能有幸在这泰山之巅的玉皇顶一睹奇景,也是不虚此行了!

一直到太阳完全升起,众人才眨了眨被阳光刺得有些目眩的眼睛。

此刻,昨夜下山的人也随着杜白上山了,今日的武林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大家都是心潮澎湃,激动之情难以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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