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王姓大郎(1 / 1)

夕阳西沉,夜幕降临。已经有近二百名英雄已经进入一下轮比试了。西门浪子在傍晚的时候,已经连挫五人,进入了下一轮。司空剑贯也事先躲在一块岩石之后该换了一下装束容貌,变成了一个粗眉、虬髯的大汉,然后才上了台。

司空剑贯故意扯着嗓子,豪爽地一拍胸膛,土里土气地喊道:“俺叫王大郎,没有门派,今天来这儿,俺也想争这个武林盟主的位子!”司空剑贯说完,嘿嘿傻笑着,一会儿抓抓头,一会儿挠挠后背,引得台下群豪们哈哈大笑着。

司空剑贯可不管台下人怎么笑他,他双腿叉开,微躬着身,拍拍膝盖,对着面前一位持剑的白衣少年招招手,嘿嘿一笑,道:“小白脸,你快出招吧,俺已经准备好了!”

那白衣少年却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道:“我已经连着打败了四人了,你也应该看到我的剑法有多厉害了,还是快快取出你的冰刃吧,否则一会儿伤了你可别怪在下不顾江湖道义!”

“不会不会!”司空剑贯打了个哈哈,摆手道,“俺不用兵器,你来吧!”

“既是如此,那在下就不客气了!”白衣少年左手捏着剑诀,右手持剑平刺而出,来势飞快,已可算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了。

等剑飞刺了过来,司空剑贯突然双手合十,将剑紧紧夹在两掌中间,任那白衣少年如何用力都拔不出来。司空剑贯哈哈一笑,道:“小白脸,你的力气可不如俺呀!”台下众人顿时哄笑了起来。

那白衣少年瞬间脸变得通红,情急之下,放开剑柄,出掌朝司空剑贯面目拍去。司空剑贯也不闪躲,却将手中的剑用力一抖,剑柄受力反弹,正好击在白衣少年出掌的右臂上。

白衣少年吃痛叫了一声,收掌回抢,想夺回自己的剑,怎料司空剑贯突然掌剑用力前推,那柄剑便直直地倒飞了出去。白衣少年拧身回步去夺自己的剑,刚踏出一步,却被司空剑贯一把抓住腰带,往回一拉,劲道之大,白衣少年根本无法反抗。

还没等他立稳脚,司空剑贯一个扫腿就将他狠狠地摔倒在地,半晌没有缓过来。

“服不服?”司空剑贯拍了拍手,看着地上脸色惨白的少年,嘿嘿笑着。

那白衣少年沉着脸不说话,强撑着站起来,拾起自己的剑,便下台了。

擂台下一片叫好声,无不为这憨汉的武功而惊叹。司空剑贯自己却摸着脑袋傻笑着,望着望着台下的英雄们喊道:“还有谁要和俺打?”他连问了三声,也没有人上台。

杜白见状,便缓缓走上了擂台,朗声道:“既然没有人再上台与这位好汉比试,那我们武林大会的第一轮就到此结束了。到目前为止,包括四大家族、丐帮和六大门派的代表,总共有二百零四位英雄进入第二轮比试,而第二轮比试的规则与第一轮相似,只是这次每人必须打赢三人方可进入下一轮。时候不早了,大家请随我下山吧,庄内已经准备好酒肉饭食,大家尽情享用,共庆佳节,明天一早我们再来玉皇顶进行第二轮比试。”

“好!”众好汉们异口同声地欢呼响应着,由杜白带领着下了山,酒足饭饱后便在杜白的安排下休息了。

因为人数太多,所以绝大多数人只能睡在庄里的各个厅堂内,还好杜白准备了足够的被褥来让大家保暖。这些平日里风餐露宿的江湖人无不感觉心里暖暖的,对杜白也是赞不绝口。

西门浪子和装扮成虬髯大汉的司空剑贯睡在院子里,三人共用一床被褥。此时夜已深了,弦月挂在高空,稀稀疏疏的星星不时地闪烁着,耳边是蛐蛐悦耳的鸣叫声。这样宁静祥和的夜晚,多么惬意,多么舒畅。

“怎么,睡不着?”司空剑贯枕着头,靠在一棵苹果树下,侧过头看着西门浪子。

西门浪子用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那柄铜剑,淡淡道:“你不也是一样吗?”

“俺和你可不一样!”司空剑贯又拿出他那“王大郎”说话的口吻,说:“俺是想着俺再过几天就当上武林盟主了,心里激动得睡不着!”

西门浪子被司空剑贯逗得“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道:“看来你当这王大郎当得还挺过瘾呀!要不以后你就别当你的司空山庄的二公子了,就当这王大郎吧!”

司空剑贯笑了笑,只是那笑中带着苦涩:“那倒也不赖,当王大郎多逍遥自在呀!”

西门浪子听出了司空剑贯话中感叹的意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无论你是司空剑贯也好,王大郎也好,我就是我,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还是会第一个出现!”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哄人了,这倒是难能可贵呀!”尽管心里头很感动,司空剑贯仍旧是一副随时和人斗嘴的样子。

“我这是和你学的呀!”西门浪子微微一笑,也不甘示弱。

“哈哈……”二人同时大笑了起来,笑声那么爽朗、豪迈——朋友,就是要互相扶持!

次日,阳光明媚,秋风习习,泰山之巅的玉皇顶上,再次云集起四方的英雄豪杰。哪怕是昨日败下阵的好汉们,也没有就此离去。一来是因为长途跋涉到此,才呆了一两天就回返身回去,自觉脸上无光,无法向自己人交代;二来是这武林大会事关重大,万人瞩目,自己武功虽不济,但也要留下来看能否帮上什么忙,哪怕是见证这武林大会的正常举行,也是好的;这最后一点,自然是想知道这武林盟主的头衔到底花落谁家,相信仅仅为了这一点,群豪们也舍不得提前离开。

杜白站上擂台,先说了几句开场话,然后便敲了锣,宣布第二场比武正式开始。话音刚落,群豪便又欢呼了起来。

伴随着激烈的掌声,一位素衣女子飞身掠上擂台。只见她圆脸、大眼,两颊各有一个酒窝,笑起来很好看。她弯弯的双眉之间是一点红红的朱砂,长发乌黑,盘在头顶,一根木簪子从中间横穿而过。

素衣女子握着剑鞘,向群豪抱拳行了礼,开口道:“我是峨眉派‘三青四秀’中的周云秀,今日第一个登上这武林大会的擂台,为的是想向各位好汉讨教几招,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这周云秀虽是女子,但为人豪爽在武林中也是出了名的,因为她不仅快人快语,性格火辣,做事情也眼疾手快,干练得像个男人,就连打架也会让对手感觉像一头母老虎,还未交手,胆先怯了三分。

一个醉汉模样的男子上了擂台,他满脸胡渣子,手里是一个酒葫芦,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跌倒。众人都知道此人便是昨日以一套灵活无比的醉拳连挫五人的张四聪。

周云秀昨天也见了张四聪的醉拳,知道此人实力不容小觑,便道:“张老兄,我知道你的醉拳很厉害,但我也不能因此就使剑来与你比试,反而显得我占了便宜。这样吧,公平一点,我这场比试也不用剑!”

张四聪喝了口酒,哈哈笑着,道:“不碍事的,你尽管使你的剑法吧!大爷我从来不打女人,尤其是像你这样可人的姑娘,大爷就算醉了,又怎么下得了手呢?”

台下一片哄笑,周云秀也不再和他耍嘴皮子,直截了当道:“好,既然张老兄这么说,小妹再坚持反而显得做作了,那小妹就不客气了!”

周云秀拔剑,平刺,向前递出三步,一招“紫竹入云”平抹向张四聪的喉部。张四聪右脚一挪,身子向后微倾,刚好避过这迅捷精准的一剑。周云秀手腕一抖,下点张四聪的腹部,张四聪用左手中的酒葫芦巧妙地一挡,一拆,右手成拳,飞快地击向周云秀的肩膀。周云秀回剑防身,抵过张四聪的一拳之力,旋即又提膝出剑,点向张四聪的面目,张四聪向后退了一步,一个鹞子翻身,翻滚避开这刺来的一剑,可却在翻身落地时,正好被周云秀的俯身俯身下扫绊了一跤。

张四聪身子倒了地,反而就势一个剪腿,出其不意地夹住周云秀的双脚。张四聪一夹成功,双腿用力交错一扭,想要将周云秀也绊倒,怎料周云秀尽管下盘不稳,身子向前倾倒,可手中的剑却乱中有稳地削向张四聪的双腿。张四聪松开已来不及,无暇自救之下,只得硬生生地挨了这一剑。

还好周云秀下手有分寸,尽管她自己也张四聪绊倒在地,却只是将对方的双腿斜削出一条十余寸长的创口,并没有伤其筋骨。

张四聪双腿被伤,痛的龇牙咧嘴地叫着,没有工夫再去对付周云秀。而周云秀一个鲤鱼打挺站起了身,回剑入鞘,抱拳道:“承让,承让!”

张四聪尽管心中不服气,觉得败给一个女人很丢脸,但胜负已分,他还能多说什么,只能是怪自己太过轻敌。于是他只有铁青着脸,悻悻地挪动着脚步走下擂台。

“好,干得漂亮!”擂台下群豪鼓掌欢呼,无不为这女中豪杰的精妙一剑惊叹不已。

欢呼声中,一名蓝衣佩剑男子走上了擂台。他面庞清瘦,目光冷峻,刚站定,便对周云秀抱了一拳,淡淡道:“在下昆仑派宋剑,请出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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