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不会因为我这无足轻重的插曲而改变什么。
周一,侯老师回到了班级给我们上课,我没有针对她,她也没有针对我。我们的相处就像两个平行世界的人,彼此视对方为空气,不过我觉得用屁这个字眼更为合适。
很快,一学期过去了,我的成绩依然非常好,而我的网站也在2001年11月正式建立了起来,取名为——逗你玩,名字的主要职责就是挑逗人们的视觉神经,这个名字足以。
我父亲也是个很有远见的人,在我将制作网站的构象提出后,他给我投了1万块,然后什么也没说,貌似下了什么的决心。
我用这钱又去买了个小服务器,再加上家里本身有电脑,我就这样开始制作网站了。我的网站内容主要分两块,一块是挖掘趣闻轶事,以网友投稿为主,我自己脑海里的库存为辅,再次添油加醋渲染,并设置评论和点赞等互动功能;另一块是连载小说,当然,并不是连载此时已存在的小说,而是连载我前世看过,而今生作者没开写的小说,我着手写的第一本自然也是我最熟悉的,被我看过十遍有余的《朱山》。
我没信心一字不差的将整本书都复制出来,但是剧情和文风我早已了然于胸。当然,我还没事再挖两个坑,或是无伤大雅地改改剧情,比如我曾经就想把女一写死,然后女二和男一幸福的在一起。可是后来觉得还是五角大虐情更有意思,同时我思来想去给自己取了个笔名——黎若。
黎是我的姓氏,若为如果,我前生最后的日子中,脑海中全是密密麻麻的如果,而这个若字更有种难以琢磨的感觉,我也很喜欢,所以我觉得这个字很适合我。
此时的网络还处于被四大门户网站统治时期,与之相比,我的网站太小,也不够精致,来访量更是不值一提。但是我知道,我的服务器早晚将拖我后腿,因为来过我的网站的网友最后都成了回头客!
不过今生的我格外幸运。2002年1月,我在网站的投稿专区晃荡,突然看到一份特别的投稿,不过看完内容,我想称之为来信更为合适。
是一个国内知名出版社,说是要给我在他们的报纸和杂志上开专栏,这家伙主要看中的是网站的趣闻轶事板块。他说,如今网络媒体不发达,大多数人还在通过纸质媒体获取资讯,他想跟我谈谈,并留下了电话号码。
我知道他说得对,但是我也怕他是骗子,不过总要打过去试一试才知道。
我拨通了那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你好,请问哪位?”
“你好,我是‘逗你玩’的网站的负责人,你之前来信说要跟我谈合作?”我开门见山。
“哦,你好,我是我们出版社的编辑,我姓刘。我们觉得你网站上的内容很有趣,所以想请你在我们的报纸和杂志上分别开设专栏。这件事我已经向上面汇报过了,他们看了你的内容也表示满意,同意了为你开专栏,你意下如何?”他试探我说。
他提出的合作,但是至今没提出合作方案,似乎在探我的深浅,我觉得自己应该求稳一些。
“可以啊!怎么合作,我想你们既然找到我,似乎已经有想法了,我愿意听听。”我将皮球踢回去。
“我们的要求很简单,你维护网站也很辛苦,但是我知道你那里的浏览量并不大,所以不如关闭网站的趣闻轶事板块,将那部分心血用到专栏这边来,网站趣闻轶事板块专门用来接收网友的投稿,稿酬好说,你看如何?”这个老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
“稿酬好说?怎么个好说法?”我好整以暇。
“这样吧,按照市场价来,据我观察,你一般一条趣闻是300到500字,那就是一条五十块比较合理。这样,我在我们报纸和杂志上分别为你开专栏,报纸每天五条,杂志我们是月刊,你每月精选十五条,这十五条我一给你一千五百块,这样一个月按三十天算,这样一个月就是8250块,我们是打算签长期合同的,所以为表诚意一个月9000块,这个数已经不少啦!不比你做网站合适?”老狐狸刘编辑说道。
“说真的,这样听起来还算不错,我的网站瞬间就有一半是为你出版社服务了。不过,你付了我的酬劳,可是我的网站那份呢?其实,你也说了,现在绝大多数人还是在用纸质媒体阅读,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网站,根本不会对你们出版社造成影响,况且,如果我停掉网站上的趣闻更新,你认为还会有人来投稿吗?我可以不要我网站的那份劳务费,但是我有一点要求,我网站的运营你们不要过问,这是我的底线,其他的都可以谈,这一点不行!至于你们为我开专栏,我负责为你提供你们所需的趣闻,并且保证质量,酬劳你一个月一万元,你应该清楚,创作这种短小精辟、大众口味的小段子可并不容易,如果谁都行,你们也不会找到我,所以我提的价钱和要求都不过分,你觉呢?”我表明自己的态度。
虽然这刘编辑是个老狐狸,但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提小说版块,这让我很放心。我并不想在小说未未成名以前就谈合作,但是我清楚,作为一家有实力的实体出版社,他们不会轻易出版一个没有名气的小作家还未撰写完成的作品。那个风险他们不愿承担,甚至我想,刘编辑自始至终都未看过我的小说,毕竟段子看起来更有趣、更速食、更容易为他所用。
“你不用激动,我们谈合作不过是讨价还价,你认为我的条件不行,我们继续谈就是了,你刚刚说的都很有道理,可以说我们总体上还是可以谈下去的。其实你的网站也不是非停掉那个板块不可,我退一步,你发给我们的趣闻,你不在网上刊出就可以,每个月给你1万块,你意下如何?”他问道。
刘编辑看我是个明白人,也就不敢往死里坑我了,但是我也知道,1万块也绝不是他的底线,但是也不会再多多少了,没必要涸泽而渔,给人家点喘息的空间嘛!
“嗯,你说得也对,其实我们的利益总体上还算一致。你求财,我也求财,你想为你的报纸杂志添彩,我也不想让我辛苦做的网站落寞,大家都可以互相理解一下,你既然退一步,那我也退一步好了,我同意你刚刚的条件。但是现在我们是口说无凭,你们怎么说也是国内一家知名的出版社,你们主动找上我,我还是有点疑惑的。”我最终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哈哈,你倒是个谨慎的人!不过这个你可以放心!这样吧,我不知道你在哪个城市,如果你也在京城,你可以直接来我们出版社找我,地址我可以发给你,不过你可能会不相信我发给你的地址。所以,你也可以打出租直接过来,到了楼下你打我电话,我下去接你,我们可以顺道谈下合作细节,如果可以就直接签合同。如果你不方便来,那你可以发几篇稿子给我,我们的杂志是全国有售,你应该知道的,下月初你可以去报亭翻看一下就可以确定了。”刘编辑并不生气,还很耐心地对我说道,这让我对他的好感提升了一些。
“好吧,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我暂时就不过去,再说你们也坑不到我什么。这样吧,马上过年了,我们先把细节谈妥,然后我需要一个协调准备的时间,从下月起,我正式给你们提供趣闻,我也大体明白杂志的制作流程,我这周之内会把15条精选的趣闻发给你,你放心,都是没在网上刊出的。你把邮箱给我,我写好了发给你。你那应该有合同模板,你草拟一份合同,然后发给我看下。之后我们再继续谈细节,如何?”我提议道。
“嗯,可以,至于合同期限,你想签多久?”刘编辑提醒我道。
“先签1年吧!第一次合作,给彼此一点余地,你看呢?”我说道。
“行,我们没意见,合作愉快!”他似乎终于松了口气。
“合作愉快。”我笑道。
其实我依然很费解这种大出版社怎么会找到我这样一个小网站,即使刘编辑那样向我证明,我还是心里有点慌。但是无论怎样,看到下个月的杂志就有结果了,至于合同我自然也不会现在就和他签,等过完年再说。
不过这世界就是这么奇妙,可谓无巧不成书,直到我们这次合作结束的时候,这个刘编辑才向我道明了如今的“真相”,而也是那时他才知道,我只是个“小孩”。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此后的“故事”,至于那都是什么,此处暂且按下不表。
很快新年就过去了,其实过年对我来说真的没什么吸引力,还很耽误我的工作。不过幸好我过年期间排除万难,依然在网站上更新内容,也总算有些成效。大家过年期间都很闲,所以在我的努力下,不仅趣闻的库存大增,我网站的粉丝有增加了一大把。
我想,我可以开始下一步的推广计划了,由于我没钱去做宣传,所以只能自己来了。
如今的网络社交平台当属QQ风头最盛,就连申请个QQ号都要排队很久,不过我早就将QQ号申请好了。
新鲜事物是最吸引人的,此时QQ上的人们都是浮躁的,可以说两个人不管认识不认识,只要勾搭上了都能聊得热火朝天。而我这种类似于穿越回来的未来人,对于网络社交命门的把控更是没得说。
于是我的推广鏖战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