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凉，只握了一会儿，掌心处就有一股暖流顺着手臂上的经脉直达了楚清尘丹田。周身瞬间舒畅。似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不过封了你的经脉罢了。我连续几日给你渡渡真气，马上就可恢复了。”
楚清尘微微点头。
“嗯。谢谢。”
秦致远看着她一直低头，忍不住问道：“低着头，脖子不酸吗？”
“啊？”女子一怔，抬头看了自己一眼。一张嫩红的脸看上去极为可爱。
似乎被发觉了心事，急忙抽了手，下意识抚向了自己的脸颊，果然烫的厉害。一时让她有些尴尬的不行，暗骂自己没出息。
楚清尘有些难堪：“眼下什么时辰了？你是不是该上朝了。”
秦致远想着，她被君落拉着手的时候，怎瞧着她都不脸红？
“眼下亥时过半，去哪上朝？再说我是武卫将军，不用上朝。而且我家世显赫，一个月不当值也没事。”
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楚清尘想送客。
于是横指大门方向……咦？门在哪？
秦致远狐疑问道：“在找什么？”
“这是什么地方？”
“我的暗室。”
怪不得没门没窗。
秦致远看她似乎有些不悦？他说错什么了吗？不过，她的伤还严重，需要静养，似乎也不便更多打扰。
只得开口：“此地安全，你且安心静养，明日我会寻个婢女给你。今夜……你好好休息。”
秦致远见女子点头，于是决定离开。
只是刚刚转身，女子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袍。
秦致远突然手心冒汗，房中安静的，仿若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他努力稳了稳情绪，开口道：“怎么了？”
女子声音如蚊，整个人十分难为情。
“我想……方……便一下。”
楚清尘本不想如此，不过房中陈设一眼就望到了边际。连个门都没有。她不想麻烦他也要麻烦他。
秦致远猛然回神，急忙开口：“我寻个婢女带你去，你且等等。”
楚清尘这才松了手，也不敢抬头看他。
“……谢谢。”
一阵摩擦声传来，房中的一个书架渐渐偏移。隐约能看到外面的情况。不一会儿，一个文静的婢女就进了暗室。
即便楚清尘只来过一次，可她还是认出了，暗室在秦致远的书房后。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莺莺。”
“莺莺？倒是灵巧的名字。”
“姑娘见笑了。”
莺莺是个内敛的婢女，话不多，也很稳妥。
楚清尘解决了人生大事后，便又跟着她重回了暗室。
“将军说了，日后奴婢跟着姑娘。姑娘有什么要求，皆可吩咐奴婢去办。”
“谢谢。”
一声‘咕噜咕噜’的叫声，让楚清尘略微尴尬。
“姑娘睡了三日，眼下定是饿了，奴婢去做些糯口的粥给姑娘。”
楚清尘急忙开口：“夜深了，姑娘无需忙了，明日再说吧。”
“姑娘无需和奴婢客气，服侍您是莺莺分内的事。您且等等。奴婢这就去。”
莺莺对她福了福身子，打开了另一道偏门离开了。
这一个暗室，居然有两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