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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因为已经要到了谢隽廷的郑重承诺,柏律在床上终于不再压抑本性,转而肆意放浪起来,之前总担心怀孕,腿都不敢长太开,害怕对方弄深了他无法放松自己的身体。
坐在床上主动脱掉上衣和裤子,柏律伸着光裸的手臂勾住谢隽廷脖子,还有意无意地提醒了一句,“小心哦,再让我怀上了,我就去把孩子打掉。”
他轻轻抚上谢隽廷的脸,“还让你陪我一起去打。”
谢少爷没有说话,眉宇间有点冷色——柏律就算看不见也能猜得到。
他沉吟片刻也不敢太放肆,得寸进尺这个毛病必须得改掉,可是面对谢隽廷他总是忍不住打蛇随棍上,明明对方也是个狠角色,所以他总得时刻提醒自己才行,不然一不留神就逾越了。
柏律不再提及这个话题怕让对方感到厌烦,开始专心致志地**。
他在这方面的确很有某种天赋,不管是接吻还是活儿,都能做得很漂亮——令人舒适的放浪。哪怕只是一个面对面跨坐的姿势,他都能玩出新花样。平常他都是膝盖跪在对方身侧,这个可不止需要腰背的力量,腿内侧也得用力张紧,这个姿势的优点是两瓣丘打开得十分彻底,连最顶上那条极细微的缝都能张开,而且臀到后腰那条绷出来的一小截弯弧曲线十分美妙,会令男人爱不释手,至少谢隽廷就挺喜欢来回抚摸情动时还会用力掐着那一处。
但这种姿势的缺憾是,没法进入到很深的地方,毕竟双腿的柔韧性尤其是男人的,很有限的,膝盖又撑在那儿,实在很难分开到极限,打开到一百二十度柏律就觉得大腿内侧的韧带被扯得疼得紧。
所以他这回换了一招,膝盖没有跪着,而是分开两条腿紧紧环绕着谢隽廷的腰,双脚就在他背后轻轻交叉。这个藤缠树一样的姿势,真是让他把自己大部分重量都卸在了对方身上,所以没法维持太久。他也不浪费这种宝贵时间,万一把谢少爷腿坐麻了却没让他爽到,自己可就是吃力不讨好了。
看不见正好,柏律特别肆无忌惮,先是用手抚弄,好在对方先前就已经勃发,现在再用手略微□□一下,立刻就硬得骇人,他另一只手紧紧抱着对方的肩,将自己的底盘略微抬起来一点,而后,徐徐靠近。
因为眼睛是蒙着,这个过程挺耗了一会儿,然后他就这么一点点坐了下去。
先前在沐浴的时候就已经开拓过,此刻又软又热,但进入的过程依旧不轻松。
柏律费了好大劲都没能彻底坐下去,用手探了探,竟然才约莫到一半,剩下至少食指那么长的一截子。
他剧烈喘着气,胸膛一起一伏。
谢隽廷搂住他的腰,在他胸口处逗弄轻咬。
他修长有力的手臂时而轻时而重地抚摸着柏律的脊背,顺着那流畅的线条一点点攀爬上去,最后牢牢地扣住了他的双肩。
柏律当然猜到他要干什么,但因为喘着气只能吟哦了句,“轻……”
可话还没说话,他的肩头都被狠狠地按了下去,一次到位,柏律就那么一坐到底。
他短促又肆意地直接叫了出来,双臂突然发力,紧紧抱住了谢隽廷,就像溺水者竭尽全力攀附救命的浮木那样。
把人这么猛一下摁下去之后,谢隽廷反倒没继续做别的,而是让俩人紧紧相贴的胸膛稍稍分开一点,他染了欲色的一双眸子,暗沉沉地看着柏律,慵倦地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
柏律收到这种无声的指令,伸手扶住他的身体给自己作支撑,然后开始慢慢地,上下小幅度摆动自己诱人的骶部。
幅度真的很细微,谢隽廷感受到的,觉得都没超过一根指节骨的距离,但柏律做得很卖力,挺翘圆润的尖儿一下下击打在对方大腿上,他还以为这个幅度已经很够。
主要是那处的毛发,实在扎地细嫩处一阵阵小刺痛,但他还是坚持了好一会儿,足足有五分钟,估计得有四十下以上,后来腰实在是酸了没力气再继续,就转而软在谢隽廷怀里,只是将那处一下下竭力收缩着,以此来给对方刺激。
谢隽廷感到大腿处慢慢升上了一点酸麻,正好也不想让他继续坐在自己身上,卯劲一起身,柏律就被他颠个个压着。
怪不得柏律会恨恨地以为谢隽廷是整天吃蛋来进补的诡异人,因为表现出来的的确是这样,自己明明已经那么卖力地动了,结果对方依然挺挺地杵在自己身体里,还要再按着征伐几番——也未必就泄了让柏律解脱。
但对谢隽廷而言,柏律自己动就跟没动似的,效果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只是他很喜欢软软的圆尖儿打在自己腿上的肉感所以就让他自个玩了一会儿。
在谢隽廷看来,他也就把人征伐了三回,便释放了一次,可柏律却觉得他是怪物,怎么不冤枉?
考虑到柏律今天刚做完手术,他也不想太过乘人之危,只弄一次就把他放了。精水跟体温差不多一个温度,谢隽廷真弄在里面,他不一定能察觉得到,更何况这次深度足够了,不会再被挤出来。柏律看不见也很难感觉到。反正他一开始就提醒了谢隽廷戴套,也听到了对方撕开包装又套上的声响。
谢隽廷把没用过但已经拆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套子用卫生纸严实地裹好,带出了卧室,他才不会扔在柏律房里的垃圾桶里。
回来端来一杯水,送到柏律嘴边。
柏律喝的急,从嘴角溢下了一串水珠,谢隽廷靠过去低下头,舔吻到自己嘴里,而后又一点点吻到他的嘴唇。
柏律知道他想要什么,今天在餐桌上让谢少爷吃瘪了,得哄回来才行。
主动搂住谢隽廷的脖子,他回应了这个吻,张开唇轻轻含住对方的,细细地厮磨。
分开的间隙,柏律微微喘着气,轻声问:“你没有,弄在我里面吧?”
谢隽廷没有正面给出是或否,而是问:“怎么,有东西溢出来吗?”
柏律沉吟一下,点点头,“感觉……还是黏黏的,都不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
谢隽廷伸手去他的缝隙里摸了一下,之后捻了捻沾附粘液的指尖,“你自己的。”
柏律却没有说话,可微垂的嘴角昭示了他似乎并不太相信。
谢隽廷也不慌不忙,“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柏律才把手探到自己身下,还没摸到就被对方一把抓住了腕子。
而柏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谢隽廷就换了个姿势把人搂在怀里,而后又把自己刚刚沾湿的指尖塞到柏律掌心里。
柏律感觉到了的确是种粘滑的液体,但又不是纯粹的滑腻,仅凭触觉没法分清楚到底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毕竟两者都有点粘稠,而且混在一起也是有可能的。
他轻轻含住谢隽廷的指尖,细软的舌头像食人草的柔滑叶子,一点点缠绕,裹住圆润的指尖,而后又一点点撤退,把猎物卷进自己嘴里。
他咂咂嘴,总觉得有点莫名的腥膻,虽然很细微。
到底还是不放心,他仰头跟谢隽廷说:“我要吃避孕药。”
已经交手了好几次,谢隽廷现在有经验,必然知道一定不能答应得太快,反而会让柏律起疑,于是推拒说:“没必要吧。”
声音是恰到好处的低沉,柏律抓着他的手,用柔软的鼻音哀求,“可是我真的怕,前列腺液里面也有少量精,万一中招了呢。”
“我现在就带你去浴室清理。”谢隽廷被他弄烦了,捉住柏律的胳膊将人拽起身就往浴室拖。
“算了……”柏律的腰和腿现在都酸麻得很,膝盖打颤几乎站不稳,不想立刻就过去洗,还想再赖一会儿,但谢隽廷没给他这个机会,很快就把人弄过去,而且他也没用浴缸让柏律靠着躺着,就让他站着。
柏律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没一会儿就感觉很冷,可是脚下也没法迈动步子,看不见不知该往哪靠,手随便一探,摸到的都是虚无的空气,这大概就是大浴室的坏处,站在中央怎么都没法触到墙壁。
他叫了两声,谢隽廷却没应。
也没听到水声或其他声响,一点都没有。
突然听到门被甩上的声音,柏律生出一点害怕,怕是惹了对方生气被扔到浴室独自一人,他瑟缩地用双手抱住自己,略带慌张地迈了一步,膝盖却狠狠打颤,浴室地面又滑,整个人都趔趄了下,还好他生生稳住了,没有摔。
或许谢隽廷正嘲弄地看着自己出丑。
他用力咬牙,越发要稳住自己。
可突然感到眼睛处一紧,似乎是谢隽廷给他套上了一个防水的东西,帮他挡住眼睛不进水。
花洒终于被打开,喷出温热的水,覆盖了他的身体。
柏律现在看不见又无处可靠,只能用力抱住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紧紧依着他。
他给柏律做清理的时候,力道也不小,把人弄得直哼哼,连连让轻点。
谢隽廷却说:“太轻弄不出来,忍着。”然后继续加重力道蹂躏。
柏律上半身趴在台子上,一只手扶着面前的镜子上,什么都只能咬牙忍了,将呻吟声压制在自己的喉咙里,实在被弄狠了也只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这一刻触感变得极其敏锐,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出,对方肆虐的手指是朝哪个方向,又停在哪一点上突然用力按压着。
真是煎熬。
十分钟之后一切结束了,谢隽廷卸掉他眼上的防水罩又给他擦干身体再披上干净的浴巾,重新把人弄回卧室的床上。
除了盖在身上的大毛巾,浑身上下就只剩内裤,谢隽廷问他:“穿睡衣?”
对方都这么问了肯定是不用再做的意思,柏律洗过澡现在浑身都松泛了,点点头,软软地趴回床上。
谢隽廷又帮他穿上衣服。
这真是病人才有的特殊待遇,谢少爷居然亲自服侍,还沐浴穿衣面面俱到,虽然洗澡的时候把人略微折磨了一把。
柏律听到门重新关上的声音,室内一片温暖静谧,只剩他一个人,可以好好沉入梦乡了。
两小时后柏律彻底睡沉,谢隽廷处理完公事又从书房过来。
今天晚上柏律忘了吃避孕药,虽然当时让自己拿给他吃,但最后并没有成功,可能在浴室把他吓到也虐到,出来之后也就忘了避孕药这事。
坐到床边,谢隽廷伸出手放在柏律的脑袋上,也没有揉,就那么轻轻地放着。
就算同意避孕又怎样,柏律自己终究也有疏忽的时候,虽然是谢隽廷刻意导致的。
过程不重要,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