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觅伊羽……”沙哑着哭声,瞳蝶惊惶失措的看着整剑贯穿了觅伊羽的心脏,不断的摇着头,泪水决堤而下。
看着鲜血不断的染上自己握剑的双手,瞳蝶哭得身体都抽搐着,快要昏厥过去了般。
看着瞳蝶伤心受惊的样子觅伊羽却是自嘲的笑道。
“瞳瞳不是希望报仇吗?我寻了千万年,你却对我恨到如此之深,那不如现在就杀了我,你就不用活在恨和悲伤里了。”
“不…不是的……”瞳蝶看着握住自己两手的大手正想要把剑拔出,顿时惊慌的摇头,看着觅伊羽真的要死在自己面前之时,什么恨,什么怨在刹那间被抛于脑后。
失去他的痛比之其他的更甚,更深,让她心中的痛延至四肢,这一刻脑中只要他能活着,若他真死了,她或许也活不下去了。
感觉到手中的长剑正向外扯,而觅伊羽俊美的脸色更加苍白,似是下一刻便要了无气息般的虚弱,瞳蝶惊恐的想要阻止长剑拔出,却力气没如觅伊羽的一手大。
亲眼看着他心口上的血不断的涌出,瞳蝶一下子扑在了觅伊羽怀中,避开他的伤口,紧紧的搂住他,失声痛哭了起来。
“不要…求求你,觅伊羽,我不要你死,求求你……”
感觉到怀中之人剧烈颤抖的身体,觅伊羽终是垂下了悲凉的眸,大手把瞳蝶紧紧的拥入自己怀中,吸取着她的气息,感受着她对他的不舍,她对他的爱。
两人静静的拥抱着,仿佛千万年来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只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和互诉深恋。
她还是爱他的。
觅伊羽心里如在寒湖中注入了暖流,又如枯木回春,只要她还爱他,无论这个世界如何,万物如何,只要有她,只要她还在乎他,爱着他,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瞳瞳……”
轻轻抬起怀中人的下巴,看着她如秋水剪瞳般的银色水眸,觅伊羽的心化作了一潭湖水,倾尽了温柔,再次吻上了瞳蝶的樱唇,辗转反侧,缠绵不断,仿佛想要把她揉进怀中,深藏在心里,永不分离。
瞳蝶认命似般闭上了银眸,双手环上觅伊羽的脖子,承受着他的温柔,他的深情。
门外不远处,听着房内的动静似乎静止了下来,一身奇怪服饰,米白长袍的男子双手绕着背靠着身后的柱子,无奈的一叹。
“终于收服美人心了吗?”
“也不一定,这可能只是暂时的。”身旁的黑袍男子双手负后,左脸颊有黑色曼珠沙华的花纹的男子,清秀的脸却一脸严肃的接了话。
只是他一说完,白衣男子便勾住黑袍男子的脖子,一副好爷们儿似,带着戏谑的笑道。
“哦?邪一老大难不成…懂,女,人?”这话,这语调暧昧得让面无表情的黑袍男子,也就是被称“邪一”的男子脸色一沉,即移开两步,目不斜视的看着眼前不远处的房门,冷声道。
“比起懂女人,忆兔大人这般随便的性子应该比在下更清楚。”
什么叫…随便的性子。
忆兔看着这一脸严肃冷淡却有着与瞳蝶一样毒舌的邪一,也懒得计较了,反正他说不过这人,不过他还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他不过是只魂兽,谁懂女人了。
只不过他知道与觅伊羽纠缠了三世的瞳蝶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死的,至于有没有原谅主子,他倒感觉邪一说得对。
可能只是瞳蝶的“缓兵之计”而已。
这边忆兔对瞳蝶“报仇之路”各种脑洞大开中,房内深吻的两人早已静止下来,瞳蝶一回过神来后,想到觅伊羽心口上的致命伤口,即推开了觅伊羽,惊惶的看向他伤口的情况。
觅伊羽看见瞳蝶这般一惊一乍的样子,便知道是自己吓着她了,无奈的吻了她的脸颊。
之后在她看向他的伤口之时,觅伊羽便伸手把贯穿自己心口的长剑一下子拔了出来,直让瞳蝶一惊,而觅伊羽很快便抚着她满布泪痕的脸颊,温柔而宠溺的道。
“放心,我没事。”
瞳蝶却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觅伊羽的伤口,却见本是不断涌出的血一下子愈合了,而染上鲜血的白衣更渐渐的回复未受伤之时的纯白洁净。
“……”某邪灵这是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