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说啥呢,左佑是用第一次那种充满怀疑的表情看着我的,之后还喃喃自语道:“你们那块是不是兔子都比较容易成精?”
之前见左佑,我是失去法力,周身一点灵力都没有,可现在不一样,灵力刚刚恢复,在加上家里出了那样的事情,他现在对啥都是抱有怀疑的态度,看谁都不像好人。
不过我却是有点可疑就是了。
“快说,你来这里是什么目的,不然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语气里全都是威胁,你想无视他都不可能。
既然是左佑的话,那就没那么多顾虑,我扒拉着从他的手里跳下来,之后谨慎的将门关上,还随手掐了个法阵隐藏气息。
做这一切的时候左佑都在冷眼旁观,知道看到我……
他用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我说:“你……你到底是何方妖孽,竟然敢幻化成可可的样子来欺骗我,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摆出来的那架势是准备和我干一架?
不过他这种表现也能理解,毕竟妖怪的话只要有一张照片就能幻化个七八成相似,是最容易让人误会的。
可我就是苏可可,只要说出几件实事就能证明自己的存在。
将房间里唯一的桌子搬过来,我坐过去说了第一件事:“我和你认识是在山里,当时你就和现在一样指责我是妖怪,说我不安好心,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之前是不是在妖怪那里吃过大亏?怎么对妖怪那么多成见?”
“可是可可已经死了,在我们的面前化成灰烬,我是亲眼见到的。”
真是忍不住过去狠狠的踹了左佑一脚说:“你们那只眼睛看到我死了?随便立个衣冠冢就把我给弄死了?我是因为邪气碎片的怨气法力尽失,变回了原形。”
在被我揍了之后,几乎立刻左佑对我的身份不再有任何的怀疑,他一把过来将我搂在怀里,喃喃的说:“可可,你没死实在是太好了,当看到你做叶凌的怀里化成泡沫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心疼。”
不知道为什么,左佑明明是深情表达,到了我这里就有些不大适应,我将左佑推开,既然他在,有些事情我还是问清楚的好。
左佑疑惑我的态度,他没等我说话先说:“你是怎么又能恢复人形了?叶凌知道吗?”
“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他。”
当我冷着语气说出这话的时候在,左佑明显愣了一下,几乎是脱口而出,他问:“你为什么不想让叶凌知道?你应该知道,要是他知道小兔子是你的话,一定能够会很高兴吧。”
“他现在已经有了林琴不是吗?现在还在房间里腻腻歪歪,根本没有想到作为兔子的我再次被怨气碎片击中,他只是将我当成一个宠物……”
“不是的……”
“什么不是,你还帮他说话?”
左佑打断我的话竟然是想为叶凌开脱,我瞪了他一眼抢过话来:“当时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当老太婆劫持了林琴的时候他脸上焦急的表情,而为了林琴,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我,我问你,被怨气碎片打中,我为什么没有死?”
这才是我现在关心的,两次在怨气碎片下存活,这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
看出我被叶凌伤透了心,左佑也刻意的规避了这个话题,他说的是自己在知道父母被人假扮之后的事情。
“这两个人实在是太大胆了,竟然敢装扮成我父母的样子,我心里怕你们出什么事情就赶紧和师傅那里说了一声便用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只不过没想到,等我过来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被消灭,而叶凌在为林琴疗伤。”
说道这里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才继续说:“而这个时候你就已经昏迷了。”
好像有什么不对,被怨气碎片击中怎么都不可能只是昏迷吧?
注意到我露出疑问的表情,左佑根本没有用我发问,他说:“你体内的怨气碎片不知怎么已经被驱除干净,这可能是和你的体质有关吧,再上一次被怨气碎片击中以后,身体已经产生抵抗力,所以这次它并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
要是硬要这么说的话也说的过去,刚才醒来,发现法力已经恢复的时候,我是专门让法力在身体内走了一圈的,之前灵气郁结的情况已经消失,身体更是没有一点伤势。
“可可,你现在恢复了人形有什么打算吗?”左佑小心翼翼的问,生怕在说错什么被我收拾。
我就直接把之前已经做好的打算说出来:“要是你刚才没有闯进来的话,估计现在我已经回山里了,既然某人已经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人,那我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当个电灯泡。”
“你就甘心这么将位置让给林琴那个女人吗?她不是适合做叶凌的女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用在这里也很合适,我和左佑都看出来了,只有叶凌没有。
“这是叶凌的选择,我有什么权利干涉……”话还没说完,那边的屋子再次传来了叶凌和林琴的对话。
我开了灵识,看到了里面发生的情况。
林琴一脸幸福的靠在叶凌的身体,用腻人的声音说:“叶凌,我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来陪伴在你身边,我喜欢你。”
叶凌没有拒绝,他就这么让林琴抱住自己表白。
“可可,不要看了。”左佑心疼的挡在我和墙中间。“既然这样我送你回山里,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在山里陪着你,什么怨气碎片,那都是叶凌的事情,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大概因为再次被叶凌和林琴刺激,我的心情再次恶劣起来,根本听不得任何的话,自然也不能察觉出左佑说这话带着的情愫。
气血攻心,在加上身体本来就弱,‘噗’一声维持人形的法术失效,我变成兔子模样之后直挺挺的晕倒在地上。
什么时候我已经变得这么弱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在左佑家,而是另外一间素净的房间,左佑和一个白发老者正在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