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死在李明远手中的无一不是大奸大恶之辈,李明远也从不向老弱妇孺痛下杀手,但是这个妇人即使将她凌迟处死也难解李明远心头之恨。
“打死这个毒妇!”
“杀了她,杀了人贩子!”
此时,围观的百姓也回过神来,于是乎,人贩子的末日到了,愤怒的百姓们围着趴在地上的妇人拳打脚踢。
无论在什么时候,拐卖孩子绝对是所有有良知人的一个底线,如果你实在活不下去,你可以偷,你可以抢,为了生存,这些都可以让人接受,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动人家的孩子,哪个孩子不是一家人的命根子,你动了人家的孩子,跟要了一家人的命有什么区别?
此时的虚风和尚也慌了,得道高僧的气质也没了,他看着被围殴的同伙,还打量着该怎么把人救出来,殊不知自己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这个假和尚肯定跟她是一伙的!”早已盯上他的李明远一声大喊,无数拳头立刻招呼了上去,假和尚立刻被打倒在地。
不理会被大家围殴的人贩子,李明远将怀中已经吓傻的娃娃紧紧抱在怀里。时而向他扮鬼脸,时而又假意要把他扔起来再接住,一番逗弄,那孩子对他的生疏感消失了,被他弄得咯咯直笑。前世学习的照顾孩子的经验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
陪小孩玩耍一阵后,李明远看假和尚跟夫人已经被众人教训得差不多了,这才走过去高呼道:“乡亲们,住手吧,不要打了,要是将他们打死就不划算了!”
此时的李明远在众人心中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所以他一开口,众人纷纷停手,只剩下俩个人贩子在地上哀嚎着。
“乡亲们,我是咱们苍松县本地人,原本是虎贲军夏侯将军的主簿,现任八品宣节校尉。刚才在街上时,见这妇人行色匆匆,不像是这娃娃的母亲,所以将其拦下盘问,没想到果真是个人贩子。今天诸位乡亲协助我拿下这这罪大恶极的二人,我必将禀报县令大人,替诸位请功!”随着李明远的自报家门,众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年轻军官竟是传的沸沸扬扬的文物全才李明远。一时间众人纷纷作揖还礼,几个原本还怀疑李明远的老百姓更是脸涨得通红。
“李相公,这二人怎么处理?”有人询问道。
“这还用说,直接抓起来送到官府吧!”有人提议道。
“送什么官府,直接打死算了!”不少人也纷纷附和。
“吵什么吵,人是李相公抓的,怎么处理听李相公的!”一位颇有地位的老者呵斥的一声,原本还叫嚣的年轻人立刻安静下来。
“我大华一向是依法治国,我看还是将这二人送到官府,听候判决吧!”李明远语气坚定道。
随着李明远的拍板,众人也再无异议。到是躺在地上的俩个人贩子这时候却是装死了,怎么也不肯起身。
李明远抱着宝宝走到二人面前邪笑道,“俩位,起得来么?起不来咱接着打,打倒你们能起来为止!”
不得不说,李明远实在是太邪恶了,一句话就将俩人吓得屁股尿流,披头散发,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其实眼下将他们送到官府对他们还算是比较有利的,至少暂时命保住了,要是由着老百姓发挥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二人就得嗝屁了,到时候往乱葬岗一扔,连个全尸都留不住。
“乡亲们,孩子这么小被这俩个禽兽拐来,孩子的父母一定心急如焚,我想把孩子和这二人送去官府,借助官府的力量帮孩子找到家人,还请各位陪我一同去当个证人!”
“没说的,李相公,我们陪你去!”
“就是,同去,同去!”数十名百姓不顾严寒,纷纷答应着。几个年轻后生更是主动压着俩个人贩子,雄纠纠气昂昂的走在最前面,颇有几分天朝志愿军跨过鸭绿江,痛击美帝的气势。一群人簇拥着李明远浩浩荡荡的向县衙进发,好不壮观。
苍松县县令赵宏朗是大华文盛二十三年的进士。所谓进士,就是大华所有的举人到京城里去统一考试,最后根据成绩高低分为一甲、二甲、三甲三等,一甲第—名叫状元,第二名榜眼,第三名探花,赐进士及第;二甲若干人,赐进士出身;其次为三甲,同进士出身。科举考试一般每三年进行一次,每次有六千多举人参加,取三百名进士。
可以说,赵宏朗就是鲤鱼跃龙门的标志性人物,出身贫寒的他就是通过数十年寒窗苦读,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杀到最后,从农夫之子到七品县令,完成了被统治阶级到统治阶级的华丽转身。
今天的苍松县县衙也是异常的怪异,所有人似乎连大口呼吸都不敢,从县丞到衙役一个个满面通红,更有甚者冷汗都滴下来了。
“找,所有人都给我出去找!就是把苍松县挖地三尺,也要把孩子给我找出来!马太守,房州牧已经赶过来了,要是找不到大将军的独子,相必什么后果不用我说,你们自己应该很清楚!到时候上面拿我泻火,你们一个个也别想有好果子吃!”赵县令声嘶力竭的怒吼道,什么县令威仪,士人风度,在性命前程面前这些都是狗屁。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县令大人的吩咐吗?赶紧找人去啊!”县丞庞修德见三班衙役傻子似得站着不动,也顾不得许多,直接狠狠地踢了典史夏猛一脚,将后者从恐惧中唤醒。
典史夏猛也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属于苍松县官府的头号打手,县衙的武装力量都是他掌管的。庞县丞的一脚踢得他回过神来,也顾不得向县令告罪,直接挥手道,“还愣着干嘛,等着上菜啊,赶紧找孩子啊!”随着夏猛的一招呼,三班衙役立刻冲出县衙,四处找孩子去了。这时候没人敢不用心,镇军大将军的独子啊!这要是找不到,自己找个风水好点的地方抹脖子算了。
看着空荡荡的县衙,刚才还凶若猛虎的赵宏朗瞬间瘫了,闭着眼睛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苍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