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侃侃而谈。陈甜的心在激荡。
天啊,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吗?
“小子,你不要得意。我有尚方宝剑在手,谁敢动我?”周显拿着尚方宝剑,气得顿时想要把这水幕布批烂。
看到周显的动作,他快,帝天更快,就把水幕布收了起来。
“既然如此,周大人,还是放了陈大人吧,把你周城的这些无耻医师带走。没有想到这样无德的人竟然还想要给公主看病。这些人在进来的时候,可是说了看见女的,就要先行奸污,还杀害的。若是这样的人,近了公主的身,那么真是让人担忧啊。”帝天的声音仿佛有股让人相信的力量。
但是众人无法否认,他的确说得很对,然而,即便是如此,但是这人也太大胆了。
即便是第一次来到这帝宫,但是能拿到尚方宝剑的是什么人,可是大人物啊。即便不知道这个周大人是何方神圣,他们也不敢随便得罪啊。
而这个小小的医师,竟然还公然和这周大人叫板。
真是太给力了。
“你......”周显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明明开始的时候,已经是胜算在握。不过是一个水幕布,竟然把自己的话奉还给自己,甚至还使得自己处于一个不好的处境。
真是好样的。
“你是何人?”此时的周显,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年轻的如此过分,竟然也有如此胆魄,不过这傲骨,让他很恼火。
“我是邝医师。”帝天笑了,让人如沐春风。
和眼前面色狰狞的周显完全不是一个样子,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既然如此,你把这水幕布交与我,我还要让人审核一下,这上面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发生过的事情?”
周显看着帝天,冷笑道。
自己是一个大人,对方不过是一个医师,虽然刚才有了可以逃避自己的对策,但是,现在他依然是拿尚方宝剑的人,自然是不会惧怕这么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
“恐怕不行。大人你是要避嫌的,难道你没有听到,水幕布中的人说是大人指使吗?虽然没有明说是哪个大人,但是大人身为周城的城主,最好还是避避嫌,比较好。”帝天拒绝道。
众人被帝天的回答惊诧了。
这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医师吗?这个年轻人哪里来的胆子和魄力,竟然敢如此拒绝自己。
“呵呵。”周显冷笑。“既然事情有了这般变故,本宫自会查探。到时若是再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与陈大人有关系,那么陈甜大人不要怪我公事公办。”
周显说完,便是铁青着脸色,让人带走了这一地的废物。
他就这样匆匆离开了。
帝天笑了笑,看向了仿佛劫后余生的陈大人。
“散了吧。众人都散了吧。”陈大人看到这院子围着这么多人,顿时让人离开。
扭头,他看向帝天。
“陈甜向邝医师一拜,实在是太感谢您。”
“陈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可是朋友?”帝天有点无语。
“陈大人,我可不是你老子,或者国主,你不要拜我啊。”帝天嘴角微微抽搐。
听到这话,先是一愣,再是开心的不得了。陈甜终于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哎,这次幸好你有后手。”陈甜的声音带着后怕。
“你是怎么想到把水幕布放在院子里的?”陈甜有些无法置信。
毕竟这帝宫一向給人以威严庄重大气的感觉,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想着还要放着这个东西在自己的院子中。
“没有啊,我没放。”帝天微微一笑。
“我刚才只是用了特殊的手法,把昨天的场景在水幕布中重现。现在如果那周显再过来倒打一耙,那么我们可没有方法应付他了。”帝天带着无奈的笑意。
陈甜瞪大了眼睛。还能这样?“你也太牛了吧。”
“师傅是最厉害的。”郝乐看着自己的师尊,充满了自豪,仿佛那水幕布中的景象是他自己弄的一般。
被郝乐这个样子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我们要小心了。那个家伙是不是和陈甜你有仇啊?”
虽然帝天知道对方不是良善之辈。但是他也得需要好好了解对方。
根据人性的猜测来看,这次这个家伙的计谋没有成功,那么肯定会再次想一个计谋,来针对陈甜。而且如果再有下次,恐怕自己等人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
看刚才的周显,他可不觉得这个家伙会那么善良,放过自己。
“说来也是惭愧。因为这个周显是家父最为讨厌的人。”
陈甜慢慢的说了出来。
原来陈甜的父亲竟然是个宰相。而这个宰相很看不惯这个周城的原来的城主周显。
三番几次抵抗瘟疫的功劳都没有办法升职,就是因为陈宰相从中作梗。
“父亲阻止他升职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今天看来,我是清楚了,这个周显是如此的心术不正,用这等计谋,残害我等。这样的人,如果让他的官做大了,还真不知道会对这个江山社稷有什么影响?”
陈甜告诉了帝天等人所有的事情,包括自己与父亲也不是很合得来。或许可以说,是因为自己和父亲从来没有深入交流过,导致的梳离。
“原来是这样啊,陈甜大哥,你也是辛苦了,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们就是你的朋友。”郝乐笑眯眯的看着陈甜。
没有想到这个第一次看着有板有眼的陈甜大哥竟然是如此的一个人。
这样的人,真是让人怜惜。想到他所生活的环境,再联想到他竟然如此没有保留的信任他们。她就觉得自己不能让对方失望。
“你们也很累了,但是我们等会还要觐见国主,各位先休息一下吧。”陈甜的声音带着愧疚,然而,郝乐却是没有休息,而是拉着他叽叽喳喳的问了一堆。
帝天也不管这个古灵精怪的徒弟。虽然这郝乐三十岁了,但是从来没有走出过天子城的她此时也是宛若一张白纸似的。这样的徒儿他还需要多加保护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