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云侍天这样子,真是要见到画儿才肯罢休,凤违妥协,看向旁边伺候的凤管家:“去让四小姐收拾一下装束,免得待会惊吓到了侯爷。”
凤管家在凤府为奴二十多年,尽忠职守,机智聪明,刚才凤违与云侍天的对话他皆听在耳里,自然明白凤违让他先行离去的原因。
凤如画刚用完膳,凤如书风风火火而来,她跑的太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进门手扶住门框。
她气喘吁吁的道:“画画,云侍天来了,说是要见你。”
凤如画猛然一惊,难道是哪里出错了,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凤如书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猛灌了几口,缓了缓道:“听云侍天的口气好像是来确认你的身份的。”
她刚才躲在暗处偷听到了他们全部的对话,呸,不算偷听,这是她们凤家,是光明正大的听。
凤如画乌黑的眼球子骨碌转了一圈,眉目一弯如星月,向凤如书和双锦一招手,三人勾肩搭背凑在一块商议计策。
凤管家来时,三人已一切商议完毕,凤管家说道:“四小姐,您赶紧上床躺着装病,北定侯……”
凤如画手微抬,制止了他将要说的话,笑眯眯的道:“我心中有数。”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凤违带着云侍天来到天香阁,然后进了凤如画的闺房。
香炉里轻烟袅袅升起,屋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
床边放着一双粉白的绣花鞋,绯色绣莲的帷帐放下,隐隐约约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却看不清楚容貌。
凤违瞟了一眼云侍天,只见云侍天瞥了一眼床榻上,尔后移开视线,走到桌边坐下,漫不经心的提壶倒了茶水,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凤违对立在床边伺候的双锦说道:“将小姐的手拿出来,让大夫给她把脉。”
双锦撩开帷帐,轻唤了一句:“小姐,大夫来给您看病了。”
床榻上的人递出左手来,那只手不像别家的千金小姐那般白皙细腻,皮肤不够白,但手指纤细,指甲透粉,十分好看。
云侍天朝着双锦撩开的帷帐缝隙望了一眼,还是没看到床上躺着的人的容貌,他眸光微闪,晦暗不明。
凤违看到放在帷帐外的手,脸色变了变,心中已猜到这床上躺的是谁了。
吴大夫摸上脉搏,片刻后收回手,说道:“小姐气血不足,肝火旺盛,别的没什么大碍,这些小毛病我开个方子,抓几副药吃了便可。”
双锦去拿了笔墨纸砚,吴大夫写了个药方,双锦拿着药方去抓药。
凤违斜睨着云侍天,他一脸的云淡风轻,也不晓得在想什么,云侍天忽而放下茶杯,起身说道:“本侯还有要事,就不多留了。”
凤违亲自将他送到府外,走远后,云侍天对吴大夫道:“那凤家四小姐有没有感染风寒?”
吴大夫摇头:“没有,她的确是气血不足,肝火旺盛。”
云侍天脚下微顿,看向齐自己的随从齐洛,眼神微冷如寒光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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