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凤如画是北定侯夫人,不用每个人都提醒她,戳她的痛楚。
当初她就不该逞一时之能,不然也不会嫁给一个憨厚的傻子。
心中这么想,但她不动声色的道:“即便是北定侯夫人,撞了人道歉又不过分。”
凤如画挑了挑秀眉:“下跪磕头道歉,这不算过分?”
虽然这话是苏翡翠说的,但苏翡翠与她狼狈为奸,这话的的确确是出自她们的口,她不算是冤枉她。
燕痕阴柔软的脸色一变,看着木挽香冷冷一笑:“你觉得自己会比她尊贵?”
公玉那蓝看向那些拔刀的侍卫,厉声道:“还不快把刀收起来!”
话音一落,那些带刀侍卫迅速的收起了刀,木挽香却是气的暗自咬牙,狠狠地瞪向凤如画。
凤如画走到燕痕的面前,冲他笑眯眯的道:“痕哥哥,今日出宫你也不去看我。”
燕痕狭长透亮的眼眸温和的看着她:“今日我是陪公主出宫祈福,保护她的安全。”
她撇了撇嘴,嘟囔道:“你这琴师怎么还干起了贴身侍卫的活。”
公玉那蓝对凤如画的话很是不满,柳眉皱起:“这有妨碍你什么吗?”
确实没妨碍她什么,燕痕是皇上身边的人,是臣子,君家的人叫他做什么,他没有反抗的余地,可是做起了保护公主的卑贱侍卫,她替燕痕叫屈:“碍着我心情了。”
这完全是一句找茬儿的话,燕痕眸底带着一丝无奈,公玉那蓝听着可就不是那个味了,脸色青白交织:“燕痕做什么与你有何干系?”
木挽香不忘记此刻在旁边添油加醋:“燕公子之前在凤府教侯爷夫人弹琴,两人每日朝夕相处,免难不会暗生情愫,不过那个时候君未娶,卿未嫁,这也纯属正常,可是现在……”
她故意顿住,一脸幸灾乐祸的看向凤如画。
“你——”凤如画小脸一阵红一阵白,漆黑的眼睛迸着寒意。
燕痕眉心紧拧,冷冽地看向木挽香:“骅王妃,祸从口出。”
这一句警告加提醒,令木挽香收敛了许多,气焰顿时灭了下去。
凤如画朝着木挽香冷哼一声,转头扯着燕痕的衣袖:“我娘也在庙里,她还常念叨着你呢,你要和她打个照面吗?”
燕痕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习惯性的伸手去摸她的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将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手指微微有些僵硬:“下次吧。”
“好吧。”她的情绪有些低落,“那我先走了,我娘肯定在到处找我呢。”
与燕痕他们分开后,来到正殿,一眼便看到阿琊嬷嬷扶着王氏站在殿外的台阶上,看着来来往上香祈福的香客,两人不停的东张西望。
凤如画走近,乖巧的挽着她的胳膊:“娘,我们该回去了。”
王氏从那些来往的香客人群里收回视线,轻拍了拍她的手:“你刚才跑哪去了,娘担心死了。”
“我随便转了转。”她扯了扯嘴角,“我们回去吧。”
王氏敛眸低眉,一脸的失落,喃喃道:“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