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画正色地看着他:“侯爷发生了什么事,你应该也知道了,你连夜赶去清佛山,找到燕痕问清楚这次百里玉郎遇刺……”她顿了一下,声音变得微沉,“跟他有关吗。”
“是,属下这就动身。”齐洛应声,退出了房间。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屋外的暮色已经降下,双锦进屋点上了灯,摇曳的灯火将两人的影子映在门棂上,像皮影戏一般。
“我们做个假设,倘若不是燕痕所为,又会是谁?”虽然燕痕的可能性极大,但凤如画觉得还有一个人有可能。
凉玦知道她话里有话:“你觉得会是谁?”
“皇上。”凤如画直言道出心中想法,也不忌讳眼前的人正是她口之人的儿子。
凉玦沉默,他也想过这种可能性,百里国这次来天照国表面上虽然是和亲,但真正目的也许并不简单。
经过遇刺一事,既能震慑了百里玉郎不要在天照意胡作非为,又能夺回云侍天手中的兵权,可谓是一箭双雕。
“你说的也有可能,但并不绝对,这出戏也有可能是百里玉郎用的苦肉计。”
“他为什么这么做?”凤如画一脸的茫然。
“我们在这瞎猜测也没用,先等齐洛的消息,时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我也该回宫了。”凉决轻拍了拍她的肩。
凉决走后,凤如画躺在窗前的凉榻上,神情恍惚地看着外面的夜空。
……
驿馆。
百里玉郎身上有伤不能沐浴,只能用水擦洗了一下身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正要与魏罕出门,一名随从前来禀报:“殿下,外面有一位女子要见您。”
太里玉郎皱眉:“长的什么样?”
随从一想到那女子的打扮就觉得奇怪,明明是六伏天气,还披着披风带着风帽,只能从说话的声音辨别出是一位女子。
百里玉郎隐隐已经猜到了是谁,他揉了揉额角:“带她来见本太子。”又转身回了屋。
随从很快带着那名女子来到他的住处外,魏罕守在门外,看了看那女子,女子身体窈窕,裹着黑色披风,带着风帽,脑袋微微低垂着,根本看不清楚容貌。
“请进。”魏罕替她推开房门,女子进了屋,他又将房门关上。
女子一踏进屋里,拿掉头上的风帽,露出妆容精致的脸,她肤色白皙,一头乌黑的发高绾成髻,发间珠翠满头,唇上抹着赤霞胭脂红。
她朝屋里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百里玉郎,迈着碎步朝里面走了两步,一只手臂从身后揽住她的腰。
她的脊背紧贴在一个结实温热的胸膛上,耳边传来身后男子低沉的声音:“骅王妃夜里来找本太子,不怕让人看见?”
木挽香刚才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脸上浮起笑容,声音轻软婉转:“人家还不是担心你的伤势,所以才来看你。”
百里玉郎松开她,走过去坐下,提起白玉茶壶倒了水,兀自喝起来:“不碍事,你不应该冒险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