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画是被恶梦惊醒地,她猛地坐起,额头冒着冷汗,中衣被冷汗浸润。
以前和双锦关系交好的秋菊听闻双锦回凤府了,前来找她叙旧。
两人正在门外说话,听到凤如画的尖叫声,双锦连忙进了屋,看到她满头冷汗,掏出锦帕给她擦拭着额上的汗:“夫人,您做恶梦了?”
凤如画从她手中拿过锦帕自己擦着:“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卯时末刻,您睡了两个个时辰。”双锦倒了茶给她压惊。
凤如画小酌了几口,将茶盏递给她:“去把凤止找来。”
双锦接过茶盏,应了一声,将茶盏放在桌上,退了房间。
没过多久,她便回来了,身后跟着两只袖子挽到弯肘,满头大汗的凤止。
凤如画疑惑的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你做什么了?”
双锦递给他锦帕,他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汗,嘿嘿一笑:“我和护院家丁小丁学了几招,早上起来就练着玩。”
小丁那几招花拳绣腿的功夫,也敢拿出来显摆,还教起了徒弟?
凤如画颇感无力,她都能将小丁打趴下:“双锦,你先下去。”
双锦应声离开,她问向凤止:“三姐是怎么回事?”
“三姐她……”凤止支支吾吾,似是想要隐瞒,挣扎一番说道:“她去了北幽。”
“什么?”凤如画正在穿鞋的手一顿,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他去找墨逸修?”
凤止点头:“三姐有一天晚上很不开心,找我陪她喝酒,喝了整整一夜的酒,她喝醉后喊着墨将军的名字,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她知道墨将军在半个月前去了北幽之地,而且是常年驻守。”
凤如画震惊,凤如书对墨逸修,她以为她和以前一样,只是一时图新鲜,没想到这次居然是认真的,为了墨逸修居然追到了北幽那种贫瘠苦寒之地!
她沉默良久,将鞋穿好:“走吧,去看看娘。”
这两天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先是凤如书留书出走,接着是云侍天入狱,王氏睡得并不好,天一亮便起来了。
来到主院落,凤如画看到她正在庭院里修剪花草,阿琊嬷嬷陪在身边给花浇水。
阿琊嬷嬷最先看到他们二人:“四小姐,小少爷。”
两人走上前,异口同声的唤了一声“娘”,王氏抬起头来,将手中的花剪递给阿琊嬷嬷,旁边伺候的婢女递上锦帕,她接过擦了擦手,随后走过去在石凳上坐下。
凤如画和凤止一左一右在她身边坐下,婢女上了茶点。
太阳已从东边完全出来,但还是晨时,故而阳光并不强烈,即便是坐在没有树木遮挡的地方,也不觉得炙热。
王氏脸色不太好,带着病态的苍白,她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画儿,听说侯爷他刺杀皇上,被关进了刑部大牢?”
乍一听云侍天刺杀皇上,凤如画情绪有些激动,语气微急:“他是被冤枉的!”
音落,发现自己话说的有些重,瞥向王氏,见她神色愕然,懊悔的道歉:“娘,对不起,是画儿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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