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一呆,傻愣愣地道:“你怎么知道?”
他人在刑部大牢,怎么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他咬着她的耳垂,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全喷洒在她的耳畔,低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凤如画愣了片刻,猛地推开她,咬着嫣红的唇瓣,灵动的水眸愤愤地瞪着他:“现在才告诉我,害得我这些日子白担心了!哼,再也不管你了!”
她转身就要走,云侍天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将她一扯,她便撞进他的怀中。
他一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环在她的背上,紧紧抱住她:“画儿,不要生气。”
她挣扎了几下,被他抱得太紧,根本动弹不得,负气的道:“我就生气,就生气,你不信任我,所以一开始就不告诉我,你就在这捉你的大王八吧!”
饶是聪明睿智的云侍天,都被她的这句话弄得有些莫明其妙:“什么大王八?”
“瓮中捉鳖!”她哼哼道。
闻之,云侍天不禁失笑出声,凝视着她的容颜,执起她纤细的柔荑,落下绵密温柔的碎吻,耐着性子哄着她:“等我出去以后,你想怎么样都行,不要生气了,嗯?”
怎么可能不生气?
她此刻气的胸腔堵塞,狠狠的踹着他的小腿。
云侍天连哼都未哼一声,也不闪避,任由她发泄,待她发泄完了,扣住她的脑袋按进怀里。
“百里玉郎之所以想结识玉无双,是因为你上次在沁湖弹了九曲魔音,他想邀你做他的幕僚,此人城府太深,你不要与他接触。”
她赌气的咕哝道:“偏不听你的。”
云侍天松开她,捏着她的下颌,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他正色地盯着她,语气也带着严肃:“现在不是闹的时候,不要再扮玉无双出现。”
凤如画望着他冷峻清寒的神色,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大不了秋后算帐。
……
这几日朝堂之上,上议的事情皆是有关百里玉郎遇刺,云侍天被关刑部大牢一事。
有人讹传宣启帝打算废黜北定侯侯爵,贬为正三品将军,让他常年驻守漠北,无旨不得入京。
又有人说,北定侯乃着实冤枉,替人背了黑锅,他手下的兵马蠢蠢欲动,只要皇上敢下旨,就会踏平整座皇宫。
还有一种说法,百里太子遇刺一事,是北定侯所计谋,只因功高盖主,皇上近两年对他处处打压,他心存怨恨,想趁此机会挑起两国战事,无奈事情败露,被抓入狱。
众说纷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闹得朝堂朝下,人心惶惶。
自从凤如画去大牢看过云侍天之后,不再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每天吃得好睡得好,没事了就在花房里修剪花草,弹弹琴,亦或是跑到吟秋苑帮秦嫣晒晒药材。
侯府上下的人对她前些日子和现在的反应大为不解。
有些下人认为能吃能喝,总比颓废怏怏不乐的好,但又有些下人觉得她没心没肺,侯爷还在刑部大牢受苦呢,她倒是每天逍遥快活,这样的女子太薄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