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侍天再次问了玉娅郡主的病情,大夫一脸的为难:“草民惶恐,郡主她不配合。”
凤如画从锦被中拿出玉娅郡主的胳膊,从帷幔下面伸出:“大夫,现在来给她把脉。”
大夫放下医药箱,“哎”了一声便上前,刚刚还烧的说胡话的人,听到她的话立马有了反应,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凤如画紧攥着她的胳膊,似笑非笑的盯着闭着眼睛隐忍的某人。
玉娅郡主挣扎着想缩回胳膊,凤如画两手紧按着,玉娅郡主虽然一直闭着眼睛,但紧咬的嘴唇表示着她很愤怒,两人暗中较劲。
帷幔外,大夫搭上玉娅郡主的脉搏,过了片刻收回手,凤如画这才松开了玉娅郡主的胳膊。
大夫朝着云侍天一揖:“王爷,郡主风寒入体,吃几副药便是。”
凤如画提着嗓子隔着帷幔对大夫道:“我看这烧的挺厉害,针灸去寒很有效,不如你给她扎几针?”
大夫道:“不必针灸也可。”
她撩开帷幔走了出来,眸底略带凉意:“高烧不退恐有性命之忧,玉娅郡主金枝玉叶,倘若出了差池,你担待得起?”
“这……”大夫看了一眼她,又赶紧低下头,思量了片刻,“草民这就给郡主用针灸去寒。”说着,便去医药箱里取针袋。
帷幔里传来嘤嘤的啜泣声,英梨急忙上前,掀帷幔的手停住,又退到旁边站着,眼角有意无意的瞟向云侍天。
云侍天上前两步,淡漠的嗓音轻唤道:“玉娅。”
隔着帷幔,玉娅郡主痴然地望着那抹俊隽修竹似的身影,委屈的泪水从脸颊滑落,声音细弱蚊蝇:“云哥哥,婉儿没事,碗儿怕疼,不要针灸。”
云侍天沉默了一瞬,语气生硬:“你何必这样。”
她的风寒太及时,太蹊跷,云侍天又不是傻子,会被她牵着鼻子走,一次次对她的容忍,完全是看在怀南王的面子上。
不知道玉娅郡主是真没听懂,还是装傻充愣,她委屈的瘪嘴:“婉儿是真的怕疼。”
云侍天侧身看向大夫:“抓几副药即可。”
大夫应声,接过丫鬟递上的朱笔,写了药方,吹干墨汁递过,丫鬟接过药方,将他送到府外,顺便去抓药。
凤如画瞪了云侍天一眼,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明知道她故意让大夫给玉娅郡主针灸,他不顺着她,还拆她的台,她负气的扭头出了房间。
大夫走后,屋中没了其他男子,玉娅郡主掀开帷幔一角,虚弱的半撑着身子,眼里泪花闪闪,楚楚可怜:“云哥哥。”
云侍天看到她烧红的脸颊,拧紧了眉心,看到她期盼含泪的目光,轻轻一叹,上前在床榻边坐下,看到她眼睑上的黑印,脸色沉了下来:“昨晚一夜没睡?”
玉娅郡主红潮的脸颊滑过泪水,更加的明媚清丽,扁嘴委屈的道:“一想到你要将我送走,我就睡不着。”
“胡闹!你不应该糟蹋自己的身体。”他声音沉冷,倨傲的下颌紧绷在一起,说出来的话冷酷而绝情,“无论你昨晚用了什么法子,这一次病好立马送到别苑,倘若你还用同样的方法,你就带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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