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侍天紧紧抱着凤如画,她声声撕裂的痛苦哀嚎,狠狠的击在他的心头,痛的他窒息抽紧,他恨不得这些痛苦自己来替她受。
灯芯拿着帕子,站在床榻边不停的给凤如画擦着额上的汗。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云侍天正想开口问秦嫣是否可以了,怀里的女子忽然身子一倾,呕出一口鲜血,他望上地上的那滩血迹,瞳孔骤然一紧,只见那血中还有一只胡乱动弹的多脚虫子。
灯芯惊的连连后退,脸色惨白。
秦嫣望了一眼凤如画刚呕出来的鲜血,抬起手臂用衣袖抹了额上的细汗:“已经逼出来了,没事了。”
“今晚之事,谁也不许说出去。”云侍天放心下来,将凤如画刚放着躺下,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灯芯大惊失色:“秦姑娘,快来给王爷看看。”
秦嫣不紧不慢地上前,探上云侍天的脉搏,随后又解开他的衣衫,腹部缠着的纱布已被鲜血浸透,“药箱里有药和纱布,你重新给他包扎。”
灯芯看着云侍天的伤,倒抽了一口冷气,唏嘘道:“我不会。”
秦嫣冷冰冰的道:“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灯芯瞠目结舌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觉得她似乎有些奇怪。
……
凤如画醒来已是午后,守在床榻边的双锦见她醒来欣喜若狂,她撑扶着坐起,后劲传来一阵钝痛,她抬手摸去:“我这是怎么了?”
双锦只是听灯芯说昨晚有人刺杀王爷,其余的一概不知,她疑惑的道:“王妃您不知道吗?昨晚府里遭了刺客,王爷都受伤了。”
凤如画微怔,随即一慌:“伤的重不重?”
双锦犹犹豫豫了半晌:“伤的挺重的。”
她掀了锦被就穿鞋,神情着急慌张:“他在哪?我去看看?”
“在偏房。”双锦赶紧拿了衣服给她更衣。
刚系好腰带凤如画就拎着裙摆向外跑去,偏房只需要拐一个廊角,她猛地推开房门,灯芯慌乱的收回自己的手站起,看到进来的人,忐忑不安的低垂着头。
凤如画走近床榻,睨了一眼灯芯,又看向床榻上的云侍天,他因失血过多脸色极其的苍白,削薄的唇瓣也是白的没有血色,紧紧地抿在一起。
她问道:“伤哪了?”
“腹部。”灯芯嗫喏的回答,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她。
她皱起秀眉,以云侍天的武功谁能伤得了他,何况王府还有夜巡的侍卫:“昨晚有几名刺客?”
“刺客?”灯芯错愕,随即又想到了王爷晕倒前的吩咐,又立马敛了神色,“一名。”
凤如画的眉头拧的更紧了,思忖了片:“刺客抓住了吗?”
灯芯支支吾吾的道:“逃……逃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那所谓的刺客就是自己,还在心里琢磨着一名刺客能躲过侍卫,还伤了云侍天安全脱身,府上会不会有内应?
而刚才她进来的那一刹那,看到灯芯明显的慌乱,甚至还看到她的手停留在云侍天的脸庞上,因此得出两个结论,灯芯要么是爱慕云侍天,要么就是那个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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