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夜里“寒香殿”遭遇刺客,这事一大早就在宫里传开了,下了早朝云侍天匆匆前来,与他同来的还是有皇上。
云侍天一进殿就看到坐在桌前等他用膳的人儿,快步上前步抱住她,她如今的肚子圆圆的隆起,隔在两人的中间,云侍天只是虚揽着她的肩膀。
凤如画知道他肯定听说了昨晚的事,嘿嘿一笑:“我没事,多亏了有痕哥哥,不然你有可能就看不到我了。”
“瞎说。”云侍天斥责,松开她,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确定是没有伤着哪里才放心下来。
凤如画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他身后的人,连忙福身行礼,宣启帝也没有怪罪她,笑呵呵的道:“昨夜你受惊了,是朕的疏忽,从今儿起就拨一批侍卫来‘寒香殿’保护你的安危。”
她抓了抓头发,嘀咕道:“那您还是放我出宫回王府吧。”
皇宫的侍卫虽然比临燕王府多,但王府里有云侍天,有他在身边她才觉得安全。
宣启帝也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见他们夫妻二人你侬我侬的,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侍天就牵着凤如画在饭桌上坐下,捏了捏她红润娇秀的脸颊,又摸向她的腹部:“昨晚有没有吓到他?”
凤如画白了他一眼:“你云侍天的孩子这么容易受惊吓?也不看他爹是什么人物。”
“那倒也是。”某人很不客气的道,然后盛了一碗汤给她,“先喝点汤压惊。”
京郊营帐。
“哗啦”一声,豫王宽大的袍袖一扫,案几上的茶盏摔落在地上,豫王怒气冲冲的瞪着跪着的张副将:“混账东西,连一个妇人都掳不来!”
张副将单膝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王爷息怒,原本已经得手,但被九皇子拦住,又将人截了去。”
豫王气的胸膛剧烈起伏,但他依旧保持着冷静的头脑:“不管了,再过两日本王就带兵攻入皇宫,逼父皇写下禅位的诏书,明日你带一队人马,直闯临燕王妃住的宫殿,将她拿下。”
有了昨晚的遭遇,今日凤如画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了几遍,随后起身披了外衣。
双锦靠在床榻边脑袋左右摇晃的打着盹儿,殿里只留着一盏灯,照着偌大的宫殿明明暗暗。
她走向窗户,隔着窗棂她看到外面里站着一名男子,她惊诧地推开窗户,冷风灌进了殿里,吹得殿里的轻纱帷幔飘荡飞扬。
燕痕笔直的站在庭院里,身上披着黑色的大氅,大氅的下摆在风空如鹰展翅飞扬,清浅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衬得他身姿孤寂遗世**。
这么冷的天,他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
想来是怕再有刺刻来对她不利,凤如画眼眶一热,心中酸涩难受,张了张嘴,想要唤他却是发现喉咙干哑的发不出声音来。
两人远远地对望着,燕痕迟疑了片刻,提步向她走来,上了台阶站在窗外,漆黑平静的眼睛静默地注视着她:“怎么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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