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灯八角垂穗,灯面上绘着仕女图,许是他第一次做,没有外面卖的精致,但一想到这是他亲手做的,凤如画喜欢得不得了。
她的嘴角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眉眼弯弯如月钩,脸颊上带着娇美的梨涡:“难怪今日在你书房待了一天,原来是做这些。”
云侍天点了点她精巧的鼻尖,扬起的唇角带着深深地宠溺:“怕某人晚上哭鼻子。”
凤如画心里甜蜜的乐开了花,踮起脚在他的唇角亲了一下,抱着他的脖子偎在他的怀里,嘴角上扬出轻灵的弧度:“你真好。”
云侍天挑了挑眉头,凉凉的道:“刚才还和我闹性子,现在又说我好?”
她面色微窘的吐了吐舌头,撒娇的哼唧道:“你陪我去放花灯。”
“好。”云侍天无奈一笑,将她耳边的碎发顺到她耳后。
凤如画从梅树上取下一盏花灯提在手上,又吩咐双锦从地上捡了两盏莲花灯,三人来到后花园的翠湖,凤如画大着肚子无法蹲下,只站在湖边看着云侍天将花灯放到湖里。
花灯在湖面上漂浮,被晚风吹得摇摇摆摆,灯芯明明灭灭,圣洁的宛若莲花仙子。
放完花灯,凤如画从双锦手中接过那盏八角花灯,云侍天揽着她的肩头,两人在后花园里散步,双锦远远地跟着。
凤如画忽然想起了凤如书,轻叹道:“也不知道三姐在北幽怎么样?”
云侍天拨开头顶的梅枝,揽着她弯腰从梅树下走过:“她如今是校尉夫人,有墨逸修在,她不会吃亏,不过北幽那种地方,肯定是会吃苦,不过这未必不是一个好事。”
他的最后一句话凤如画也赞同,上次凤如书回来整个人变得稳定成熟了不少,再也不是那个性子蛮横骄纵的凤家三小姐了,想来应该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夜里寒风吹得猛烈,两人没在外面待太久,回到屋后,云侍天命人去煮了一碗热甜羹给她。
晚膳她没用多少,甜羹被她吃得一干二净,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想再吃一碗,但又想到上一次云侍天说胎儿过大生产时会很痛,便立刻打消了念头。
云侍天知道她晚膳只吃了几口,怕她夜里肚子饿,问道:“还要吃点别的吗?”
她摇了摇头,用帕子擦拭了唇角,想着日后一定要控制自己的吃食用量。
庭院里的花灯一直亮着,凤如画倚在窗户边的软榻上欣赏着,一想到那株梅树上挂的花灯乃云侍天亲手为她而做,痴痴地傻笑个不停。
云侍天沐浴出来见她一个人望着窗外傻笑,挑了挑眉峰,走到她身边坐下,拥着她臃肿的身子:“笑什么?”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明亮的眼眸宛若窗外的花灯一般耀眼晶亮:“在笑堂堂的临燕王竟然也会这般贴心温柔。”
云侍天勾唇浅笑,清俊的面容顿时柔和不少:“只对你这样。”
听到他这么一说,她的心里像似吃了蜜一般,甜的能将人溺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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