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凤如画刚一醒来,公玉雪寒就扔了一套衣服盖在她的脸上,她扒下来一看是宫女的衣服,茫然的看着他:“你让我扮成宫女?”
公玉雪寒冷着一张脸,冷冷一笑:“若是让别人知道临燕王妃在本王的寝宫,你难道就不担心毁坏了自己的名誉?还是你敢肯定,即便是你与别的男人有染,云侍天也依旧会要你?”
凤如画懒得与他浪费口舌,拿了衣服去屏风后换上,衣服不大不小刚好合身,她从屏风后走出来,公玉雪寒又扔给她一张人皮面具。
“带上,你在昭阳殿的这些日子就是宫女明月。”
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接过人皮面具走到铜花镜前带上,尔后坐在镜前准备给自己挽个宫女的发髻。
奈何她从未梳过古代的发髻,平日里都是双锦为她梳发。
她回头看向公玉雪寒:“能不能找个宫女来帮帮我?”
公玉雪寒殷红的唇勾起一抹讥讽:“你如今的身份是宫女,不是临燕王妃,还想别人来伺候你?”
凤如画气的咬牙切齿,一头秀发被她挽的毛毛糙糙,歪歪扭扭的梳成双丫髻,她起身转过身没好气的道:“既然是宫女,我负责做什么?”
公玉雪寒嫌弃的看着她梳好的发髻,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你不用做其他的事情,负责在本王近身伺候。”
末了他补充道,“不要妄想趁本王不在偷溜逃跑。”
他的语气很沉重,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公玉雪寒除了午时出去了一躺,一整天都在殿里待着,而她除了给他打扇沏茶,就是磨砚捶腿,真真是完全被当成了宫人使唤。
临近傍晚,公玉雪寒临摹字贴,玉桌上的火烛轻轻摇曳,将他俊美的脸庞映得更加美如冠玉。
他微垂着头,如黑的发滑落在胸前,殷红的唇轻轻抿在一起,恍若夜里绽放的一株玉兰花,高雅宁静。
凤如画在旁边磨砚,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他专心致志的模样,恍惚的将他错看成了云侍天。
平时里,他在书房处理公务,她也会在旁边为他磨砚。
自己已经失踪了两天,他一定快要急疯了吧?
只是她一直在宫里,他为什么不来找她呢?
当然,她并不知晓公玉雪寒让一辆马车扰乱了众人的视线,众人都以为她被掳出了宫。
公玉雪寒觉察到她的心不在焉,抬头看着她失神恍惚的眼眸,冷笑道:“在想该如何杀了我?”
她抬头茫然的看着他,随即轻咬着微白的唇瓣,小声嘟哝道:“我没有。”
公玉雪寒垂下头继续摹贴,声音冰凉如夜:“昨晚是你自己没把握机会,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她被他突然的一句话惊吓了一跳,昨晚他真没有睡着,是在试探自己?
昨晚若是真下手杀他,那死的将会是自己,幸好在紧急关头她保存了理智。
她的掌心渗着一层细汗,想扯一抹笑却是笑不出来,凝眸望着他,低声开口道:“既然不相信我,为何还要与我独处?你就不怕我趁你不备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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