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原本还在拼命挣扎想找机会翻盘的宋飞儿,在自己这一巴常下去之后整个人就瞬间安静了。
宋飞儿转过来看着吴峥眼泪汪汪的道:“你打我?你居然真的打我?”
看着宋飞儿梨花带雨的样子,吴峥也是不由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难道是自己刚刚没了轻重真把她打疼了?
可是一想到这婆娘刚刚那生猛的样子,就这一巴掌能打得痛她?于是吴峥便又是一拍掌抽在了她的屁股上,不过这一次力道到是轻了不少,没好气的道:“我打你是因为你笨。”
“我哪里笨了?”
“你还敢说你不笨?”吴峥又打了一巴掌之后才说道:“我问你奶奶的重孙是谁的孩子?”
宋飞儿不服气的道:“肯定是我的,你要是敢跟别的女人生孩子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
有些话宋飞儿说不出口,因为她觉得这些可能会有些重,怕真伤了二人之间的感情。
但吴峥一再逼问,不说她就抽自己的屁股,于是这女人就跟个小孩子似的一脸可怜巴巴的伸出两根手指头在吴峥的面前比划了一个剪刀的样子。
“好啊!你居然还敢谋害亲夫?看来我今天还是揍的轻了。说你以后还敢不敢……”
于是又是几巴掌下去之后宋飞儿终于告饶道:“不敢了不敢,飞儿以后不再也不敢了,求求相公别再打了。”
“不打也行,那我问你你的东西以后是留给你自己的孩子还是别人家的孩子?”
“当然是自己的孩子。”
“那你会跟别人生孩子吗?”
“不可能,我又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怎么可能给别人生孩子,要生那是要跟相公生。”
“那不就得了,不管我们挣下多大的家业总有一天都会传给我们自己的孩子的,那我跟奶奶说你的那些地契都是她重孙子的有错吗?”
“这……”宋飞儿愣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道:“好像是没错耶!”
“那你说你是不是该打?”
宋飞儿点点头道:“是我自己太笨了,居然一时间没转过弯来。可是人家是担心你骗我嘛!”
“既然你也说你该打,那为什么刚刚为夫打你的时候你居然还敢还手?还好我的身体够结实,不然这会儿早就被你摔的半身不遂了。”
“我……我错了你打飞儿吧!”
“当然要打你,像你这样的笨丫头,以后人家说什么你还不都信,这样的话以后我们还怎么白头到老?”
吴峥其实已经不生气了,但奈何这手感实在是舒服啊!可是打着打着吴峥却发现飞儿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对啊!
凑过去一看,我去!这婆娘现在虽然是一脸通红,但眉眼之间的表情分明就是在享受啊!这婆娘该不会有受虐倾向吧!
“相公你怎么不打了?”
“没意思不打了!”
“怎么没意思,飞儿觉的挺有意思的,相公你别走……过来!”
宋飞儿连忙起身一把抓住了吴峥的手,一把就将他拉了过来,然后二人一起滚在了炕上,结果这炕实在是经不起这二人的折腾了,还不等她二人继续在上面再折腾,这炕就先扛不住塌了。
“呸呸……”宋飞儿一边吐着嘴里的灰尘,一边挣扎着从坑里爬起来道:“怎么会这样,怎么就塌了?”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折腾的?快点起来,小心被烫着了。”
“相公你干什么去?”
“还能干什么?找忱三刀来修炕啊!不然咱们今天晚上睡哪儿?”
宋飞儿一听却红着脸道:“可是……可是他要是问起来咱们怎么说啊!”
吴峥笑道:“现在知道害羞了?他要是真问起来咱们就说他砌的炕不结实不就得了。”
“要不相公还是你自己修吧!”
“自己修?有些事情还是找专业人事的比较好,不然半夜要是又塌了倒霉的还是咱俩……”
眼看就要到二月了,这种水田跟种旱地可是不一样的,得在插秧之前先放一次水来润地,等自然落干翻耕施底肥。
然后再灌一次,平整土地,插秧时要浅水灌溉,到了苗期分蘖时稻田要自然落干,以便于稻苗分蘖,分蘖结束灌深水阻止分蘖,后面还要灌水几次青苗期抽穗期灌浆期后熟期等等都需要自然落干再灌水,一直到收割前要等稻田落干土面比较结实了收割。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应该要停止开荒了,得围田灌水。
显然下面的兄弟比吴峥这个姑爷更懂农事,不等吴峥吩咐众人就已经十分自觉的停止了开荒,等到吴峥出在寨门口时,看见的已经接连连片的水田了,它们就像是一块块倒影着蓝天白云的境子,层层叠叠的铺的漫山遍野都是,人站在山上你就分不清哪里天哪里是地。
远远看去在白云与蓝天的尽头,还有人挽着裤腿赶着耕牛在那里耕作,时而还有吆喝耕牛转弯的吆喝声,随着田里的云朵一起飘来。
至于吆喝的是什么,反正吴峥是听不懂了,但看着转弯的牛,那牛肯定是能听明白了。
吴峥站在山顶上看着这一眼望不到头的梯田,心里就不得不为这些人的本事所感慨,从去年冬天到今年开春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这些人就开垦出来了一千多亩梯田。
不过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摸了摸怀里藏着的地契,有关土地面积的地方可都是留白,就等自己丈量土地之后填上去就可以了,就是不知道黄骥看到这千亩良田时会不会后悔。
趁着今天这样的好天气,于是吴峥叫上宋飞儿带上杨二与宋三这两个仆人拿着绳子去仗量土地,随便把界桩也给钉上。
丈量土地那可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不光做为地主方的宋飞儿开心,就连手下的那些兄弟们也很开心,一来这些都是他们挖出来的,量一量有了一个数字之后会让他们有一种成就感,二来就是这些土地以后虽然不是自己的,但自己可以在上面耕作,而有只要交两层租子而已。
要知道在这人多地少的蜀中在山下那地租老财的庄子里,每年收四成租子的地主老财都称得上是大善之家了。
因此转眼之间四个人就变成了一大群人,他们穿梭在田地之间拉着绳子吆喝着一个又一个数字,然后由吴峥一一记录,最后写成租赁文书分发给这些兄弟,有了这份文书之后他们就不再是夺着这大山吃饭的山贼了,而是神木山寨的庄户。
这当中有开垦出来的土地多的,比如何老五这家伙今年就开垦出来三十五亩的水田,在接到文书后那笑的连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至于少的却只有两三亩,这些人多半都是些单生汉,虽然没有如何老五笑的那么开心,但好歹自己现在也去掉了贼名头,以后虽然还在大当家手下做事,但至少也是有跟脚的庄户人家婚配嫁娶将来的孩子都不愁上不了户口。
至于现在的地少了又有什么关系,对面的山头上不是还有大块的荒地吗?只要开出来就是咱们自己寨子上的,到时还怕大当家不租给自己?
就在大家正忙的热火朝天时,一个兄弟却突然顺着梯田跑了上来,走到人群里对宋飞儿道:“不好了大当家山下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