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凡倒是没有注意夏先生的衣服到底是不是昨天的,毕竟他昨天就没注意,听北堂第五这么说,只是多看了两眼夏先生的背影。
夏先生走路有点快,一转眼就进了办公室,好像特别匆忙,一身笔挺的西装皱巴巴的。
卜凡看着有些不解,北堂第五说:“走吧。”
卜凡赶紧答应了一声,跟着北堂第五走了,两个人很快就回了公寓,上午休息,下午两点之后还要赶回博物馆。
卜凡和北堂第五昨天是第一班守夜,所以根本没有去过宿舍,他们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全都去了博物馆,卜凡拿着房卡刷开房子,里面看起来特别的大。
一间非常大的公寓,里面有很多房间,大家虽然住在一起,但是是一人一间房间,施小/姐果然很有钱,这个房子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公寓,反而像是豪宅。
卜凡和北堂第五的行李都被带回来了,放进房间里,其他的门是关着的,只有两间门是开着的,卜凡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行李,他们两个的房间还不是挨着的。
卜凡赶紧走进房间,笑着说:“守了一晚上,你赶紧去睡觉吧。”
昨天晚上卜凡还眯了半个小时,实在太困了,在休息间里睡得,北堂第五一直没有睡。
北堂第五听他这么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进了自己房间,然后“咔嚓”一声关上/门。
卜凡进了房间,也关上/门,开始整理自己带来的换洗衣服,虽然吃穿住行都是施小/姐负责,但是换洗的贴身衣服还是要自己带。
卜凡把衣服准备好,觉得这间房子虽然大,但是有些冷,于是拿起空调的遥控,把空调暖风打开。
卜凡等了一小会儿,觉得暖风差不多了,就开始脱衣服,反正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卜凡准备把衣服脱/光再进浴/室,免得弄/湿/了。
卜凡把衣服脱/下来,挂在衣架上,全身到下只剩下一个内/裤,他正在伸手挂衣服,就听到“叩叩”两声敲门声,卜凡吓了一跳,刚想说等等,但是还没说出口,那个敲门的人反应太快了,一下就拧开了门。
卜凡正在举着手挂衣服,他背对着门,身上只有一条白色的内/裤,脊背光滑白/皙,细/腰和臀/部相接的地方挺翘纤细,还有一个小酒窝,性/感的一塌糊涂。
白色内/裤下面接着两双大长/腿,卜凡的个头也不矮,腿的比例很逆天,双/腿白/皙纤长,但是腿上还有些肉肉,并不是枯瘦,透露着一种难以说明的感觉。
敲门的人是北堂第五,他就站在门口,一只手还搭在门上,从头看到尾,从卜凡乌黑柔/软的头发,一直看到卜凡圆/润如贝壳一样的脚趾,卜凡顿时差点缩起来,感觉自己身上过电一样。
卜凡的衣服一松,直接从衣架上掉了下里,赶紧弯腰捡起来,结巴的说:“有……有有有事吗?”
北堂第五见他弯腰去捡衣服,纤细的腰身弯下去,带着一股柔韧的性/感,不由的眯了眯眼睛,说:“我屋子里的空调坏了,有些冷。”
北堂第五说的义正言辞,卜凡一愣,说:“那……”
北堂第五又说:“我能借你的屋子用用吗?”
卜凡以前不是没有和北堂第五住在一起过,相反的,他们从来都是一个屋子,无论是在北堂第五家里,还是在学校,于是卜凡就点了点头。
北堂第五很自然的说:“你先去洗澡吧,别着凉。”
卜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光着,就跟暴/露狂似的,赶紧跑进浴/室。
卜凡冲进浴/室,把内/裤脱掉,打开花洒,猛地往自己脸上浇,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刚开始有些凉的水喷在脸上,卜凡一个激灵,心里热/乎/乎的燥热感瞬间就被浇灭了。
他刚才被北堂第五从头看到尾,感觉整个人都要烧着了,除了羞耻之外,还有另外一种感觉在心里蔓延,卜凡抿着嘴唇,坚持了一阵,但是感觉自己一想,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上来了,凉水都浇不灭。
卜凡低头看着自己,顿时一阵绝望,昨天晚上没睡觉,明明已经很疲惫了,结果下面还有反应,因为北堂第五的一个视线……
卜凡绝望的看着自己一会儿,终于慢慢伸出手来,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只戒指,铂金色的,非常漂亮,造型也古朴大方,那是北堂第五送的。
卜凡知道那是护身符,尽量让自己不多想,但是他忍不住伸出左手,开始帮自己纾解,也不知道是不是卜凡脑子里的意识,总觉得特别舒服,只要一想到北堂第五,舒服的他差点瘫在地上,顺着凉丝丝的墙壁滑/下来,花洒将他的头发都浇湿/了,卜凡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落汤鸡,又点狼狈,但是实在太舒服了。
就在卜凡要发/泄的时候,北堂第五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说:“卜凡,你的睡衣没拿。”
卜凡吓了一大跳,毕竟他偷偷摸/摸的做奇怪的事情,而且还用北堂第五做臆想对象,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北堂第五的声音,顿时整个人都要炸了,脑子里“轰隆”一声,一下就发/泄/了出来,随即身/体一软,“嘭”一声跌在了地上。
外面北堂第五听到了卜凡的轻呼声,立刻一把推开了浴/室门,说:“卜凡!?”
卜凡跌在地上,花洒的水还在浇着,北堂第五以为卜凡有什么事儿,立刻冲进来,也不怕花洒的水,将卜凡从地上抱起来,说:“怎么了?”
卜凡吓得脸颊通红,他刚发/泄完,幸亏一直在花洒下面冲水,不然被北堂第五看到就尴尬了,不过此时卜凡也很尴尬,因为他身上连条内/裤都没有了,不止如此,浴/室里还有轻微的味道弥漫着,虽然那种味道随着冲水越来越淡……
卜凡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北堂第五见他没事,松了口气,说:“浴/室地滑,摔坏了没有?”
卜凡赶紧摇头,北堂第五说:“我把睡衣给你放衣架上了。”
卜凡又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说:“你的衣服湿/了……”
北堂第五说:“反正也要洗澡。”
卜凡赶紧擦了身上出来,北堂第五干脆没有出去,直接脱掉湿衣服就去洗澡,卜凡看的面红耳赤,恨不得把下巴扎在胸口上,一直低着头,但是余光悄悄的瞥着北堂第五,真是太帅了。
北堂第五的身材特别好,不像自己是个白斩鸡,小麦色的皮肤,八块腹肌,胸肌也非常漂亮,大长/腿充满了肌肉和力度,好像一头野性的豹子。
卜凡看着看着,突然觉得鼻子有点热/乎/乎的,“滴答”一声,低头一看,自己手上竟然有血!
北堂第五一抬头,就看到卜凡流鼻血了,赶紧冲过去撕了卫生纸,给他捂上流/血的鼻子,说:“不要仰头,小心呛血。”
卜凡这回更是无/地/自/容了,说:“天……天太干燥了……”
卜凡穿上了一点儿衣服,这回轮到北堂第五没穿衣服了,卜凡觉得他们离得太近了,近的卜凡的必须一直好不了,一直流一直流,北堂第五差点带着他去医院。
卜凡赶紧说:“没事没事,浴/室太热了,我……我先出去了,你洗吧。”
卜凡逃命似的捂着自己的鼻子就出去了,感觉出来之后才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在浴/室里自己的呼吸都快不畅了。
卜凡穿好睡衣,然后弄了弄自己的鼻子,果然已经不流/血了,刚才只是一个意外,而且是个羞耻的意外,看人看的流鼻血,卜凡还真是第一次……
卜凡赶紧把床铺好,北堂第五的房间空调坏了,肯定要和自己睡一起,这个床挺大了,睡两个男人完全没问题,关键是枕头和被子一样一个,盖一张被子挺奇怪的。
而且卜凡觉得自己的定力真是太不足了,万一又流鼻血怎么办?
卜凡正在苦恼的时候,就听到有脚步声,吓了他一跳,这个时间明明应该只有北堂第五和自己在公寓里,突然有脚步声,卜凡还以为是小偷。
那个脚步声走过来之后就停住了,不过不是停在卜凡的门前,而是停在了北堂第五的门前,而且还在敲门,“叩叩叩”的,一直敲。
卜凡忍不住打开门往外看了一眼,果然是在敲北堂第五的门,一边敲门还一边轻声说:“北堂同学,你在吗?”
卜凡一看,竟然是施小/姐,施小/姐今天没去博物馆,穿了一身粉色的真丝吊带裙,卜凡觉得着可能是睡衣,睡衣特别低胸,关键位置都要露/出来了,看的卜凡差点捂眼睛。
真丝的睡衣很贴合,包裹/着施小/姐性/感又前/凸/后/翘的身材,头发松松散散的挽着,特别慵懒的样子。
施小/姐见旁边看了门,原来是卜凡,虽然卜凡长得也漂亮,但是是漂亮的类型,施小/姐似乎对这个类型完全没有兴趣,只是说:“原来是卜同学,北堂同学回来了吗?我记得他们是一起值夜班的。”
卜凡看着施小/姐穿的衣服,她脸上还画了妆,喷了香水,整个人无羡妩媚性/感的样子,卜凡心里突然酸溜溜的,一直以来施小/姐似乎都看上了北堂第五,卜凡感觉再迟钝也看出来了。
卜凡心里有点酸溜溜,迟疑了一下,心脏砰砰跳,下意识的说:“他……好想出门去了。”
卜凡觉得自己太聪明了,肯定不能说北堂第五在自己的浴/室里,施小/姐一阵奇怪,不过北堂第五的门里真的没声音,不知没有声音,半天也没人来开门。
施小/姐又敲了两下,卜凡这才放心,毕竟里面肯定是没人的,就在施小/姐要放弃的时候,突听“咔嚓”一声,这回不是北堂第五的房间有声音,而是卜凡的房间有声音,于是门被打开了一些,北堂第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说:“卜凡,我的内/裤忘了,帮我送进来。”
卜凡:“……”
卜凡一瞬间差点以头抢地,果然坏人不能做,坏心思不能有,否则分分钟被/拆穿,实在太尴尬了。
卜凡可是第一次说/谎,还自觉说的□□无缝……
施小/姐看向卜凡的脸色顿时就奇怪了,卜凡硬着头皮,赶紧把床/上的黑色内/裤拿起来,冲进浴/室递给北堂第五,小声说:“施小/姐来了。”
北堂第五施施然的用浴巾擦身上的水,热水珠顺着他的结实的肩背,还有修/长有力的四肢往下淌,看起来让人口干舌燥。
卜凡虽然口干舌燥,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看看流没流鼻血,不过他不敢出去,毕竟施小/姐在外面,那眼神太奇怪了,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卜凡真是懊悔,再一次肯定,不能说/谎,不能做坏事,否则分分钟被/拆穿啊。
卜凡正在自责,就听北堂第五施施然的说:“我知道。”
卜凡奇怪的抬头看他,北堂第五说:“我听见了。”
卜凡一阵发冷,北堂第五听见了,但是他还叫了一声卜凡,让卜凡给他送衣服?
北堂第五轻笑了一声,说:“谢谢你帮我挡桃花。”
卜凡:“……”果然自己说的话也被北堂第五听见了,太羞耻了!
卜凡伸手捂着脸,抱头蹲在角落,北堂第五都擦干了身/体,穿好了睡袍,卜凡还蹲在那里,北堂第五走过去,伸手轻轻点了点他的后背,说:“不去睡觉?”
卜凡被他的手指点在后背,吓得一激灵,感受到北堂第五站在自己身边,但是不敢抬头,还是保持着抱头蹲着的样子,北堂第五好笑的说:“你在干什么?”
卜凡闷闷地说:“在反思。”
北堂第五无奈的说:“施小/姐已经走了,还不去睡觉?”
卜凡一听,立刻抬起头来,悄悄拉开浴/室门往外看了一眼,果然走了,卜凡赶紧跑出去,把房间的大门关上,然后还“咔嚓!”一声上了锁。
卜凡上了锁,突然觉得不对劲,自己和北堂第五在门里,房间上了锁,这样很奇怪,于是又把锁“咔嚓”一声打开了,打开之后卜凡也觉得不对劲儿,万一施小/姐再过来敲门呢,上了锁可以装作不在。
卜凡“咔嚓咔嚓”的上锁打开上锁打开,北堂第五已经躺在床/上了,顿时更加无奈了,说:“卜凡。”
卜凡赶紧转过头去看他,北堂第五招了招手,卜凡立刻像一只茶杯犬一样,松开了一直纠结的门锁,然后立刻一脸忠犬表情的跑过去。
北堂第五说:“赶紧睡吧。”
卜凡“哦哦”了两声,点了点头,上了床,躺下来,北堂第五也上了床,准备躺在他旁边,两个人只有一个枕头,一床被子,卜凡想让北堂第五去自己的房间拿一床,结果北堂第五很自然的就躺了下来,枕着自己的手臂。
卜凡有点心跳加速,侧头一看,北堂第五的头发没有擦干,也没有吹干,卜凡小声说:“你的头发是湿的,睡觉小心着凉。”
北堂第五也侧过头去,看了看卜凡,说:“麻烦,懒得擦。”
北堂第五的确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卜凡迟疑了一下,说:“我帮你吹?”
他说着,怕北堂第五觉得麻烦,还诚恳的补充了一句,说:“很快就能吹干!”
卜凡说完,“咚!”一声脸又红了,感觉自己说的太拼命了,好像推销一样,生怕北堂第五拒绝。
北堂第五点了点头,卜凡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去拿了吹风机,插上电源,又跑到床/上来,北堂第五却不起来,而是翻了个身,直接躺在了卜凡的腿上。
卜凡吓了一跳,北堂第五的头枕在自己腿上,示意可以吹了,卜凡心跳瞬间就飚上来了,赶紧并拢双/腿,就怕自己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卜凡赶紧打开吹风机,给北堂第五吹头发,北堂第五枕在他腿上,闭着眼睛,很舒服的样子,偶尔配合卜凡的动作翻个身,让卜凡继续吹头发。
很快头发就吹干了,卜凡还有些恋恋不舍,北堂第五的头发质地很结实,不像自己的那么柔/软,有点又粗又硬的感觉,但是不会扎手,摸起来很顺滑,扎在手心里痒痒的。
卜凡把吹风机/关上,北堂第五这才睁开了眼睛,似乎已经有些睡意了,眼睛里弥漫着一丝混沌的睡意,还有让卜凡看的脸红心跳的眼神,不过只是一瞬间,北堂第五眨了一下眼睛,那眼神一下就消失了,声音有点沙哑的说:“好了?”
卜凡赶紧点头,北堂第五躺回去,说:“睡吧。”
卜凡把吹风机放在一边,赶紧也躺下来,看了看北堂第五,然后拍了拍自己的枕头,说:“枕头分你一半,你枕着自己手臂会麻掉的。”
北堂第五侧头看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侧身过去,真的枕上了卜凡的枕头,枕头就那么大,两个人自然离得很近,卜凡先是心跳很快,但是后来莫名其妙就觉得特别安心,再加上一晚上都没睡觉,现在很困了,于是很快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
北堂第五听他呼吸变的绵长,张/开了一丝眼睛,卜凡的手搭在被子外面,左手无名指上还戴着那枚戒指,和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一模一样。
北堂第五把他的手放在被子里面,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后将卜凡搂在怀里,轻笑了一声,然后亲在了卜凡的额头上。
卜凡“嗯……”了一声,似乎感觉到北堂第五凉丝丝的体温,伸手顺势搂住了北堂第五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肩窝上,舒服的蹭了蹭,嘴里还嘟囔了一声:“糖……糖糖……”
北堂第五一愣,随即刮了一下卜凡的鼻梁,然后也闭眼睡觉了。
卜凡一觉睡得特别安稳,空调有些燥热,不过卜凡感觉自己怀里有个超级大抱枕,有点凉丝丝的感觉,温度正合适,缓解了空调的干燥,忍不住蹭了蹭,而且感觉还是“真皮”的,总之手/感一级棒。
卜凡睡饱了,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小麦色的胸肌,流畅有力的胸肌,卜凡的还靠在上面,顿时眨了眨眼睛,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卜凡盯着胸肌看了三四秒,瞬间一惊,赶紧错开一些,往后靠了靠,视野拉长了,就看到了北堂第五俊美的睡眼。
北堂第五侧躺着,一只手搭在卜凡的腰上,将人圈在怀里,另一只手枕在卜凡的脑袋下面,两个人亲/密的搂在一起,更主要的是,卜凡觉得,自己的腿……好像还夹/着北堂第五的腿,暧昧的交织在一起。
卜凡一瞬间“嘭!”一声熟的要冒烟儿了,瞪大了眼睛,北堂第五低血压还没有醒过来,因为卜凡动了一下,似乎有些不舒服,皱了皱眉,卜凡立刻就不敢动了。
北堂第五穿的是睡袍,带子被卜凡蹭的有些松,露/出大片的胸肌腹肌,甚至差点露/出内/裤,睡袍下面开着叉,卜凡能感觉到自己的腿和北堂第五的腿毫无阻碍的叠在一起,互相夹/着,那感觉很微妙。
卜凡立刻在心里数数,从一数到一百,要自己镇定下来。
约莫数了半个小时,卜凡觉得数的很久很久了,北堂第五终于醒了,皱了皱眉,眼睫颤了两下,慢慢睁开了眼睛,黑色的眸子流淌着淡紫色的光彩,看向卜凡。
卜凡一瞬间有些紧张,赶紧把自己的腿抽/出来,咳嗽了一声,说:“早……早啊。”
北堂第五看到了卜凡,终于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声音特别沙哑,带着浓浓的起床气,但是却是笑着的,说:“不早,中午了。”
卜凡脸上一红。正思考着要不要重新问好,北堂第五已经手一撑坐了起来,然后开始整理自己被蹭乱的睡袍。
卜凡也赶紧起来,开始穿衣服,两个人很快就穿戴整理,准备去博物馆。
博物馆中午是管饭的,两个人准备去吃饭,下午正好待在那里。
两个人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就准备出门了,出门的时候很凑巧又遇到了施小/姐。
施小/姐已经穿了一身正装,黑色的短裙套装,看起来像只职业女性一样。
施小/姐看到他们,眼神怪怪的,毕竟之前卜凡说北堂第五不在,结果北堂第五在卜凡的浴/室里,而且他们还戴着同款的对戒,刚刚还从同一个屋子里走出来,怎么看怎么觉得怪怪的。
施小/姐看了一眼他们,没有多说,就出门去了,卜凡松了一口气,感觉真是太吓人了,如果施小/姐说点什么,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接口,反正很尴尬。
而北堂第五完全没有尴尬的感觉,很自然的说:“走吧,肚子饿了吗?”
两个人从公寓出来,往博物馆走,大约只有十分钟的路程,非常的近,他们走到博物馆的后门,直接可以从后面进去,后面是接待宾客的,宾客只能从前门进去,不过他们也算是工作人员,很顺利的走了进去,免得绕远了。
他们走进去没几步,就听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非常生气的样子,正在训斥人。
卜凡听着声音耳熟,走近两步一看,原来是夏知夏先生,夏先生正在训斥一个保安,保安大约五十几岁的样子,年纪不小了,头发花花白白的,那个保安应该是负责后门守卫的保安。
其实就是负责管理进入的车辆,后门有个停车场,工作人员的车辆都从这里进出,还有一切运送货物的车辆,中午给博物馆工作人员配送午餐的车辆也从这里进出。
夏先生昨天一晚上没回家,他上午抽空回了一趟家里,换了件衣服,洗了个澡,他发现昨天晚上的事情明明历历在目,结果身/体一点儿也不疼,明明下面被生生进入,应该流/血了,但是一点儿伤口也没有,好像做梦一样。
夏先生觉得可能真是做梦,毕竟自己昨天留的太晚,可能太疲惫了,但是如果是他做梦,为什么会倒在洗手间里,而且还把门从里面锁了起来,夏先生完全没有印象。
但是如果真的有人偷袭了自己,那个人是怎么出去,然后把门反琐的呢?
反正都是一连串解不开的谜题,夏先生脑子里很乱,但是还要上班,洗了澡换了衣服之后就赶了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正好一点多,后门的保安竟然在睡觉。
那个老保安在他们这里干了几个月,听说是施小/姐介绍来的,估计和施小/姐沾亲带故,应该是什么远房亲戚之类,不过肯定不是很熟悉,如果很熟悉也不会让他当保安了。
中午送餐的车,一般十一点就到,一点离开,等车子离开之后,老保安吃了饭,也困了,这个时候没什么车辆进出,竟然就睡觉了。
夏先生开着车子进来的时候,没人给他开门,夏先生亲自出来看,才发现原来是老保安竟然睡着了。
卜凡和北堂第五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夏先生正在训斥保安,夏先生一看就是一丝不苟的人,老保安的作法可不是偷偷懒的问题,夏先生觉得现在正是贵重展品展示的期间,老保安这种做法非常不负责任。
不止如此,和老保安搭档的还有一个年轻的保安,这些天/年轻保安不知道什么缘故也没来上班,无故旷工不说,而且电/话也打不通。
虽然后门车辆进入较少,但是杯中雪非常珍贵,一旦丢失他们要赔偿的数额非常巨大,夏先生又是博物馆的负责人,自然不可能松懈。
老保安听着夏先生训斥,脸上渐渐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这个时候一辆红色的跑车开了过来,原来是施小/姐来了,施小/姐摘下墨镜,说:“怎么回事?”
那老保安到是先来高壮了,施小/姐一听,说:“多大的事儿,散了吧散了吧,再睡觉扣工/资就是了。”
施小/姐是馆长,虽然是个甩手掌柜,但是她说了话,吓先生也没办法了,之后/进了博物馆的楼。
卜凡和北堂第五纯粹是路过,就进了大楼,很尴尬的是施小/姐也一起进了大楼,他们要去十层吃饭,施小/姐要去十层的办公区,一起上了电梯。
施小/姐目不斜视的看着电梯的楼层显示,卜凡觉得空气迷之尴尬,有点凝固。
电梯门一打开,卜凡赶紧迈步要出来,结果电梯和楼层之见有个大约一厘米的高度差,或许电梯老旧失修的问题,卜凡差点被绊着。
北堂第五立刻伸手一接,一把接住了卜凡,把他搂在怀里,说:“没事吧?”
卜凡赶紧摇了摇头,一边的施小/姐看到他们,翻了个白眼儿,转身就走了。
卜凡感觉特别尴尬,他刚才的动作,好像挑衅施小/姐似的,可是卜凡对天发誓,他绝对没有挑衅的意思,在施小/姐眼里,卜凡估计挑衅了她不止一次了……
卜凡有点欲哭无泪,北堂第五很自然的搭着他的肩膀,说:“走吧,我饿了。”
两个人到休息间,正好大家在休息,两点才上班,大家给卜凡和北堂第五留了午饭,有卜凡最喜欢吃的甜口红烧肉和糖醋里脊。
因为早上回去直接睡觉了,所以没吃早饭,现在饿得不行,卜凡吃的嘴巴鼓鼓的,两口就把红烧肉都吃了,还把赤色的酱汁儿蹭在了嘴边上。
北堂第五一看,忍不住笑了一声,伸手过去,手指轻轻一勾,就把卜凡嘴边上的酱汁蹭了下来,卜凡一愣,看着北堂第五手上的酱汁,“嘭!”的一下,脑袋都要开锅了,卜凡赶紧抽/了餐巾纸,抓/住北堂第五的手,把他的手指擦干净,卜凡的动作太快了,北堂第五看着擦干净的食指,有一种很遗憾的目光。
卜凡赶紧低头吃饭,总觉得他的目光特别有深意,难道刚才北堂第五想要把酱汁舔掉吗?
卜凡这么想着,顿时差点被红烧肉噎着,最后一块红烧肉没嚼直接顺着嗓子眼了下去,呛得卜凡直咳嗽。
北堂第五赶紧把水杯给他,说:“慢慢吃,我这里还有。”
北堂第五还以为他太喜欢吃这种甜口的红烧肉了,把自己饭盒里的红烧肉一块一块全都夹给了卜凡。
卜凡特别不好意思,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发出“咔嚓”一声,有人进来了,卜凡抬头一看,很好,是施小/姐。
施小/姐走进来,就看到北堂第五给卜凡夹肉吃,把自己的肉都分给卜凡。
卜凡发誓,这回绝对不是自己挑衅。
北堂第五看到了施小/姐,不过动作没停,直到把最后一块肉都夹给卜凡,说:“快吃,凉了就腻了。”
卜凡赶紧点点头,低着头吃饭。
施小/姐走进来,肖瑾然就站起来迎上去了,毕竟这里肖瑾然是领队。
施小/姐说:“我看过你昨天的值班分配了,我觉得分配的不是很合理,我调整了一下。”
她说着把一个表格交给了肖瑾然,上面有日期和人名,肖瑾然一看,皱了皱眉,说:“施小/姐,卜凡昨天晚上才值得夜班,这样……”
卜凡眨了眨眼睛,没想到他们提到了自己,抬起头来狐疑的看着肖老/师。
北堂第五站起来,伸手拿过表格看了一眼,今天的日期下面写着卜凡和苏久兮,昨天晚上卜凡刚值了夜班,今天晚上又重新让他值班,瞎子都看出来了,施小/姐肯定针对卜凡。
北堂第五皱了皱眉,就听施小/姐说:“今天上午他不是休息了吗?我又没苛待他。”
卜凡咽下一口红烧肉,擦了擦嘴巴,凑过去看了一眼值班表,他和北堂第五给拆开了,自己和苏久兮一班,虽然卜凡觉得挺遗憾的,但是莫名松了口气,他现在和北堂第五一起,总是心跳加速的,心脏负荷都不够了,其实这样也还行。
施小/姐把表格给他们,很快就离开了,苏久兮凑过来说:“卜凡,你什么时候得罪施小/姐了。”
卜凡脸上有点不自然,可能是今天上午的时候,他说了一个“小小”的谎/话,施小/姐一看就是对北堂第五有好感的,当时卜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现在回想一下,太丢人了。
大家吃了饭,差不多两点就上班去了,虽然夜班卜凡和苏久兮一组,不过白天的时候卜凡还是北堂第五走在一起。
两个人一组负责在各个展馆转,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今天杯中雪已经开始展示了,来的人真的很多,八层很多名流上层都来看杯中雪。
杯中雪的展厅非常巨大,只有这么一个展品,但是人山人海,还有很多导游在讲解共工怒触不周山的故事。
卜凡和北堂第五在外围看了一圈,就看到夏先生也站在人群中,正在看杯中雪,和昨天的姿/势一样,看起来夏先生对文物真的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
两个人很快从展馆退出来,进了其他展厅,其他展厅里人也不少,八层今天人就很多,卜凡以前没怎么去过博物馆,感觉还挺新鲜,昨天晚上他们大体转了一圈,但是没仔细看,今天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卜凡就一个一看展厅。
两个人边走边看,北堂第五学识渊博,卜凡无论看哪个展柜,北堂第五竟然都能说出一些门道,让卜凡简直刮目相看。
隔壁展厅有一个很大玻璃柜,里面陈设着有些颇有异域风情的壁画装饰,展柜里放着一个小瓶子,金灿灿的,看起来特别漂亮,卜凡说:“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像香水瓶,古代的香水瓶吗?”
卜凡只是开玩笑,北堂第五看了一眼,却点了点头,说:“差不多。”
卜凡惊讶的说:“还真是?”
北堂第五指了指上面的注释牌,牌子上只写着什么什么多少世,后面写着灵猫香。
卜凡更是不解了,他对中/国的古典文化知道的都不太全面,更别说是外国的了。
北堂第五说:“克利奥帕特拉七世,说的通俗点其实很有名,是古埃/及最后一任女法老,很多人管她叫做埃/及艳后。”
北堂第五这样一说,卜凡就明白了,很多电影题材里都有这个埃/及艳后,因为美貌聪明,而且非常富有手腕,迷倒了很多强/势又有权力的男人,而且她还是古埃/及最后一任女法老,在她离世之后,古埃/及并吞成为罗马帝/国的一部分。
这个女人的历/史评价非常复杂,有人觉得她是不专情的妖后,也有人觉得她为暂时保全古埃/及做出了伟大的贡献,不过大家津津乐道的还是埃/及艳后的一些富有传/奇性的“邂逅”。
北堂第五说:“克利奥帕特拉七世不只是长相美艳,而且善于运用香气,其实就是今天所说的香水,她喜欢用植物香和动物性香的混合香气,灵猫香就是动物性响。”
灵猫香其实是麝香的一种,埃/及艳后觉得,这种香气带有很浓重的性/感气息,也的确帮她迷倒了很多男人。
北堂第五说:“说白了这个香水应该是带有催/情效果的。”
卜凡看着那精致的金色瓶子,顿时脸上一红,北堂第五又说:“应该不是古董,看起来像仿品。”
卜凡赶紧走到了别的地方,一回头,顿时更是面红耳赤,感觉这个展馆实在不太“正经”!
卜凡身后的展柜不知的很有中/国古典特色,里面陈列着一个瓷器的小盒子,看起来像是首饰盒一样,盒子是打开的,盒子外面很正常,但是里面绘着彩图,卜凡看了一眼,顿时面红耳赤,竟然是两个光着身/子的人搂在一起,画的实在太火/辣了。
卜凡吓了一跳,说:“怎么还有这东西?”
北堂第五看了一眼,表情很淡定的说:“秘戏图。”
说的文绉绉的,其实就是春/宫图……
北堂第五说:“秘戏图其实在古代并不少见,不过很多秘戏图都因为年代久远难以保存,已经毁坏了,赫赫有名的才子唐伯虎就擅于画秘戏图,还有大书法家赵孟頫赵子昂,一共画过三十六套秘戏图,很可惜都失传了。”
卜凡:“……”原来男神对秘戏图也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