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闰土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六相全功 > 第一章 浩劫难过

第一章 浩劫难过(1 / 1)

颍水东畔,禹都。

傍晚,老爹骑着车载着我从城里回来,路过颍上镇的大桥时,听见远处吵闹声阵阵传来,老爹远远的瞥了一眼,叹口气,对我说道:“蒋赫地的毛病又犯了……弘道,你去颍上的蒋家村里看看那里是个什么情况,我不方便过去。”

蒋家原本是颍上镇有名的地主家庭,掌管着大片的庄园土地,养数百只狗、鸽子,还有数不清的蜜蜂……妻子也是远近闻名的美人,为其生了一子两女,家大业大,人人羡慕,不知怎的,忽然就有一日,妻子带着小女儿离家出走,不知所踪。蒋赫地就时常犯些疯病,把狗全放出来,做了不少祸害,颍上镇的百姓联合,把狗捉的捉,打杀的打杀,又时常逮着蒋赫地,痛批痛骂。蒋赫地是极有本事的人,却也不反抗,任由打骂。

我们陈家历代都以相士为职业,也积攥下来万贯家财,多年前,爷爷陈天默说怀财是祸,便把家产全数捐了出去,倒弄得家里一贫如洗。而后又离家出走了,走之前,他说很快就会有一场大浩劫出现,待在家里就该祸及子孙了。没过多久,二爷爷陈天佑也消失了。

老爹学了爷爷全挂子的相术本事,但是从十年前开始,便对外称“金盆洗手”,不再从事这一行。其实不然。

颍东镇修跨河新桥时,县城的领导下乡视察,住在桥头一户人家西配房。有次老爹从那里过,看了半天,然后走进院子里,喊那领导,说:“你住的这个屋不好,妨客,最好是挪出来。”领导发愣之际,有人认出了老爹,说:“这不是陈家村的陈汉生嘛,咋,还来那一套?少胡说八道吓唬领导!”

老爹怕惹闲话,微微一笑就走了。

三天后,夜下暴雨,一道霹雳击中桥头大树,“咔嚓”一声从中而断,砸在一把手住的西配房上,顿成废墟。

那户人家都吓傻了,喊来了满村的人去扒废墟,救领导,领导却从外面回来了,除了两腿的泥,一身的雨水之外,毫发无损。

原来当夜大雨瓢泼时,领导躺在屋里觉得压抑,无端端就想起了老爹的话,心头膈应,便起了床,打着伞冒雨外出,去巡查大桥了。

结果领导刚到大桥边,一道闪电落下,就看见树倒房塌,顿时惊了一身的冷汗!

雨过天晴,领导亲自来陈家村拜访老爹,千恩万谢之后,问老爹是怎么看出来的,老爹高深莫测的笑笑:“都是旁门左道,说了怕领导怪罪。”

领导严肃的说:“屋子里没别人,出于你口,入于我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老爹说:“我祖传的看相本事,那天见你华盖覆面,赤虹贯睛,主七日之内有灾,祸端应在你的居室之上,所以才多嘴说了那么一句话。”

领导感慨:“你这一多嘴,叫我捡了一条命。可惜了你这本事,现在无出头之日。”

老爹笑笑:“出头未必好,俯首未必坏。”

领导看看我老爹,说:“你是真正的高人。能写字吗?会算账吗?”

老爹说:“一笔蝇头小楷还是能写的,不复杂的账面也能算。”

“那你跟着我吧。”领导提拔老爹吃公家饭,老爹自然情愿,跟着领导结算大桥施工的费用,大桥修好后,领导调任禹都城房管局一把手,老爹跟着水涨船高,也去了房管局担任财务保管,自此捧了铁饭碗。

我小时候好奇,曾问老爹:“华盖覆面是什么意思?赤虹贯睛又是什么意思?七日之内有灾,就真的能掐这么准吗?”

老爹一笑:“想学相术,等打好了基础再说。华盖覆面是额头发乌,赤虹贯睛是眼中血丝贯穿黑白眼球。咱们相士,仰观日月,俯视山河,查星宿,辨人物,断风水,什么都要留意。我从桥头附近过,看那桥头的大树距离配房太近,却外强中干,知道树心已经是空了,大风或者雷击都会折断。这几天的天象也预兆着将有暴风雨来临,所以我说七日之内会有灾难。”

我顿时折服。

老爹在没有吃公家饭的时候,常常走南闯北,游荡江湖,根本没有时间来教我相术,等到他入职了房管局之后,又忙于工作,常住城中,更没时间管我。二弟弘德比我只小一岁,娘要照顾他,便把我交给了二叔陈汉琪来养。

二叔对相术研究不深,却相功过人,所以他从小就调教我的相功本事,那便是六相全功。

这一天是我去城里买东西,正巧老爹周末歇班,就跟着他一道回来了。却不料又听见了镇里头吵闹的声音,想是蒋赫地又闯了什么祸,被镇上百姓给揪住了,老爹是公家身份,去看望不合适,所以我应了一声,从车后座跳了下来,跟老爹分道而去。

老爹跟蒋赫地关系很好,小的时候,我还跟老爹来过颍上镇,拜访过蒋家,中间又过了十多年我上学,便没再见,蒋赫地变成什么样子了,我也不知道。

“打死这个疯子吧!”

刚进蒋家村,我就听见有人喊骂,然后便看见一大群人骂骂咧咧、敲锣打鼓的推搡着个五十多岁的高大男人,正是蒋赫地。

众人骂道:“蒋赫地,你原本也是个有名的绅士,怎么放着好好的宅子不住,天天出来祸害乡里?!你是真疯还是假疯?!”

“我养的那些狗是有灵性的,比有些人都聪明!你们却把狗给打死了,还吃我的狗,那就是吃人!”蒋赫地愤愤的辩驳着。

“大家听听!他说狗比人聪明!他是不是疯了?!”

“抽他!”

“罚他跪角铁!”

“骑木驴!”

“……”

五块大青砖,被铁丝拴着,另一头就挂在蒋赫地的脖子上。

大青砖的分量重,五块有三十来斤,铁丝已经深深的勒进了蒋赫地的肉里。

蒋赫地还嬉皮笑脸,浑若无事。

“蒋伯伯!”

我跑过去喊了一声,蒋赫地疑惑的看了我两眼,我说:“我是陈弘道,我老爹是颍东镇陈家村的陈汉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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