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兽家的别墅里。
“我去!你是说这个越长越大的孩子是你那只猫朋友?”
白泽兽拍拍某少年的脑袋点头。
“你真的不是开玩笑吧,他又变大了!”
当一个猫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一个人,一个成年人。
我只能说这个世界太神奇了。
我咽下唾沫。
“你的猫朋友会一直长大一直长大,直到老死吗?”
白泽兽摇头,“我不知道。”
猫的变化还在继续,我已经没有继续观察的欲望了,我打了个哈欠。
“他都有一个小时没变化了,应该不会再变了,给我找个房间我要去睡觉了。”
“好。”
白泽兽家的别墅软装的很合我心意,白泽兽领我去的房间,不算特别大,一张两米的大床占据了很大的位置,有个阳台。
室内有个洗漱间,衣柜什么的都是简约大方的设计风格。
我最喜欢的是水墨画的壁纸,将简单的设计升华到一种意境里。
白泽兽还要看着他的小猫朋友,我自己洗洗漱漱就爬床上睡了。
第二日,白泽兽不知从哪里找的食材,做了一桌子丰富的早餐。
白泽兽眼睛发亮的看我“你觉得喵为什么突然就痊愈了?”
我喝了一口粥“为啥?”
“我猜是你。”
“哦。”我不敢兴趣的垂下目光,继续吃菜喝粥。
白泽兽拖把椅子坐到我身边,“我就知道你能救的。”
我呼噜噜的喝完白粥,放下碗“你说吧,你想怎么的?”
“我想你去救人,你知道的。”
“我的确知道,可是我救得了一个两个,我能救成千上万吗?伯言,你和谢广澜的区别是什么?”
“我和他当然不同,我是人类收养的孩子。”
“如果我要离开,你会让我走吗?”
“你要走?”
“你会让我走吗?”
“我希望你能救救南城的妖精,他们现在的状况很不好。”
“你的意思就是不让我走。”
“我让你走,你也不会走的,我了解你,你不是狠心的人。”
“别联想太多,我就说我现在要走,要回家,你让吗?”
白泽兽坚定的告诉我,“我让。”
我笑了“好,我帮你救人,你让我救谁我就救谁,我信你。”
白泽兽愣住“为什么你要,是试探我吗?”
“是,我不希望自己是被人软禁的工具,我有自己的思想,朋友间有需要帮助的事,你告诉我,我帮你,可是我受不了任何的欺骗。”
如果谢广澜最开始的时候对我开诚布公,我想我会改变我的态度。
可是谢广澜他们都不能给我安全感。
他们的手段自以为高明,实则极其愚蠢。
“我们要去南城,因为南城是妖精死亡的重灾区。”
“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既然选择相信了,我便全心全意的相信你,只要没有背叛与欺骗,我绝对不负你。
昨日给猫治疗的时候,我怕突然明白我真正该做的是什么。
以前的我想太多,也太不自信,现在我已经明白了她与我,我们终究是一体的。
异能使用,不是她的专利,我也是异能的主人。
白泽兽的猫朋友没有跟我们一起下山,白泽兽带着我去了他南城的家。
这次家里倒是有很多人,比如白泽兽的养父养母,他的妹妹,堂哥,叔父。
所以,白泽兽家今天家庭聚会?
我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白泽兽的妈妈可能觉得我还小,脸比较薄就跟我解释“我们都知道你不是伯言的女朋友,你是他朋友是不是,我们都知道的,你不要紧张哦,就当这里是你自己家。”
我笑笑。
为什么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奇怪的世界?
白泽兽带我见了家人之后又带我在南城乱串,漫无目的逛了一两个小时之后,我实在忍不住了。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我,你不是让我带你出来转转?”
所以我脚都走的磨出泡了,是我脑子不好使?
“别废话了,也别浪费时间了,我还有十几天就要开学了,我虽然许诺要帮你,但是开学了我是绝对不会留在这里的,你差不多点赶紧要要救的妖精找出来,我救完了就要离开了。”
“哦!”白泽兽答得很敷衍。
白泽兽虽然态度让我很不爽,但是行为上还是很靠谱的,他带我进了这条街上的一家服饰店。
“我不要买衣服,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不是让你买衣服的,你没闻到有不一样的气息吗?”
我使劲的闻了下“衣服刚拆封的味道嘛,你当我傻?”
白泽兽扶额“我不废话了,你跟我进来吧。”
这不是搞笑吗?要干嘛就干,还让我闻,我又不是狗。
服饰店的小姑娘接待了我们,她笑盈盈的问我们“是来找老板娘的吗?”
“是。”白泽兽笑着点头。
“您直接上去吧。”
“好。”
我心一惊,我刚从谢广澜那跑出来,白泽兽就把我交给老板娘?
我按下心里如树藤般蔓延生长的想法,跟着白泽兽上了楼上。
楼上有一堆堆杂物堆积着,在屋子最里面,有一张床。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她的气息羸弱。
我看了她相貌,比谢广澜那的老板娘要温和很多。
见她气若游丝的模样,我猜想估计又是个快变形的兽。
不过奇怪,没发现任何变形的地方。
“她是什么兽?”
“她是花精。”
“花精也是妖精?恩,的确是。”我自问自答了之后,为了把这个无知的问题揭过。
我问白泽兽“救吗?”
“当然。”
“我试试啊。”
我手放在老板娘的额头上。
“老板娘要健健康康的哦。”
我默默的念叨了几遍。然后收回手。
我看着白泽兽说“我尽力了,成不成看效果了。”
白泽兽看着我,没有强求什么,他坐在床沿看着老板娘。
我坐在他们对面的椅子。
大约静默的坐了有二十几分钟,老板娘悠悠的醒来了,脸色也变得好多了。
“怎么样?”白泽兽轻声的凑过脸去询问。
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在询问自己的恋人。
我抖了抖,默默的出了房间,去楼下了,将楼上的酸臭空间留给那两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