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躺在床上的成叔,他的胳膊上打着点滴。正满脸笑容的看着我,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病。
“成叔,好点了吗?”我走到他的身边,坐在了哪里。
“干嘛来医院啊,这里多浪费钱。”成叔带着埋怨的语气问道我。
我笑了笑,可是笑的很勉强也很难看。“成叔,暂时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好么?”
“休养什么?又没什么大碍。”成叔说着,就要起身。我立刻拦住了他,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成叔看着我问道:“怎么了?哭什么?”
“看着你,我感觉到就像是看见了亲人一样,所以有些无法控制。”我撒了一个自己不相信的谎言。可成叔并能没有揭穿我,看着我笑道:“其实啊,我早就拿你和高航当作了家人。”
我扶着成叔,让他靠在床上,他看着我说道:“我没有老婆孩子,一直都是孤身一人。而你们,就像是我的亲生儿子一样。”
成叔没有家人,这件事我早就听小三胖说过一次。成叔是一个孤儿,从小就被师傅收留,跟着师傅学习道术,法术。而他的遗愿并不是能够找一个合适的女人,生几个孩子,然后安然养老。
却是想要将这门很多人都不相信,甚至都误以为是封建迷信的职业,传承下去。在他和景阳道长时,景阳道长的消失,却让他这个原本不应该继承的,继承了这个职业。
而他也选择了将此继续发扬下去,收徒弟,然后教给他如此驱鬼抓鬼降妖。自己奋斗了一生,积了不少的阴德,最后却落得了如此的下场。
“医生说我还有多久吗?”成叔问道我。
我摇了摇头,说道医生并没有说。
他也只是叹了口气,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我急忙劝说:“成叔,这里是医院,就别抽烟了。”
“傻孩子,我没有要抽烟。”成叔笑了笑,看着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了我的面前说道:“这是我所有的积蓄,都在这张卡里。原本我,我是留给小三胖的,可现在你的加入,也拥有了这张卡里的一部分钱。”
“唉,人呐,总是要走的。只是走的方式不同罢了,这卡里的钱,就当是我给你们留下的遗产吧!先去把出院手续办了,我们输完液,就会回去吧!”
我看着成叔,不知道为什么他能会如此的淡定。难道他早就知道了自己有肺癌吗?可一般知道自己有肺癌的人,就都不会在抽烟,会尽量爱惜自己的身体,可成叔却丝毫的不在乎。
成叔告诉了我这张卡的密码,我拿着来到了交费处交了一些费用。在返回的时候,碰见了那个医生。
“医生,成英还有多久时间?”
医生犹豫了一下,才回到:“这个不太好说,要是平时爱惜自己的话,也许能活一个月。如果不是太爱惜的话,恐怕随时都会走。”
我谢过医生之后,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病房。再点开门的时候,却看见成叔已经不在病房了。
我走出门,却看见一个护士就问道:“这个房间里的病人呢?”
小护士被我的鲁莽给吓了一跳,在稳定心神后说道:“他离开了,刚刚走不久。”
“谢谢。”我说了一声,立刻跑出了医院。
医院里的人很多,我从人群之中走过,却始终都没有发现成叔的身影。医院的人群中,大街的人群之中,都没有。
我站在路旁,一拳打在了路边的树上。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这么傻,这么简单的套路我竟然没有发现?这可是电视剧里一种被玩烂的套路,我怎么还能够上当?
手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但相比之下,我的心更加的痛。成叔,你到底在哪儿?别玩了,回来吧!
泪水都模糊了我的双眼,可我没有放弃寻找。在大街上看着,任何一个和成叔长得像的人,我都要过去看一下。
可最后换来的,只有被骂。医院的附近被我查找了一个遍都没有,我不知道成叔的身上还有没有钱,要是没有钱他又能去哪儿?
聚泽堂?我猛然想起来,这可是成叔的命.根子,他一定会回去的。半路拦下一辆的车,我急忙赶回了聚泽堂,再回到聚泽堂的时候,却发现门紧紧的关着。
关着并不是锁着,我把门打开走了进去。外面没人,里屋也没有人,有些累的我坐在了椅子上,伤心欲绝。
我拿出了手机,给景阳道长打过去了电话,可三番五次的拨打,提示的都是对方暂时不在服务区。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我应该怎么办?
谁能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去哪儿找成叔?除了景阳道长外,还有谁了解成叔?
小三胖,对,他。我又给小三胖打过去了电话,我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他现在还没有痊愈,还不能告诉他成叔出事了,即便是问话也得委婉一些。
电话打通,小三胖问我:“咋啦?”
“小三胖,你知道成叔竟然会去哪儿吗?”
小三胖可能听出来了我的语气有些哽咽,变换了一种语气问我“怎么了?成叔出事了?”
我笑道:“没有,成叔只是没有在店里,打电话也打不通。我找成熟有点事,可找不到人在哪儿。”
小三胖那边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告诉了我。他经常去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是在风华小区的家,另外一个则是市外的一个墓地。
我将聚泽堂的门锁好,然后就去了风华小区,找到了成叔的家后,敲了敲门。过了许久,里面也没有人来开门,难道成叔不在这里吗?
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隔壁的一个房间走出来一个人,他看着我问道:“你是谁?”
“大姐,这户人呢?我是他的徒弟。”
“哦,大成子的徒弟啊?给你这个。”大姐说着,将一个钥匙给了,并且告诉我,这是成叔委托的。
我拿着钥匙打开了房门,房间里面很干净。这完全就不像是一个爷们儿住的地儿,到更像是一个女人在这里住着,房间里满是香水的味道。
在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我走了过去拿起来看着。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