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命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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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绝壁是她颜值巅峰的时候。

刚结束了为期三个月的如同地狱一般的塑身课程,她照镜子的时候,瞧着自己的身体,妈的,她自己都想上。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脸好,五官好,皮肤又白到毫无瑕疵,外带着眉宇间那么一丁点沉静安然的气息,她绝对属于好看又有气质的。

再加上,她现在穿衣服虽然比较简单随意,但是还是很有品味的好嘛。

所以,总体看上去,这就是个漂亮又让人觉得舒服的女孩子。

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天天在理工楼一楼楼梯口蹲着,和整栋楼的男生混了个脸熟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她现在已经被人戏称为理工楼的镇楼之宝了。

有时候那些男生还会和她打个招呼啥的。

“宝宝,你今天好早啊!”

“宝宝,你又在等你家小男友啊!”

“宝,经过我初步观察,你家那位一直在宿舍蹲着没出过门,革命尚未成功,宝宝还需努力。”

“宝宝,放心,不就是易如故嘛,我们整栋楼的男生集体表示,把易如故双手奉上。”

“……”

这些,都是易如故的邻居,还都特热心地给自己提供帮助,简茶虽然有些小羞赧,但还是会笑着回个一两句的。

这么多现成的情报人员啊!

简茶立马就知道易如故一直在宿舍,从没下过楼,吃饭这个要么让朋友带,要么叫外卖。

此外,她连他大概几点起床几点去上厕所几点去洗澡都摸清了。

就差见到本人了。

呵呵呵呵呵。

这天晚上十点,男生宿舍关门了,简茶照例地离开,把战场换到楼下,打算像是过去那样守到十点半再离开。

可她刚晃到楼下,就被从天而降的某物砸到了脑袋。

“嗷。”

简茶嚎了一声,立马探手去捂头。

低着头便发觉那是一盆非常娇小秀气的仙人球,估计是男生养的多肉,放在阳台上不小心掉下来了。

盆栽很小,砸到虽然有些疼但还不至于让简茶飙泪。

她只是俯下身,把那盆摔到草坪里的盆栽捡了起来。

这盆栽运气相当好,先是在她头上砸了一下,然后又掉到草丛里,小瓷盆居然没有碎,只是里边的泥沙少了半盆,需要重新装填。

“没事吧!”

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声,显然跑得很急。

简茶微笑,把盆栽递了过去:“没事!”

对方明显地错愕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我问的是你?”

简茶回道:“我刚才指的就是我啊!”

有谁会关乎一盆盆栽的死活,她没那么大公无私好嘛!

对方:“……”

不过,显然是他太高估某人的品德了。

他接过那盆盆栽,说:“去校医院看一下吧,万一砸破了感染破伤风了怎么办?”

这盆栽都没碎,砸破头倒是不至于,就是砸了一个大包出来了。

简茶本来想拒绝的,但突然想到最近她要在易如故那里装可怜,自然是病得越狠越好的,被盆栽砸得血流成河什么的比较能激发人的同情心。

于是,她沉吟片刻,同意道:“好。”

然后,两人便往校医院赶去。

男生宿舍楼下,黑灯瞎火的,简茶也看不清对方长啥样,只瞧着对方很高,听着声音也不错。

到了校医院,明亮的白炽灯一照。

卧槽。

极品!

简茶此生见过最帅的两个男人,一个是父亲简小林,另一个是男朋友易如故。

简小林已经变成大叔了,所以没啥可比性。

用易如故来对比的话——

面前这个男生绝对有着不输易如故的颜,但易如故给人的感觉是精致漂亮的,是桃花一般绚丽的少年;面前这个则清冷淡漠,却又贵气十足,用花形容似乎不太好,那就用竹子好了。

“顾浅行。”

对方见她怔怔地盯着他看,便介绍道。

简茶这才回了魂,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

“你呢?”顾浅行黑沉沉的眸子淡淡地看这她,问道。

简茶抓了抓头发,好笑地说:“我还以为你们那栋楼都认识我了,觉得我都不需要自我介绍了。”

顾浅行神色寡淡:“镇楼之宝嘛,我该学他们一样叫你宝宝吗?”

叫宝宝太暧昧了好嘛!

不认识的叫叫无所谓,面前这个极品叫起来太苏了。

于是,某镇楼之宝郑重地做了自我介绍:“简茶。”

然后还追加了一个名号:“易如故的女朋友。”

顾浅行冷冷吐出俩字:“前任。”

受到一万点暴击伤害的简茶:“……”

不过,简茶也没太在意,整个17栋把她和易如故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知道她属于前任也不稀奇。

她只是平静地和顾浅行来到校医院看头上的大包。

大半夜的,校医院大部分的医生都回去了,只剩下几个值班医生。

护士小姐扫了眼简茶,便冷冷地递了一只温度计过来。

简茶诧异了一下,还是乖乖塞到腋下量体温。

甲型h1n1流行的年头里,到处都卡得很严,简茶搬入宿舍之前就量过一回体温,确认没有任何不正常才放行的。

只是,简茶没想到,来医务室看个大包也要测体温。

五分钟后,护士小姐拿着温度计盯着简茶,然后说:“三十八度,我们会给你开退烧药,但是你要隔离观察。”

简茶当时真是日了狗了。

她是来看大包的,不是来被隔离的。

简茶有些难以置信:“我怎么会发烧呢?”

护士小姐回道:“有可能是甲型h1n1。”

简茶咽了口口水,说:“我真的只是简单的发烧而已。”

甲型h1n1真的会死人的,高中政治课复习时事热点的时候,老师还特意讲解过。

对比甲型h1n1,她还是乖乖地发烧吧!

不过,简茶估计自己真的只是发烧了而已。

连续一周休息不好,还在大姨妈期间冲冷水澡,发点低烧好像也正常,只是简茶没太注意,蔫耷耷的没劲还以为是没休息好的缘故。

所以,这次校医院之行,真的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了。

简茶就是单纯地小作了一把,把自己作得送去隔离了。

哭瞎了。

她以一种万分悲壮的姿态被送去医学院那边隔离了起来。

顾浅行在一旁道歉:“对不起,我没想到你真的病了……”

病了其实不是重点,重点是正好被护士抓到了,还送去隔离起来。

简茶自己生病了,也不好怪顾浅行,便说:“没事的,你先回去吧,快十一点了。”

顾浅行看了一眼啥都没有的医学院单间,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去买么?”

简茶想了想换洗的衣服啊洗漱用品啊之类的,便说:“我打电话让我室友拿到宿舍楼下,你帮我拿过来一下,拜托你了。”

其实,也可以叫室友帮自己送过来的。

但简茶这阵子忙着守易如故,根本没时间和室友培养感情,再加上之前欺骗自己是易如故女友的事情,她和室友的关系不大好。

而且,都快十一点了,让一个女孩子到一公里外的医学院也不太好。

所以,还是拜托一下顾浅行的。

顾浅行点了点头,问了简茶的宿舍楼,然后便离开了。

简茶则打电话给宋温暖,告诉了她自己的状况,然后让她帮忙收拾一下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送到楼下,好在宋温暖人不错,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电话挂断,便只剩下死寂的等待。

被隔离在空荡荡的医学院宿舍里,简茶还是有些小心酸的。

她觉得自己特别可怜,于是又怨气满满地给易如故发短信:“我发高烧,据说是甲型h1n1,现在被隔离起来了,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这条短信刚发出去不久,简茶便收到了易如故的电话。

虽说简茶现在勉强算得上是“垂死病中”了,可她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呀!

易如故终于给她打电话了。

哦呵呵呵!

看着那个备注着“老公”的号码,简茶嗅到了复合的气息。

她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别得意得太明显,然后装出一副林黛玉的娇弱模样,幽幽地接起了电话:“易如故,我真的……快死了!”

易如故的呼吸很重,像是急速奔跑过后的喘息。

他的声音,伴随着喘气声和呼啸而过的风声,难掩的焦急:“你在哪?”

简茶望向窗外,高大的香樟在风中颤抖。

台风入境。

带来了满城风雨,也带来了她的爱情。

可是吧,小丫头身娇体软,皮肤粉嫩,易如故这一碰,只觉得触手一片温软。

无来由想起某一次将她扒光了压在身下的场景——

那时候她还是肥肥的,剥光了往床上一搁,周身圆润,通体雪白,无限娇羞无限难耐地扭着身子,声颤颤体颤颤,在他身下颤成一片。

哪怕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回味无穷。

现在,她仍然白嫩,就是身上没了肉,都是骨头。

他刚才抱了一下都觉得微微有些搁手。

他着实不理解简茶的想法,瘦成一道闪电有什么好的,锻炼出硬邦邦的肌肉有什么好的。

对比之下,他还是喜欢以前,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软无一处不嫩,抱着特别舒服。

当然咯,这话其实有些偏见。

毕竟,他还没见识过瘦版的茶茶呢!

等体会到瘦子的好处,估摸着以后不喜欢胖的也说不定。

不说别的,有些体位,还是轻一些比较好。

就这样七想八想,易如故爬上了床,躺了下来。

医学院所谓的隔离间其实不过是没住人的宿舍而已,床也是学校统一的床,下边是书桌,上边是单人床。

不论易如故还是简茶,都属于巨汉。

睡在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上,自然就有些拥挤。

肌肤贴着肌肤,心跳挨着心跳。

这温柔夜色里,就连呼吸都变得暧昧起来。

易如故刚爬到二楼的时候还有些热,便把空调调得有些低,这时候想着简茶病着呢,便问道:“冷吗?”

冷个屁!

久久未曾同床共枕,全身发烫面部发烧!

那贴着他的肌肤尤其滚烫!

就连心脏,也是热热的,各种狂喜和开心。

她觉得自己热得快要爆炸掉了。

可这样的喜悦和疯狂,该怎么向他诉说。

实在是,对比她一脑门地扎进去,他的表现要淡定得多也要平静得多,甚至是,有些小小的冷漠。

于是,哪怕喜欢得要疯了,哪怕心跳得快要爆表了,当下,简茶也只能嗲嗲地回一句:“好热啊!”

易如故听着那声,不由自主地想歪了。

禁欲太久,人都变得龌龊起来。

那般熟悉的声音,稍微暧昧点的话语,那就是燎原之火。

易如故突然觉得,的确是……太热了。

和简茶睡在一起,本身就是一件能把他逼疯的事情。

但他还在佯装一本正经,摸了**,把温度调高了一度,说:“还是把温度调高一点,你现在发烧,得出点汗才能退烧!”

出汗!

哦呵呵呵!

简茶内心一阵猥琐地笑,然后她清了清嗓子,一脸淡漠地说:“你要做能让我出汗的运动吗?”

什么叫能让你出汗的运动。

简茶小姐,拜托你纯洁一点!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睡在一起,我坐怀不乱是很难的好吗?

于是,他冷冷地提醒她一个事实:“我发现你的思想已经被深度污染了!”

简茶对此毫不在意:“我污也不是一天两天的!”

那是跟着易如故之后,慢慢积攒起来的骚包。

易如故低低地笑了两声,说:“巫妖王吗?”

简茶这人,自黑可以,被黑却是不行的。

被自己的污道恩师嘲讽了,她有些恼,抬起脚就去踹他的小腿。

易如故言语上赢了一回,那原本有些晦暗的心突然就明朗起来了,他笑着躲避着某人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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