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醒&陪(1 / 1)

入夜的孤城尤其美丽,整座大坝上灯火通明,犹如一条火龙蜿蜒一般。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宁洛同林若雪静静地走在大坝上,皆是沉默,谁都没有说话。

身后不远处,凤舞小心翼翼地跟着,而在她身后,恭恭敬敬跟着的便是欧阳晴明、百里醉还有惜若了。

三人面面相觑,这么晚了再不回去,一会儿宁亲王便会又念叨了。

突然,林若雪止步。

所有人便都跟在止步了。

“我要回去!”林若雪转身,怒声。

“不准。”宁洛淡淡说到。

“凭什么?!”林若雪质问到。

“就凭‘玉’邪在这里。”宁洛眸子掠过一丝复杂,却仍是威胁。

“你卑鄙无耻!”林若雪怒声骂到。

“职责在身,身不由己。”宁洛答到。

“唐梦终有一日会知晓一切,你该如何面对她?”林若雪这一时心急,便是又冲动着想去告诉唐梦一切真相。

为什么要让唐影独自一人承受这一切,还要帮着这帮人找回凌司夜,帮着凌司夜成就霸业!知晓凌司夜的一切行踪,包括他同唐梦的一切。

为什么要唐梦在不知晓一切的情况下,去爱上另一个男人?!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如果有那么一日,我便是她的臣了,自是以臣子姿态面对。”宁洛如实答到,桂嬷嬷送来的消息毫无疑问,唐梦会是将来的皇后!

林若雪一听,双眸瞬间沉下,手中十指银针骤现,冷不防扬手,宁洛‘唇’畔泛起一丝冷笑,身影一掠,却是到了林若雪身后。

林若雪冷冷一笑,双脚一震,两肩各三枚毒镖亦是冷不防朝后‘射’出,只是,依旧落空,宁洛高高跃起,犹如惊鸿一般。

林若雪亦是跃起,直追而上。

只见,空山一白一青两道身影纠缠,底下众人皆是心急。

“皇上,这可怎么办,这万一林姑娘伤着了,王爷那边不好‘交’待啊!”惜若急了,宁亲王把林姑娘‘交’给她伺候的,出了差池,他可是不管原因,只问结果的,这么日子相处下来,宁亲王似乎很有意撮合世子和林姑娘。

“急什么,宁洛下不了手的。”凤舞眯眼望着上空打斗的二人,林若雪那三脚猫功夫根本不可能撑那么久的,显然是宁洛一直让着。

然而,很快,凤舞便知道她猜错了,因为就在她话语方落之时,那青‘色’身影早已急急坠落。

“若雪!”欧阳晴明和百里醉皆是大喊。

“宁洛你居然打‘女’人!”凤舞大怒,正要动手。

然而,却有人比她还要快。

只见一个紫‘色’身影掠过,待众人缓过神来,便见一个男子将林若雪拦腰抱着,缓缓落了下来,身姿‘挺’拔,五官轮廓深邃而俊美,一身华服,佩饰皆是‘玉’石,英气‘逼’人,鹰一般犀利的双眸里尽是冷邪,不是别人,正是‘玉’邪。

宁洛此时亦是落了下来,一贯平静的双眸终于有了异样。

‘玉’邪冷眼将眼前之人一一扫过,最终回到了林若雪身上,‘唇’畔泛起一丝邪‘惑’的笑来,道:“‘女’人,谁欺负你了?”

林若雪整个人都愣了,红彤彤的双眸直直看着他,竟是不知所措了。

他醒了?

‘玉’邪醒了!

“说吧,你欺负你了?”‘玉’邪贴近,高‘挺’的鼻子在她小脸上蹭了蹭,忍不住在那娇红的双‘唇’上允了一‘吻’。

宁洛眸中掠过一丝复杂,转过身,不声不响,缓缓朝府上走了去。

凤舞缓过神来,便是急急追了过去,厉声呵到,“宁洛!是你救他的?!”

“终究是会醒的,不过早晚罢了。”宁洛的脚步依旧平静,不慌不忙。

“那不一样!”凤舞一把拽住了他,‘玉’邪虽心智不灭,清清楚楚知道周遭的一切,只是,要真正醒来,至少也要十年!除非是用了续命丹。

“一样的。”宁洛淡淡说到。

“不一样!你有机会的,十年呀!表哥,十年里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人要变成什么样子亦谁都无法预料,何况人心呢!”凤舞倔强了起来,知道宁洛一直都盼着太子归来,盼着重任卸下,盼着能去找这个‘女’子,一同‘浪’迹天涯,可谁知‘玉’邪来了,这个‘女’子却跟着来了!

“凤舞,你要记住,什么都会变,这是人力无法控制的,唯有一样,可以不变,那便是人心。”宁洛说着推开了凤舞的手。

“那你呢!你的心会变吗?”凤舞却是紧追不放。

“可以不变,可以变。”宁洛却是笑了。

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变,只是清楚知道,这个时候,‘玉’邪应该醒了,他若再不醒,狄胡大权便真要落入他人之手了。

凤舞没在追上前,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仍是慢步而前的宁洛,这个旷世之才,这个心怀雄才伟略的男子,总是那么平静,鲜少能见脸上有任何一丝‘波’澜,一切都借着宁亲王之名,却都是他在背后一手策划,什么都掌控手中,却掌控不了自己,入了魔,寻不到救赎之人,出路唯有一条,便是死,不死,便是成魔屠世。

看样子,林若雪也不是能救他的人呀!

凤舞正转身,却见百里醉、欧阳清明还有惜若皆远远而来,远处那一紫一青的身影早已紧拥在一起了。

“就是你欺负我,你这个‘混’蛋,疼死了我!”林若雪狠狠捶打着‘玉’邪,根本顾不上他刚醒,身子骨怎么样了。

“哪里疼了,怎么了?”‘玉’邪蹙眉,一脸心疼。

“这里疼,那里疼,哪里都疼!”林若雪却是在他身上到处指指点点。

“这而呢?”‘玉’邪那修长的手中轻轻抚在她锁骨见的菱形‘玉’石上,柔声问到。

“最疼!”林若雪说着眼泪终于是忍不住掉了下来,却是血泪,同眼睛的眼‘色’一样,红地骇人。

“不许哭,答应我,不许再哭了!”‘玉’邪急了,手忙脚‘乱’地拭去她的眼泪,一脸恐慌。

林若雪却是直直地看着他,眼泪一直掉。

这么活生生的表情,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站在她面前,仍是见不得她流泪。

“林若雪!我警告你,不许哭,以后都不许哭!”‘玉’邪却是怒吼,虽是病了那么久,外界的一切他都听得到的,这个傻‘女’人,再哭下去会瞎掉的!

“你干嘛凶我!你这个笨蛋,你干嘛要护着我,你以为第二次摔下去还会遇到第二个林若雪那么笨来救你吗?!你干嘛那么贪睡……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担心你就一直睡着不醒来了,那我怎么办啊……”一直怒斥着他的种种不是,眼泪却是掉地更凶。

‘玉’邪不知如何是好,索‘性’一把将她拥紧,覆下双‘唇’,锁去她一切的不满,抛开一切,只想感受这真真切切的拥有,那么多日,就在身旁,夜夜拥着他,只是,他却动弹不得,甚至连看都看不着。

‘吻’得真,‘吻’得深。

他醒了,从此以后,他不会再让这个爱笑的‘女’人掉一滴眼泪的!

……分割线……

落霞镇。

马车缓缓朝出了镇子,往北不远便是落霞庄了。

一个恶名满武林,却无人敢轻易招惹的山庄,皆传说庄主是个妖娆的‘女’人,喜好囚禁男宠,因这谣言,好些俊美的男子路过此地皆是绕道而行,以保清誉。

车内。

唐梦懒懒地依偎在凌司夜怀中,张口接过他喂过来的‘药’,一脸的闲适慵懒。

凌司夜一脸认真,又舀起一汤匙‘药’汤来,送到她嘴边。

“太烫了。”唐梦娇声。

凌司夜蹙眉,轻轻吹了吹,自己试了试,这才又送到她嘴边,道:“不烫了。”

唐梦静静喝下,又是娇声,“太苦了。”

凌司夜又是蹙眉,自己尝了一大口,便是传了桂嬷嬷来。

“重新熬一碗过来,多放些干草。”

“殿下,要不一会到落霞庄再熬吧,要不老奴会赶不上你们的。”桂嬷嬷一脸为难,这一路上已经下车两趟了,眼看就要到落霞庄了。

凌司夜没有说话,却是沉眸。

“老奴马上就去!”桂嬷嬷不敢再多讨教还价,急急退了出去,跃下马车。

唐梦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这家伙倒好,她折腾他,他就折腾下人。

凌司夜早就知道她是胡闹,却没有一丝动怒,轻轻在她发上落了一‘吻’,眸中仍是心疼着,如何弥补都弥补不了那夜的缺席吧?

唐梦翻过身来,搂住他的脖颈,仰头看他,笑着道:“太子殿下,原来你也很会照顾人呀。”

凌司夜睥睨了她一眼,还是地下头来,同她鼻目相对,‘唇’畔泛起一丝邪‘惑’,道:“唐大人,你现在才有那么一点‘女’人的样子。”

唐梦骤然蹙眉,撅嘴,而凌司夜就这么顺势‘吻’了下来,很温柔的‘吻’,从未有过的怜香惜‘玉’。

不是以前那样的霸道求索,淡淡地,温柔地流连而下。

直到唐梦小手轻轻一推,凌司夜才放开她,眸中沉‘色’满满,却仍是替她整理好了衣襟。

“喂,你该解释了吧。”唐梦却仍是有些气息不稳,方才就说要解释,到现在却还提起丝毫。

“你不是已经相信了吗?”凌司夜反问,有些不懂这个‘女’人,明明怒着要他解释,却是先同他和好了,这才反过来向他要解释。

唐梦一愣,这才反映过来,正常程序她不是应该让他解释清楚了才考虑要不要原谅他的吗?怎么就先又让他攻城略地,吃干抹净了?!

“云容比我大几岁吧,是李公公的收养的义‘女’,母后过世后,父王就把她遣到我身边来了。”凌司夜终于开了口。

“嗯。”唐梦点头,这些她都知晓,翻过身子,仍是懒懒依偎在他怀里,心中却没有先前的不安,或者说是那股连自己都不肯承认的醋意,而是莫名的平平静静。

“小时候……父王……”凌司夜似乎一直迟疑,抑或说不知如何说下去。

“那天晚上在凤仪宫究竟发生了什么?”唐梦问到,明显感觉到他的一样,就想那夜一样,他的手竟会有冷汗!

凌司夜却是笑了起来,带着些自嘲,道:“父王喜欢听琴,让我抚了一整夜。”

“一整夜!?”唐梦骤然起身,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嗯,你喜欢听吗?以后就只为你抚琴。”凌司夜淡淡笑着,仍是将她压入怀中。

唐梦心中却是不安了起来,小时候,天帧帝倒是是如何对待他的?!

突然不敢问,突然什么都不想知道!突然觉得自己是任‘性’地而固执地‘逼’着他解开伤口!

“我的眼睛同母后长得极像,父王很喜欢罢了。”凌司夜却没有停止的打算。

唐梦急急捂住了他的嘴,有些慌,眸中尽是心疼,听过许多这样的故事,爱妻心切,恨意便都加注在孩子身上。

一直以来就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痛恨天帧帝,为何身为太子皇位无人争夺,却要步步算计,这二十多年来,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令他有如此恨意?!

“夜,是云容一直陪着你吗?”淡淡问到,泪却忍不住滑落,她的心眼怎么就这么小,怎么就这么斤斤计较呢!

凌司夜‘唇’畔仍是噙着淡淡地笑意,拭去她眼角的泪,笑着道:“不完全是。”

云容,一个得力助手,一个贴心婢‘女’,一个知晓他一切的心腹,这二十多年来,确是陪他最久的。

却是进了不了心里,然而,遇上眼前这个‘女’人,却是莫名地想对她掏心掏肺。

或者,这就是缘吧。

“我呢?”唐梦突然慌了,突然怕了,是不是也住不进他心里去,是不是她不闹,不问,他就永远都不会让她知道?

凌司夜不语,却是缓缓伸出手来,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个发饰,做工‘精’致,手艺考究,流光溢彩,稀世罕见,正是那跟被丢了两回的金步摇。

唐梦脸一红,顿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自己戴上。”凌司夜甚是认真,盯着她看。

“哦。”唐梦终有一回是乖乖听话的了,取过那金步摇来,轻轻‘插’入发鬟,流苏摇曳着,美极了。

这时,马儿缓缓停了下来。

落霞庄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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