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站在原地看着黎叙的背影,心想大总裁可能真的生气了。
大总裁看见她被陶安然欺负了,表面上可能不会表现得太紧张,但他心里肯定很介意。
明月裹着浴巾出去,走到落地窗前那个男人身后,讨好的叫他,“老公。”
已经这么晚了,都睡不了几个小时了,明月只想跟老公一起好好睡一觉,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去面对。
但老公不理她……
大总裁全身上下就一块浴巾,他不知道这么裸着站在女人面前实在是会让人犯罪么偿。
大总裁抽着闷烟,明月伸手抱住他的腰,脸在他还淌着水珠的背上蹭了蹭,“老公,睡了吧,明天还工作呢。”
黎叙淡淡的拉开她,回过身来,拿烟那只手往明月身后一指,皱着眉语气不佳,“离我远点。”
明月偏着脑袋看他一阵,果然就往后退了。
“你当真要跟我吵架?”明月心里叹气。
黎叙瞅了她一眼,蹙着唇没吭声。
明月垂眸,嘴角泛着淡淡微笑。
她轻轻启唇,一个字一个字平静道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形容我的心情,我和你的家庭,在本质上有很多不一样。原本我们一家人过得很幸福,可这几年,先是我妈走了,然后是我二哥去了英国,现在我爸又被人害得在床上不能动一下。
黎叙,我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了,既然是一个成年人,身上就担负着很多责任。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也知道你和我大哥一样打从心里把我当成孩子,甚至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这一切到底有没有用,但至少我努力过了,我就不会遗憾。”
明月说完,黎叙抽了口烟就冷笑出来,“你为了自己没遗憾,就非得要去拼命,明月你想过我没有,我三十多岁了,我遇到一个喜欢的女人不容易。”
明月皱眉看向一边,他伸手把她的脸掰回来,两个较劲的人看着人彼此。
明月鼻尖都是来自黎叙手上的烟草味。
黎叙瞪着她咬牙切齿道,“明月我老实告诉你,前天下午在我爸妈家,我弄进去了,搞不好你要不了多久就怀孕了,到时候我也等不到你爸还在昏迷,我得带你去登记,然后结婚。”
明月面红耳赤的推开他的手,骂到,“你无耻!”
黎叙笑得轻飘飘的,甚至还有点轻浮,一口烟吐在明月的脸上,“无耻就无耻吧,再无耻,床上的时候你一样那么爱我。”
明月气得浑身都在抖。
她想着黎叙的话,心里各种忐忑,现在要是怀孕,那得多麻烦。她不是不想要他的孩子,可她一点准备都没有,要来干嘛?
黎叙都不跟她商量一下,她真的感到特别恼火。
可万一要真的有了,她也不可能去打掉,那是她和他的孩子,她喜欢都还来不及了……
但这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明月打从心里讨厌他。
“你怎么不去死啊!”
明月气得抬手往他胸口狠狠一推,太用力,自己身上的浴巾都掉在了地板上。
明月赤身站在黎叙面前,黎叙弯腰将地上的浴巾捡起来,勾在指尖,要笑不笑的瞅着明月,“你舍得我死?我死了哪个男人能搞得你那么爽?”
明月又羞又恼,一把躲过浴巾把自己包住,努力让自己沉沉气,“黎叙你太过分了。”
“过分吗?”
黎叙靠上来,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明月,你觉得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你被男人又是摸胸又是摸大腿的,你都能忍,你觉得是我在过分?”
明月脸上一阵发烫,低头咬着唇一声没敢吭。
黎叙突然就笑了,往后一退与她拉开将近一米的距离,语气沉下来,“算了,我也没指望你有多在意我。”
这天晚上明月离开黎叙房间时眼里都是泪。
黎叙说她不在意他,他竟然那么坚决的说她不在意他。
如果不在意他,她怎么可能把完整的自己交给他,如果不在意他,她又怎么可能想要嫁给他做他的妻子。
男人翻起脸来比女人还小气。
他竟然喊明月滚!
明月觉得自己也是打脸了,不久前她还对陶安然说黎叙从不会让她滚。
还真是说不得,说什么来什么。
明月心里也是气得慌,原本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明月趴在隔壁的大床上,跟黎叙生气,也跟自己生气。
明月再也没有睡意。
在床上辗转反侧,看着看着外面天就亮了。
早上六点钟,天大亮了。
明月起床洗漱,换好了衣服,这就打算出门了。
黎叙现在在气头上,不想见她,她也不想去撞枪口。
可是临着下楼梯了,明月心又软了。
叹了口气,在心里骂着自己没出息,却还是转身,去了黎叙房间。
大总裁昨晚累着了,这会儿睡得正熟,明月轻手轻脚走过去蹲在床边看他,伸手在他脸部上方晃了晃。
明月趴在床边好一阵,忍不住笑声开口说了句,“我知道你关心我,惹你生气我也不想……”
黎叙缓缓睁开了眼睛。
明月并不知道,在她进屋的时候,黎叙就已经醒了。
“别生气,那万一我怀孕了,我就答应你,什么都不做了,嫁给你,给你生孩子。”
黎叙在明月起身的时候再次闭上眼睛,明月浅浅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他听到明月说,“大总裁,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明月下楼,在楼下碰见正在给黎叙做早餐的冯姨。
冯姨今天早上起来看见门口有小乖的鞋子,就知道小乖昨晚和阿叙一起回来了,这会儿小乖要一个人出门,是几个意思啊?
冯姨手里还拿着汤勺,皱眉问明月,“你不等阿叙送你去公司,打算去打车哦?”
明月点点头,撅嘴,“冯姨,昨晚我俩吵架了,不欢而散呢。”
“啊?那老家伙还敢跟你吵架!”
“……”
冯姨说黎叙是老家伙,明月也是醉了,他好像也没多老啊……
冯姨走过来挽着小乖的手,“哼,让他饿去吧,走走走,冯姨开车送你去上班!”
明月张大了嘴巴。冯姨已经转身回厨房去放勺子和围裙了。
冯姨开车技术一般,路上却比较拽,爱超人家的车,车速了得,明月一颗心始终提到嗓子眼。
坐冯姨的车,心脏快要不好了。
冯姨把车停在一个路边摊,冯姨笑着问明月,“小乖喜不喜欢吃豆腐花?”
明月:“甜的还是咸的?”
“甜的咸的都有。”
明月和冯姨一起下车,两人坐下来,一人点了一碗豆腐花,冯姨吃咸的,明月吃甜的。
冯姨怕明月吃这么点不管饱,又给她点了一份锅贴。
明月感觉到了冯姨对她,像妈妈一样的爱和关怀。
明月想起妈妈,不敢抬头,红着眼睛默默地吃着豆腐花。
冯姨伸手捋了捋明月那一头柔软乌黑的头发,笑起来慈眉善目,“小乖,冯姨好久没给你梳头了。”
明月笑笑。
明月当然知道,冯姨是在嫌弃她最近总不和黎叙一同回去住。
“你们家的事,阿叙多多少少有跟我提一些。”冯姨说。
明月点点头。
冯姨像阿叙的妈妈,阿叙告诉她,那也正常。
冯姨今天不像往常那么欢脱,她开车送明月,明月就知道她是要和她谈话的。
“你一个女孩子,把自己弄得那么累做什么?阿叙不能给你钱花?阿叙不能养你么?”
冯姨往明月碗里夹了个锅贴饺子,明月说谢谢。
“你不知道他多想早点结婚早点要孩子,那天晚上我上楼给他端药上去,我看见他在电脑上看他朋友一家的亲子照,那表情别贴多羡慕了。”
冯姨一说完,明月眉毛微微皱起,“冯姨,他病了?他吃什么药?”
“哼,你真当你老公是铁人啊,你当他永远不生病啊?”
“……”
“那天加班到半夜回来,累坏了,第二天又坚持去公司,头疼病犯了,我给他煎了中药喝了几天才有所缓解。”
冯姨叹了口气,一边挑眼看明月的表情。
明月内心很是自责,他不舒服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还惹他生气,还给他找那么多事,头疼是最不喜欢吵杂的,他还跟她去了夜总会……
明月好后悔昨晚跟他闹得不开心,要是时间能退回去该多好,昨晚该怎么哄就怎么哄,也不至于他那么失望的一个人睡觉啊。
冯姨不知道明月在想什么,看她拿着勺子一口都吃不进去,至少能猜到她在关心黎叙。
冯姨摇摇头。
冯姨想了一阵,问明月,“真要等你爸醒过来再结婚?”
“那我爸没醒,我结婚也不会结得开心。”
明月扁扁嘴,看着冯姨勉强撑出一抹笑来,“那你说,我和大总裁去把结婚证领了,以后再举行婚礼,这样好吗?”
明月见过了未来公公婆婆,虽然他们面上没有明说,但他们是真的想快点喝儿媳妇儿茶啊。
冯姨放下勺子,拉住明月的手,“小乖,听姨一句,别参合你们家公司那些事了,我听阿叙说起来,那个姓什么的对你居心不/良,你说你要是吃了亏,那难受的不只有你,还有我们阿叙啊,你说是不是。”
明月点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没查到妈妈的死因,她不甘心呐。
这天早上冯姨送明月到了公司,明月看着冯姨的车开走,这才进了大厦。
早上十点钟,明月见了她三哥,在一家离公司比较远的茶楼见面的。
明泽最近一直在跟进灌木丛女尸案,见明月之前,人都还在法证科。
明月要的东西他给拿来了,交给明月的时候对她说,“我这是违反规定的,被上头知道了老子要被处分的。”
“知道了知道了。”
明月把那东西装进了包里,一边对明泽说,“可能之后我就不在明氏了,黎叙不想我和陶安然还有任何联系。但我下个星期会安插线人在曹志洲那里,三哥,我想你帮我个忙。”
明泽喝了口咖啡,“你能不能帮我保护那个线人。”
“开什么玩笑,又不是警方线人……”
“你可以把她变成警方线人!”
“……”
明泽摸了摸鼻尖,“行了,回头我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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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班之前,陶安然已经等在了明月的办公室。
明月故意拖着不走,导致陶安然看了好几次时间。
陶安然失去了耐性,走到明月跟前敲了敲桌子,“走不走?”
明月看他一眼,又收回视线盯着电脑。
陶安然笑了下,伸手就提她强关了电脑,明月拧起眉心瞪他。
“陪我吃饭。”
陶安然抱肘瞧着明月,语气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明月坐在原地不动,眼里还有着厌恶,昨晚他那么对她,今天还能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来找她,也是没谁了。
明月站起来,拿起一旁的包,笑着问陶安然,“你今天又想怎么玩?把昨晚没做的接着做完?”
陶安然挑起她的下巴,眸底闪过一抹精光,暧昧的对明月说,“你要想,我随时可以。”
明月推开他的手,转身走在了前面。
两个人一起进的电梯,陶安然走后面,电梯门一合上,他就拉住了明月的手。
他还是很喜欢明月的,从他把明月的手放在嘴边亲吻就看得出来,从他昨晚到后来没有真的对她怎么样就看得出来。
明月由着他拉着她的手,等到电梯在负一楼停下,陶安然牵着她出去,两个人俨然一对小情侣。
陶安然这个人还是比较清高的,不是任何女人都入得了他的眼,明月算是唯一一个。
所以他在尽可能的包容她,他知道明月有多恨他,恨他要争夺明家财产。但是无所谓了,恨就恨吧,早晚都是他的人。
到了车上,陶安然启动车子的时候问明月,“晚上想吃什么?”
“没胃口。”
“明月别跟我闹脾气,你知道我工作一天也很累了。”
明月转头看他,冷冷笑了一声。
你累关我什么事。
她关心的是黎叙累不累,是黎叙的头还疼不疼。
陶安然讲车子开出了明氏大厦。
路上,陶安然问明月,“昨晚我走后,你又去黎叙那儿了?”
明月眨了下眼睛,又听他说,“早上送你来那辆车黎叙开过,开车那个人是谁?”
明月低头看着自己修剪的干干净净的指甲,“管你什么事?”
陶安然也没跟她生气,沉默一阵,问她,“昨晚你又跟他上/床了?”
明月叹了口气看向车窗外,“我倒是想,你在我身上捏那么多痕迹黎叙见了就倒尽胃口,他还会想要上我吗?”
陶安然听了也只是笑。
明月现在那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他根本分不清楚。
他只是觉得明月挺贱的,就那么喜欢那男人碰她?
还是明月很喜欢跟男人干那种事?黎叙给了她X生活才导致她那么喜欢他?
女人大都这样,陶淑媛也这样,有时候陶安然觉得自己也蛮贱的,明月跟陶淑媛一副德行他还他妈喜欢她。
陶安然把车子往他公寓方向开,明月看着行车路线,极缓慢的眨了下眼睛道,“陶安然,你带我回家不是要给我吃饭,是打算把我吃了吧。”
“是又如何?”
“你要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
明月说得轻飘飘的,从包里掏出一把美工刀,在手里掂了掂,问他,“你想要我死,还是要我活?”
陶安然一时有些挫败,一脚踩下急刹,弄得明月的脑袋撞在了仪表台上。
明月相当恼火的摸着额头,“陶安然你怎么不去死!”
陶安然转过身来,一条手臂搭在方向盘上,“明月,你觉得我还不够喜欢你吗,还不够容忍你吗,你搞那些花样我都不在意了,还不够说明我有多喜欢你?”
“陶安然我问你,你和你姐接下来是不是要把我和我大哥赶出明氏?”
“是。”
他也没打算骗她,大布局就是这样,迟早也得让她知道。
明月一下就哭了,扑过去往他胸口咚咚咚的挥动拳头,“陶安然你们不得好死!”
陶安然将明月搂在怀里,安抚着,哄着,“所以你得嫁给我,这样你至少还能留在明氏,入伙你跟我毫无关系,我不能保你。”
这一刻,明月真的很想将手里的美工刀捅进这无耻之徒的胸口。
陶安然把明月带到了公寓,打算和她过二人世界。
陶安然厨艺有一手,他让明月在客厅里等着,他做饭。
明月在厨房门口站了一阵,陶安然回头看她,看见明月在家里像个乖宝宝的样子,特别心动。
明月说去上洗手间。
明月走到洗手间后关了门,两分钟后又轻轻开了门。
趁着陶安然没注意,她进了他的书房。
此时,就在明月进了陶安然书房之后,陶安然往后转了转身,确定明月不在,这才拿出裤兜里的春/药。
明月性子太烈,跟她硬来只能伤了她。
陶安然这个人心是狠,但在明月这里,他下不了那个狠手。昨天晚上在明家院子门口,他差点就忍不住要了她,但她那么刚烈,搞不好就弄个鱼死网破,那太蠢。
陶安然把春/药放进了一会儿要给明月喝的果汁里,然后继续切菜。
明月在陶安然书房只待了几分钟,不敢待太久,怕引起他怀疑。
窃听器按在他书桌里隐蔽的地方,明月觉得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猜得到。
从书房出来,她不动声色合上门,像刚从洗手间出来一样。
陶安然一回头,就看见明月从洗手间那头过来,望着她温和一笑,对她说,“宝贝口渴了没有,喝点果汁。”
天气很热,明月也的确渴了。
明月知道陶安然不磊落,却没想到他竟小人到这地步。
果汁喝了一半,明月端着杯子去外面。
事情已经搞定了,她不想在这里多待,又不想引起他怀疑,只得留着把饭吃完再走。
明月坐在客厅看六点半新闻。
明月还是感到口干舌燥。
直到整杯果汁都喝完了,她不仅没觉得解渴,反而越来越口渴,越来越热。
明月就穿了一间墨绿色雪纺衬衫,里面是胸衣,这不是自己家,再热也不敢脱衣服。
明月看见面前的东西出现了重影,然后陶安然从那头走过来。
明月觉得自己身上开始发软,直到陶安然在她面前坐下,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她才意识到果汁有问题。
“小七……”
陶安然抱着柔若无骨的明月,趁着她没力气,一把将她抱起来,往卧室走。
明月眼皮好沉,身上好热,是那种,需要男人填满她才会缓解的空虚。
明月没有任何力气,只能由着陶安然摆弄,这个时候她好想黎叙,需要他。
陶安然把明月放在床上,整个人厚重的身躯随即压下来。
明月喘着气,一张脸红得能滴血,她无力的推搡着陶安然,骂到,“你妈,你给我下药……”
陶安然把她的头发往后撩去,低头吻她的额头,身体僵硬到要爆炸,他哑着嗓子对明月说,“我等太久了小七,相信我,黎叙能给你的,我也能给。把自己给我。”
明月闭上眼睛。
陶安然将她的上衣扣子解开,明月胸前那对兔子隔着薄薄一层蕾/丝钩花胸/衣映入他的视线,他只感觉到脑子被人狠狠敲了一棍子……他的女人实在是太性/感。
陶安然吻在了明月的胸前,明月无法动弹,她感觉到陶安然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腿/间,然后,他所有的动作停下。
明月的裤子里垫了东西,那是女人都会用到的,卫生棉。
明月在陶安然手里停止对她的侵犯的时候,缓缓睁眼,舔了舔唇道,“抱歉,这次是真的来大姨妈……”
看得出明月很难受,这么难受的时候,她需要男人,装也装不了。
陶安然这人非常迷信,七年前顾瑞华死了之后不久,他去找算命先生算了八字,算命先生告诉他,不能沾女人血,沾了,从此就会走厄运。
陶安然不知道明月是真的来了月经还是假的,不管真假,还是不碰为妙。
他从明月身上起来,坐在一边沉默了很久。
明月身上的药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过去,这会儿已经软得连喘气都困难了。
她断断续续发出声音,问陶安然,“你给我,吃的那玩意儿,有解药吗?”
陶安然阴森的瞪她一眼,有,当然有。
解药就是男人。
不然就往冷水里钻,没个几小时别出来。
陶安然给明月扣好衣服,眼里不无嫌弃,“你他妈真来月经还是假的?别耍花样!”
明月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小脸儿潮/红,“我现在好想有个男人搞我,都快死了,你说我真的假的?”
陶安然没说其他,抱着明月,拿了车钥匙送明月回家。
一路上,明月闭着眼睛靠在车座上,心里满满都是对旁边那人的诅咒。
好在她有先见之明,在下班之前给自己垫了个卫生棉,她算计着一会儿去陶安然家,没准儿那人会跟她求欢。
明月什么都算准了,独独没算到那人这么贱,竟然给她下药!
明月很热。
车里冷气已经开到最大,她还是热。
陶安然看了她好几次,见她难受,忍不住皱了眉。
“我真不知道。”他说。
明月转开了脸,不想看见他。
陶安然把明月送到家门口,明月没让他进去。
明月满身发红的进了大门,大哥有应酬没回来,爷爷奶奶和和嫂子三个人正在餐厅吃饭。
“小七吃饭了没?”奶奶在那头问。
“吃过了。”
明月突突突的跑上楼,一边拿出手机打给黎叙。
黎叙此时正在酒店包厢跟人谈生意,明月一个电话打过来,他临时中断酒局。
明月在电话那端微微喘着气儿,那声音一听就知道她很难受,她对黎叙说,“快来我家找我,我被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