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的人类再也没有一丝生机，人鱼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活着。
幸存下来的人类躲在岩石后，喘着气。
天知道他是怎么咬破舌尖来保持清醒的！
人类有些畏惧的看着人鱼，但仍贼心不死。
他拿出一张金丝网，试图捕捉飞鸟。
就算不能捉到那只残暴的人鱼，也要带走飞鸟。
人鱼一早就发现他了，刚想游过去抓住他，却发现那家伙的金丝网扑向了飞鸟。
人鱼下意识地把飞鸟一拽，潜入水中。
游向海底时，还不忘顺手给那个人类补一刀。
人鱼忘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
水波涌动，人鱼猛然想起……飞鸟在水里边不会呼吸。
一直被人鱼拽着的飞鸟也没什么动作，这让人鱼有些扎心。
不会给淹死了吧？
人鱼紧张的看向身后，看见飞鸟没有半分不适，才放下心来。
人鱼拽着飞鸟来到一块珊瑚边。
“飞鸟……你可以在水里呼吸？”
“……嗯。”
“为什么可以？”
“……”
飞鸟神色晦涩。
飞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人鱼也不在意。
飞鸟也有很多秘密呢。
不过这样，飞鸟就可以来海底了，谁说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那么飞鸟就留在海底陪我几天吧。”人鱼笑的像个纯真的孩子，完全没有刚才的暴虐。
看着这笑容，飞鸟神使鬼差地点头答应了。
反应过来，飞鸟有些懊恼。
最近她的内心不是很坚定啊。
算了，就陪陪这孤独的人鱼吧。
飞鸟的心渐渐柔软下来。
人鱼见飞鸟答应了，眉开眼笑地带着飞鸟游向她自己的家。
……
半会儿，飞鸟都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这座由骨骸建造的宫殿。
虽然以前也见过，飞鸟还是会觉着渗人。
“来来来，飞鸟以后就住这里吧。”
人鱼指着某一间阴森森的房间，天知道这座宫殿是用什么骨头做的。
“……”突然好后悔这个决定。
飞鸟沉默着，万般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当人鱼快要离开时，飞鸟突然问道：“你当时……为什么要拉我？”
就算不拉，她也可以逃脱。
人鱼明显一愣，“我……不知道。”
就像是本能的，不希望飞鸟出事。
结果差点飞鸟就要因为自己而被活生生淹死。
还好飞鸟可以在水里呼吸。
只是能让飞鸟在水里呼吸的，也只有深海蛇妖的妖珠了吧。
深海蛇妖的妖珠，可不是那么容易拿到的，深海蛇妖把妖珠看那么紧。
就算是人鱼，当初也是差点丢了性命才拿到。
而那颗妖珠，明明已经为了救它，送给它了。
所以飞鸟，到底是怎么拿到的？
人鱼的表情茫然，飞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半晌，人鱼才回过神来，飞鸟竟也是等了人鱼好半晌。
人鱼尴尬的笑了笑，甩动鱼尾，掀起一层层轻微的水波。
“那，就先这样吧。”
人鱼退出了房间。
飞鸟闭上了眼，躺在床上。
为什么就不能对她残忍一点呢，她都没办法再去怨恨了。
当初……为什么要怨恨？
飞鸟自己都有些迷茫。
从她一出世，她的内心就充满怨恨，甚至不知道是对谁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