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防盗章节】(1 / 1)

二三十章:论遮羞布这种东西的掀捂

(二〇七八)

就这样不知过去多少确切日子。天高地远,时间好像成为一卡入死角里的回圈。期间虽未再接受上何等协助人挑战生理极限的招待,反而将伤养俐索不少,可这等无聊杀的生活,简直如同一锅将沸之水闷于锅中,随时都想咆啸出锅!

而约莫在换地坐监后月余的某日,那些上门不时兼职说书行当的送药饭阁众们,突然齐齐都禁了口,竟生生更进一步扼杀全了这等闷锅生活中的唯一娱乐,不再继续给人更新外头的消息了。

再两、三日后,本已静寂许久的隔壁主房一面门内,却忽然有了沸腾的动静。

初始听来像数人来回急行出入的声响。将耳贴于墙侧细听,断续模糊可闻诸如:「……昏迷……呕血……本已疲惫……又多日……内力……损耗过钜……恸极攻心……」之类的话语,镇夜灯火通明。

想起隔壁此间主房先前的使用者为谁,心中不禁浮翩起若干猜测。

隔日,趁送药饭人开门进来的空档,瞥见门缝外的景象,竟是缟白一片,再见来人臂上皆绑有一圈素白,不知是在哀悼谁的丧事,人人态度皆同雨前闷雷,甚是低沉。

直至某一日的深夜,天寒抱枕眠,在昏沉的睡梦之中,却突然感应到有骨刺人的视线,一睁眼便惊见一久违的赵从恪本人,挂着半截铁面具、竟是披头散头著坐在自己床前,一错不错地俯头猛盯着自己瞧。

——他肩上随意披着一件氅子,氅下中衣略有皱褶,看得出应是久躺折出的印子。彼时的房中无灯,微弱的夜色映照得此人铁面泛寒、目光益显黑沉,连带露在外头的半截脸色白凄若鬼,有几分病鬼模样。乍醒时猛然看去,分外有一股【午夜凶魂夜半造访你床头】的惊悚片感。若再来一道惊雷响,则益发能衬托出灵异般的恐怖气氛!

彼时的我:「…………」

在下觉得自己的神经与胆性,真是在几回的磨难之中,被淬鍊得更加强悍了!

蓦然睁眼看到的是如此叫人战栗的情景,竟仅是略微心悸了一下,连惊呼都没发出半声,便能将梗到喉口的心脏迅速吞回胸腔,镇定下缩着不动与此人一阵大眼瞪小眼。

……此人夜半有床不睡觉,却跑来别人床头诡异地盯着人看了多久?!

有病是吧!!

……不不,差点忘了。这一家的两男人,确实好像都真有点病的样子。

四周一片死寂,床前人面无表情,见他盯的人清醒也不动作。往他深黯的目色里瞧,似有缅怀,虽是在直视着人,却又不像真有在瞅人。只是在那么短一瞬间,好似被我看出了其中有几分陌生隐约的萧索,以致几要让人以为,此人夜半摸人床头,其实是想向视线彼端的什么人,寻求寸许诸如宽慰一般的物事。

……这般的想法一出,瞬间就更惊悚人了!

马逼此时何仅是在一般的惊悚片场?简直是已升级到拍摄【惊悚疯人院】的片场了!

忽然领悟到此人可能是透过自己去看什么人……这「什么人」是谁,猜也不必再猜,除了那位只给人添一堆衰事与衰运的衰神邱香女大爷,还能有何人!

这果然是对关系不单纯的【哔——】男女……

眼见床前的两道视线愈发像两盏碜人的鬼火,看得人益发毛骨悚然。我正感此人状态是否在有病人中也算不对劲,便见他终于动作,却是将手伸了下来——

全拜曾受过这人错筋折骨投毒开嘉年华肆虐过之赐,我彼时真是一瞧见他伸手下意识便要先抖,哪里还管得他此举有什么意图?

当下使足劲一臂横去便想阻隔,哪知天资高颖,瞄准自带准心,竟一击就正中对方面门,啪地一声,将人家脸上一副戴了许久的招牌铁面具给扫了下来,喀咚一声掉落在床上。

赵从恪:「……」

在下我:「……」

我当时瞪着自己的神来手惊了。

——什么?!!

——这人脸上这陀就该象征似最终谜底、贯穿了他于本回忆录前大半本书中做为招牌形象、意义已似于一种传说中叫眼镜之物之于新八此人的东西,不是应该像麦芽糖糊在牙齿上那般糊在脸上难分难解——端是任旁人如何追赶跑掉捶挥打都难以松动,不到最终压轴万万都无法揭开的么?!!

竟然让人如此轻易地随便一拍,就如此轻易随便地掉下来了?!!

——这赵从恪今日上戏不认真,竟敢在轧戏的时候恍神哪!!

马逼早知道刚刚就该趁机直戳他要害双眼,替大家一举除Boss……

彼时,被在下一巴掌把遮羞布呼开的某人,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震得出神——侧着头半捂着脸撑在床边上,摆出一副彷佛刚受家暴完的妇男模样,保持在定格的状态,震撼了三秒都没能回过神来。

发丝滑落,遮去了面具下的部分侧脸,可却阻挡不了在下一双培训自魔人公孙氏的火眼金睛,认出了这张面具后一张令人相熟的长相……

我当时便忍不住惊喊道:「——你!你是!!」

震惊了然厌恶与背叛共存。

「……莫这般看我。」赵从恪半捂着脸斜回头面向了我,目光前所未见地猛烈与狠戾了起来,「……莫用你那张脸,如此这般地看我!」

说著人竟突然如发疯般扑压了过来——

我:「——!!!!」

(二〇七九)

鉴于在这新拘所被关禁闭的一段日子,在下的脑子至少有一半时候都被药物作用得昏昏沉沉,是故当我隔日清醒,收回一条因睡姿不良高举在头上、险些被其上缠挂于脖颈处作固定用的布巾勒得自己快断气的左手,扭了扭脖子,望向外头大白的天光,还以为自己昨日一段惊魂的遭遇乃在造梦……颈上隐隐生痛,大约是被这缠挂在上头的布巾勒得太过的缘故吧?难怪会做出这般的怪梦!

奇怪的是无论当时的我如何回想,梦中关键处赵从恪面具下的真容为何,却是模糊成一片,再忆不起梦中是将他当作了哪名相熟的人。

……算了,一个梦罢了,想起也没意义。

彼时不知为何,我心里竟是真认真这般以为,竟连一丝违和的感觉都没有生起。

当时只是心想:约莫是自从隔壁沉寂多日后又有了动静,使自己这几日频频猜测是否乃那赵从恪本人出了状况,思绪半分没有稍停,方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做出这般与他有关的怪梦罢?

也不知晓,在梦里,自己究竟是将他当成谁了?

(二〇八〇)

无独有尔的是,打做了上述这个怪梦的隔日开始,隔壁主房处便再无有如先前多人出入的动静;再隔数日,其内更是彻底无了声息,不复有人居住活动的迹象。

期间,曾隔门听见过疑似赵从恪本人低声不知与人吩咐什么的声音——说是疑似,除因其声过小以外,又因其音听来不复先前听过的一般实厚,故而无法十成确定罢了。

除此之外,却是一回也没亲见到,那赵从恪本人真正于眼前现身过。

面对一群彷佛收播的录放音机,任我再如何旁敲侧击,都没人再透漏过外头的情况。连门外的一片缟白是为谁布置,也始终无法弄个清楚,更遑论知晓这场莫名的丧事,究竟会否影这些叛军与朝廷军交战的情况了。

门外早已降过好几场冬雪,天气愈岁愈寒。

彼时我折骨处的夹板虽还不能完全拆下,但已可下地走上几步路,也能使力,恢复情形良好,就外形上并没有朝钟楼怪人或铁拐李方向演变的迹象,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二〇八一)

日子就这么又过上了小半个月。

一日清醒来时却觉得自己的脑袋忒昏,勉强张目而视,诧异发现自己竟身处在一顶大帐之中,而且瞧这大帐的型式摆设,貌似还颇像一顶军帐?

我捏了捏自己的手……嗯,痛感真实,应该不是又在作梦。便开始纳闷自己从小院偏房飞渡到军帐的过程。

……自己这一觉当真睡得这般如猪般死沉?神经真有这般粗?究竟是谁搬动得自己?马逼重点是凭自己这段时间神经质般的警戒性,就算偶尔有懈怠成猪,也不该没有一分一毫的知觉啊?

我:「……???」

随即经细看过后,惊讶竟在帐内看到代表宋军的旗帜?

……莫非此处乃是朝廷军的军帐?

难不成自己已在不知觉中,让人给救援出来了?

我:「……????」

一头雾水的我连脚都还没来得及踩下地,便见帐门处先让人撩了开。进来的却非是五大三粗的军人,而是一名儒雅的书生,看过去还不是个陌生人──

偏白的肤色、身上泛着一点病央央的气息,文质彬彬的长相、一身洗旧的衣袍,此位入来的人,不是那来襄州前才被包大人唤进开封府里问过事的孙璜是谁?

------

批注:

眼镜:

一项修士传说中的法器。

透过此物加持,可保佑让眼力不好的人也能目击千里,等级高阶一点的听说还可以阻挡或发射出破坏光线,乃是一种十分高贵的法器。不过因其基本型的炼制方法并不十分困难,是故此类法器之存在并非稀罕,市面上难免存有粗制滥造的大数量。故而其中能修出器魂者,与其他种高贵法器相比下,在比例上便是了了无几。

新八: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接续正文----

新八:

据说乃是曾经乘上大机运,与上述法器成功「合体」过的人类。

不过由于此人类身上的那副专属【眼镜】的阶级著实太高,且听闻便是同类法器中难得能修出器魂者,所以其做为一法器的存在感跟威压感,都远远大于与这名曾与它「合体」过、叫「新八」的人类。是故只要当他们俩「合体」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法器˙眼镜的意识,都是处在主要的支配地位,而新八这名人类的意识,便为附庸之物。

录放音机:

也是一种传说法器,具有接收、储存或放出各种声音的功能,普遍为广众的修士所拥有。据说曾有一段时间,被修士们拿来作为【有声布告】的功能来使用,乃是一种对修仙人士们而言,便犹如一般民间百姓中【草纸】一般日常用品的存在。

----今日的读心术剧场----

今日赵从恪演员因疲劳轧戏导致掉面具,恰逢公孙先生来探班,见状立时递上自己带来的饮料关心新人,曰这是新改良过缺点的提神饮,请人引用。

演员赵从恪的心声:『……前辈之赠不可推,天要亡我也!!这政府怎么不招这公孙先生研发生物武器去?!要留他在外头残害国民!!』

.

演员虞春早炯炯有神站在一旁,展现自己精神有多好,多轧十场戏都没问题!以行动表现出自己对提神饮的无必要性!

虞春:「好东西应留给需要的人,这就把大家的份都给旁这位撑不住都在打瞌睡的赵演员来用吧!【公报私(戏里)仇】」

赵演员:「……」

新人体会到了演艺圈里的黑暗与恶意。

最新小说: 团宠小祖宗九百岁 炮灰王妃今天洗白了吗 成为反派得不到的黑月光 九零福运小俏媳 我靠着茶里茶气嫁给了豪门大佬 穿越从语文书开始 八零好福妻 从木叶开始的宇智波琴川 开局签到西游送太乙真人 谍海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