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段飞的大军便到了潼渝城下。
看段飞的阵容弱了不少,景棠便知段飞虽然破了魔阵,但损失不小,此消彼长,这对他是有利的。
还有,段飞孤军深入,一路打过来,后援方面一定吃力,这将是段飞最大的软肋。
景棠下令,援军未到,一律不准出战。他要拖跨段飞。
为了防止段飞又使用那个令人讨厌的烟熏之计,景棠专门挑了一队精锐的骑射兵,并下令,只要发现段军在城下有异动,就快速出城射杀,绝不能让段军靠近城池。
段飞到了潼渝城之后,知道潼渝城有魔界高手相助,也是相当谨慎。为了防止魔界高手袭营,他加强了戒备,而且还亲自巡营。
他知道魔界高手的厉害,特别是那个布阵的高手,一定是魔界顶级的高手,除了他,营中无人能应付。
自从知道景棠有魔界高手相助之后,全军上下也没有了之前的从容和自信,大家的心神都绷得很紧,就连一向豪爽的银浩天,自从经厉了魔阵之后,都变沉默了。
看全军的气氛不太对,刘半仙跟段飞说:“大将军,现在不知城内究竟有多少魔界高手,要不我们去圣堂请援。”
段飞沉呤了下,说道:“要不晚上我进城去查探一下。”
刘半仙一惊,忙说道:“这使不得!景棠已今非昔比,如果魔界来的又是顶级高手,冒险进城不可取。”
段飞沉默了下,说道:“好,我答应你,绝不去冒险。”
“这就对了,现在你是三军统师,要为大局着想。”
“嗯。”
“景棠也真是混帐,竟明目张胆地与魔界勾结。”
“现在他已四面楚歌,想必是想与我们做最后的决战。”
“这也倒是,现在他视大将军为心腹大患,为了打败大将军,他也是豁出去了。”
想了想,刘半仙又说道:“大将军,我们还是去圣堂请援吧。要不,就把无名前辈和凌前辈招回来。”
段飞沉呤了下,说道:“如今魔界如此明目张胆地来援助景棠,说明他们随时会出兵,所以无名前辈他们不能离开东海之滨。至于去圣堂请援,倒是个办法。只是营中能去驭龙山的人少之又少,除了我之外,就只有欧阳将军了。但我和欧阳将军都是主将,此时此刻,可不便离营。”
“这倒是个难题。”
段飞想了想,说道:“我派人去请我师傅出山,请他亲自去一趟驭龙山。”
上次段飞见到游堃的时候,已看出游堃经过一番苦练之后,已突破圣体的境界。
刘半仙一喜,说道:“这样甚好,游前辈功力深厚,有他相助,我们的实力大增。”
段飞点了点头,然后便叫来林重,让他去一趟逍遥派。
自从得到段飞传授邈缈仙缘之后,现在林重他们几个经过苦练之后,也进入了仙道,但修为还不高,比欧阳怀锦还差不少。欧阳怀锦现今已进了圣体的境界,但他们目前还只练到御物飞行的境界,而且因为功力不足,就算御物飞行,也飞不远。
段飞回来之后,他们本想继续回到段飞的身边,当段飞的贴身侍卫,但段飞考虑到刘半仙的武功不高,便让他们当刘半仙的贴身护卫。
林重领命之后,便日夜兼程赶去龙啸峰。潼渝城去龙啸峰已经不算太远,也就一千里左右,所以两天后,林重便赶到了龙啸峰。
游堃一直都有关注段飞和景棠之间的战事,听到段飞连败景棠,心里既心慰,又苦涩。
他们都是他的弟子,这个结果不是他想看到的。但在没有选择的时候,他也只能希望段飞打败景棠。
看到林重送来段飞给他的信,游堃也怒了。本来他不想插手段飞和景棠之间的战斗。因为他觉得那已不是江湖之争,而是朝堂之争。但现在景棠明目张胆地勾结魔界,却是他不能容忍的。而且魔界高手如此明目张胆地横行人间,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他便叫来武春秋及几个长老,告诉他们,逍遥派准备下山去助段飞。
听到景棠如此胆大妄为,武春秋暴跳如雷,嚷着要去拗断景棠的头颅。
自此练了邈缈仙缘之后,现在武春秋的武功已可直追圣堂的护法,与魔界八级的高手相当。
“师叔,稍安勿躁,去了前线,一切听段飞的指挥。”
“好,听你的。”
游堃又说道:“师叔,我们兵飞两路,你率各位师弟先随林大侠去潼渝城,我要先赶去驭龙山,去一趟圣堂,然后再回潼渝城与你们相会。”
“好。”
由于事情紧急,游堃他们当机立断,马上出发。
参与这次行动的,只是逍遥派长老级以上的,并非是逍遥派全员出动。因为在游堃看来,这次段飞需要的是高手,并非是人手。
离开龙啸峰之后,游堃直接赶去驭龙山,而武春秋他们则随林重赶去潼渝城。
段飞看到逍遥派全部高手都来了,又惊又喜,不等段飞开口,武春秋已叫道:“段飞,姓景的那个小子不知所谓,今师叔祖来就是帮你拗断他的头颅!”
段飞施了施礼,说道:“谢师叔祖,惊动师叔祖,弟子诚惶诚恐。”
“你不用客气,是这个小子越来越混帐,简直丢尽了逍遥派的颜脸!”
接下来,武春秋也没有请命,便独自一人去到潼渝城下向景棠叫战。
段飞听说了,怕他有意外,便带着众高手给他掠阵。同时,刘半仙也点了一队兵马,给他们压阵。
听到城下有个怪老头在向他叫阵,景棠一时好奇,便登上城楼,看看叫阵的究竟是谁。
景棠一登上城楼,便看到城下叫阵的原来是他的那个怪师叔祖,而且他的后面,还站着他的师叔们。
看派中的长辈都来了,景棠苦笑了下,说道:“师叔祖,别来无恙,是专程来看望弟子的吗?”
“我呸,逍遥派没你这种迕逆的弟子!”
“师叔祖此话何意?说到迕逆,段飞才是逆徒。”
“放屁!你做的那些好事,我们都知道了。”
“师叔祖,现在弟子是昊天大帝,统管人界,是段飞逆反,挑动战争,罪大恶极!”
“什么昊天大帝?狗屁不通!”
城楼上的副帅听武春秋出言不逊,喝道:“在圣皇陛下的面前,休得无礼!”
武春秋哈哈大笑,叫道:“哪里来的狐假虎威的家伙?!”
“你。。。。。。。”
景棠用手制住了副帅,然后对武春秋说道:“师叔祖,你们远道而来,快请进城,让弟子尽一份心意。”
“小子,别跟老子啰嗦,快出城来,接老子几招!”
“师叔祖,你是本皇的长辈,本皇不会与你动手。”
然后,他对段飞喊道:“段飞,你要求饶,直接投降就好了,何苦把门中的长辈牵连进来。”
不等段飞回话,孙郎中已喝道:“景棠,你大逆不道,竟勾结魔界,你师父已发话,这次绝不饶你!”
“师叔,你别信段飞信口开河!魔界是人界的大敌,弟子贵为人界帝尊,怎么可能与魔界勾结?!”
“还想抵赖?现在魔界高手就隐藏在潼渝城内。”
“魔界高手在城内?师叔,这可是你亲眼所见?”
“敢作敢为!既然做了,为何又不敢承认?!”
“弟子没做过的事,怎么承认?”
“那我问你,几天前的魔阵是谁所布?”
“魔阵?什么魔阵?弟子一无所知。”
看景棠的脸皮这么厚,孙郎中给气的无语了。
段飞说道:“师叔,既然他不承认,就不用跟他浪费口舌了。”
孙郎中点了点头,说道:“大奸之人,往往脸皮也越厚,以此看来,他已无药可救。”
见景棠说谎都这么义正严词的,武春秋大怒,他的脾气本来就暴躁,再也忍不住了,怒喝一声,身体一纵,已向城楼上的景棠扑去。
见他扑来,景棠身边的侍卫已闪出一人,截住了武春秋。
见有人拦道,武春秋怒喝一声,一掌向那个侍卫拍去。那侍卫也大喝一声,出招还击。但他的功力不如武春秋,给武春秋震得飞了出去,惨叫一声,撞在了城墙上。
见他不敌,景棠的身边又闪出两个侍卫,截住了武春秋。
武春秋打得性起,又是怒吼了一声,然后又那两个侍卫扑去。那两个侍卫见武春秋来势汹猛,交换了下眼色,然后双双出手,联手向武春秋击去。
只听见轰的一声,三人的掌力一对,正好是旗鼓相当,于是便战到一块。
打了一会,那两个侍卫见没能取胜,便都抽出长剑,展开剑法,与武春秋斗了起来。
见对方出剑,马元拔出剑,向武春秋抛去,叫道:“师叔,接剑!”
武春秋逼退那两个侍卫,翻身接过长剑,然后长剑一展,已是一招斩风式同那两个侍卫斩去。
景棠知道斩风式的厉害,脸色一变,对那两个侍卫喝道:“快退!”
但那两个侍卫打得性起,不但不退,反而攻了上去。
只听见两声惨叫,那两个侍卫已被斩风式斩伤,一个没了左手,一个没了右脚,双双跌落在城下。
见侍卫受伤,景棠一怒,飞身向武春秋扑去。
见景棠扑来,武春秋正想出手,但只见人影一幻,已有人越过他,迎向景棠。正是段飞。
只听见啵的一声巨响,接着便是一声闷哼,景棠已飞回城楼。然后便听见副帅喊道:“放箭!”
于是,一阵箭雨便向段飞和武春秋怒射而来。段飞怕武春秋受伤,喝道:“师叔祖,不可恋战,快回营!”
武春秋见飞箭又密又猛,点了点头,便退了回去。见武春秋退了,段飞也退了回去。
段飞他们一退,景棠便下令开城门,救回受伤的侍卫。
见西蒙施他们没有帮上忙,反而引来了逍遥派所有的高手,景棠很是郁闷,有苦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