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木兴晨捏着眉心漫不经心的发问,看上去一点都不觉惊讶。
“说是红色的像血一样的液体,有腥气。”木兴涵吐露了传回的原话。
“到底是血还是其他东西?”像血液一样的东西多了去,木兴晨心道不会又白高兴一声吧!
“这个小鬼没说,只是偷看了一眼没有做检测。”木兴涵冷静下来才发现问题出现在哪,传回来的消息确实模糊不清。
“如果是血呢?”木兴涵不死心的假设想法成立,“你说会是谁的血?”怀疑廖家人偷偷的在暗地里做着不法的勾当,一想到凭此机会抓到对方的把柄做梦都要笑醒。
“没有结论之前什么都不要去想,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木兴涵从不做没有根据的推断。
“我这就让小鬼找机会偷偷的弄一点检测。”盯着廖家其他人也有必要,只看廖宇航手中的血到底打哪来,木兴涵眼中闪现出奇异的光亮。
“你就不能假设一下,即便猜错了又有什么关系?”木兴涵才不信兄长心里没底,就是喜欢装深沉搞得人神精兮兮。
“照你说的有什么可猜。”木兴晨也认为血的机率占一半,要不廖家又为何严防死守只有几个亲近的人才知晓,肯定是不得了的大事。
“除了怕被人惦记上恢复的手法外,最不能让人理解的事实即是真相。”哪怕不是也与真相不远已,木兴晨如是想。
“血是旁人的概率有多高?”木兴涵不经意间将心里的想法吐露出来。
“怎么,你还想将人挖出来不可?”一瞧木兴涵那转动的眼珠子不难想见对方再打什么样的歪主意,木兴晨心知肚明却不以为许。
“难道你就不想弄明白?”搞得自已好像白痴一样,木兴涵心里很是不服气,“对方的血有效果说不定用在其他地方同样可以。”
“也许吧。”木兴晨不确定,心里是有这种想法,却没像木兴涵一样大大咧咧的说出来。
“普通人的血肯定没那种起死回生的效果,你说会是哪一类型,还是说普通血也可以?”木兴涵陷入到迷茫中。
“你问我我问谁去?”木兴晨轻笑,“与其在这里瞎猜毫无根据,还不如让小鬼好好的收集信息。”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通灵者?”木兴涵眼中浮现出诸多的设想,当笑话似的同兄长论证。
“为什么这么说?”木兴晨好奇木兴涵哪来的天马行空般的想像力,“廖家虽是有两名准通灵者却还未到踏入圈子里的资格,贸然得罪通灵者只为取得好处,没人是傻子。”
“除非……”木兴晨想到一种可能,“两害相加取其轻,世上的情形又有谁可以一语道破。”
“除非两方人之间有着合作关系。”木兴涵的想法是这样,“要不然凭借通灵者的敏感程度哪里有胆子借出自已的血,还回回都得用可不就是个移动血库。”
“你的想法虽有可能却无依据,通灵者不会为了利益出卖自已身上的东西,那可比要命还严重,别忘了廖家的两父子一样将成为通灵者。”木兴晨不认为这个可能概率有多高。
“通灵者本身最忌讳的莫过于同行。”木兴涵自然也知晓这些,“那么会是哪一类人的血,是一个人的还是多个人的,是通过非法渠道买入,还是真与什么人有着暗地里的非法合作?”一连串的疑惑索绕于心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就不能是廖家人自已的血?”木兴晨语出惊人死不休,“只有亲人之间保密性才会达到最理想的程度不被他人所窥视。”
“有理是有理,但真的有效果吗?”对此事木兴涵报以深切的怀疑,“那可是其父的血,医学上不允许亲属之间互相输血。”
“你这是又走入到了误区,那孩子可不是输血而是喝血,经过喉咙滑过食道再进入胃袋,说是一种食物也不为过,有些南方地区还喜欢吃生猪肉活老鼠。”木兴晨形象的作了个比拟,喝点血又算得了什么。
“也对。”木兴涵转过弯又道,“那廖宇航若是不在家,孩子需要又喝谁的血,该不会连廖家老爷子都不放过吧,这也太……”让人接受不能。
“有什么关系只要治好了病,或者说压制住了病情的恶化比什么都重要。”木兴晨一点不惊奇,“外面到处是献血车,宣传献血有益健康,廖家的人放点血即能满足孩子日常所需,又能保持自身身体健康,双赢的事何乐而不为。”
“这话被你说得还真是,无语!”木兴涵乐了,听上去有点像无稽之谈细心体味不是没可能,某种时候还真能一语看破包裹在层层迷雾中的真相。
木兴涵闲着没事就去调查廖家以往都跟哪些人接触过,认定如果是不转嫁他人之手找到供血体,肯定是亲自出马越少人知道越好。
看看接触的人中都有哪些人无故失踪或是明面上远调他处,实际上却被廖家暗地里控制起来,再或者本人还生活在原有的圈子里行为举止却变得略有异常,身边有人监视这些情况足可以表明廖家的动机。
查找了一天多没有明显的成效,木兴涵按照第二种预测去查证,将圈内的所有通灵者翻了一遍,没有发现短时间同廖家有过来往的通灵者,暗地里是否有不法勾当还得查个一两天。
木兴涵重新将注意力放到了廖宇航的身上,暗中观察了半天没发现奇怪的地方,不过注意到对方手上有伤口而且都是些很细小的伤,像是对方不小心在哪划到了。
不过木兴涵可不信这里面没门道,虽说像廖宇航这种时常在外工干的人身上或多或少会有伤痕,但是频繁的出现在手上就有点耐人寻味。
那些小伤如果不是木兴涵在意根本不会去抱以过多的关注,为了确保必里的推断准确又让小鬼盯紧对方。
最好能够瞅准机会抓现形,比方说在廖宇航‘放血’的时候亲眼目睹,那些血是否又直接递给孩子喝,拿到这一证据其他不明的疑惑自可迎刃而解,小鬼无法只能是大着胆子跑去廖宇航那里偷窥。
恰巧看到了对方手里拿了个杯子,正是孙子日常喝‘药’时所用,只见对方将杯子放在桌上转身找来一个像刀片一样的东西,伸出左手看了看五个手指头,在不受行动限制的小拇指上划了一道,鲜血顿时涌出。
鲜红刺目的血液落在杯子里,不一会就见对方上药包扎,端着杯子正要往外走,绝对是去孩子的房间。
小鬼赶紧转身离开回到孩子的房间等待,对方果然进了屋趁着递杯子的空当跑过去眼急手快的从倾倒的杯子里弄了一滴血出来,悄悄的藏好回到不被发觉的阴影里。
立刻马上联系木兴涵将看到的情况告诉对方,就连弄到的那滴血通过某种途径传送回去。
心情极度兴奋的莫过于有了极大进展的木兴涵,拿到了血滴去找兄长一同进行化验,看看血里面到底有什么特殊特质。
“这么点,你可别抱有太大的希望。”还以为拿到了重要的证据,就这一滴血想要检出其他万分木兴晨自认机器再先进也没那么大的能力。
“这我当然知道,有总比没有强你说呢?”木兴涵说得是有理有据还真挑不出理。
“为什么不多弄点?”上次从孩子身上抽取的血液没化验出个子丑寅卯,这次得了其父的血说不定真能发现关窍,只可惜样品少到检测一项就能消耗完,实在没什么意义。
“你当我不想。”木兴涵比兄长还心急,“小鬼也没办法廖宇航放出的血量就那行一点,偷多了不就瞬间见了底。”廖家立刻会发现这一奇景下所蕴藏的猫腻。
“你要是想做研究,那还不容易,找个机会将廖宇航敲昏弄回来,想怎么研究怎么研究。”木兴涵话说的格外轻巧,好似抓个人一点都不是难事。
“少来,还嫌麻烦事不够多。”正处于多事之秋木兴晨最忌讳忙上加忙“廖家已经成为公众人物盯着对方的人不少,妄动的后果难料。”一句话打消了木兴涵不切实际的浑话。
“不就是被推到风口浪尖上,那有什么关系你没见廖家人都不急。”木兴涵没有坚持已见毕竟兄长的话不无道理。
木兴晨着手将血液用精密的电子仪器分析出来,没有发现不同于正常人的异样,也有可能是样品太少检测不出细微的差别。
“行了,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廖家的孩子以喝血来维持原状,木兴晨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方式,虽然未到损人不利已的程度仍旧令人费解。
“当然是静观其变,这么巧的把柄握在手里你说是不是该把好钢放在刀刃上?”木兴涵还未想好怎么做,岂可草率的抛出去引起不必要的轰动到时吃力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