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你这家伙上回的狂横劲儿哪儿去了?”鲍卓见石奉不具备威胁,便是一步上前,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骂道。
石奉真想使出真实力量,将他打个半死,好解解气,但是,不行,如果现在爽了,那么,在镇比大赛上,便是会没得爽了,而那时的爽才是大头儿。
所以,他只能是隐忍,没别的办法。
“我从来就不敢骄横……以前是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石奉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刻怎么竟会如此能演戏,拱手作礼,不住地祈求道,表现得是低三下四的,不过他心中却在想:老子此刻哪怕再低贱,也是没有更多人看到。
但到镇比大赛那天,注定人山人海,大庭广众之下,老子会让你俩今日所做的一切,全都还回来,而且还要连本带利、利滚利地还,不让你俩还到哭,老子算是没能耐。
“你让我饶了你,我就得饶了你啊?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求我饶,我偏不跑饶……”鲍卓这会儿牛逼了,见石奉没有还击的能力,扬起右掌,就又要打,凶神恶煞一般。
不过,他扬起的手掌,却是被沐岭给抓住了。
“现在打死他也没意思,留着他,等到镇比大赛那天,当着全镇人们的面儿……”沐岭冷笑着,得意之极地道,“咱们把他打个半死不活,让他当众哭爹喊娘……哼哼,那岂不是才会更爽,爽到极致?!”
“嘿嘿,对对对,还是你顾虑得是!”鲍卓这才记起这茬儿,差点儿就给忘了。
“哼,到时候哭爹喊娘的,还不知道是那个王八蛋呢!”石奉感受着眼前二人的可恶与阴险,心中恨恨地发誓,镇比大赛之日,一定要将今日所受的屈辱与委屈,非得十倍百倍地还回来不可,等着瞧就是。
“滚!”沐岭在劝住鲍卓之后,便是一脚踢在石奉的大腿上,怒喝道,“还不快滚,慢一步,老子特么打残废你!就像当时石链打你那样儿……”
“你特么怎么没见石链今日是怎样呢?!”石奉恨恨地想着,爬起来就跑,示弱的目的已经达到,还留在这里,自取其辱吗?他才没这么傻!
“不妨实话告诉你:你是走火入魔的消息,正是你那大堂兄告诉我俩的,而且还是特意地告诉的……哈哈……你没想到吧,你去求你的大堂兄保护你,然而,他转身却出卖了你……”沐岭大笑起来,尽显狂妄与得意,而且还是那样的有恃无恐,竟然是将一切都给和盘托出了。
石奉听着,没有回头,但他的眉头却是皱起来,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双拳攥得铁一样紧,恨不得一拳头把石尚这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给打爆。
他从一开始就意识到石尚会这么做,什么堂兄堂弟,什么同属一族,全都是狗屁,如果石尚是个肯念兄弟情义的,他又怎么会在大半年前趁着自己重伤而给自己下毒?他那样做,分明就是要置自己于死地,他就有如此狠辣歹毒!
还好,他对此有着充足的心理准备,不然的话,他真会接受不了!
“石尚,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总有一天,会清算一下的……霹雳神拳!”他忽然地想到了五色玉片之上所刻录的霹雳神拳的灵诀,看来这等拳法,他也需要赶紧地去进行修炼才好,必须要让自己足够强大才行。
他带着这样的决心,还有敌人所施加给他的耻辱,以及亲人的背叛,离开了,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鲍卓与沐岭的视线之内。
“你怎么……把石尚给出卖了?!”鲍卓有些不理解沐岭的作为,便是看向他,满是疑惑地问道。
“哼哼,不出卖他,他又怎么会跟我们一条心?我们越是出卖他,他就越是没有退身步儿,只能是跟我们绑定在一起了!明白了吗?”沐岭狡黠地一笑,便是问道,得意之态十足,不可一世。
“哦……原来如此!”直到此时,鲍卓这才恍然大悟起来。
石奉在将鲍卓与沐岭变成相信自己“确实很弱”的第三波人之后,满心的轻松,只要骗过了他俩,顺带着也就骗过了第二波人的石尚,只是这家伙对于自己到底是不是如此之弱,明显还是持怀疑态度的。
石尚让鲍卓与沐岭来对付石奉,更多地还是在对其进行试探。
此前石奉全身肥硕到臃肿状态,竟然是不怕鲍卓与沐岭二人联手攻击,这等怪事,在鲍卓与沐岭二人告诉他时,还真是引起了他不小的一个重视。
然而,一时之间他却想不出合理的解释之法。
直到石虹来见他,说是带石奉前来求他保护,首次说明石奉那等状态,是修炼秘籍走火入魔所致,差点就发生危险。
这才让他恍然大悟,但他对此依旧是并未全信。
他让手下小童通知鲍卓与沐岭前来,暗示他俩应该尽快对石奉出手,当二人走后,他则是喃喃地道:“石奉到底是不是很弱,只有经过这番的试探,才能得出最后的答案。”
只是,他不会想到,他的这个堂弟早已经不再是那个可怜之人了,欺负不得。
石奉去见石虹,一身狼狈之态,还受了伤,这让她吃惊,问道:“怎么了?”
没有任何隐瞒,石奉直接就说是鲍卓与沐岭下的毒手,并且说道:“沐岭还告诉我说,我此前走火入魔的消息,是石尚告诉他俩的,并且催促他俩赶紧动手……”
“不……不可能,再怎么说石尚哥是咱们石家的人,他不会胳膊肘儿往外拐的!”石虹认为这样的事情不可能是真的,完全是沐岭在挑拨离间,让石奉别信。
石奉只得是苦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也难怪石虹不信,这样的事情的确是让人难以在短时间内接受。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石奉相信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儿,总归是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的。
他不会强迫石虹非得相信不可,这种事情,强迫不来的。
石虹很有一股子刚烈之气,在石奉走后,越想越觉得难受,她便跑出去,第二次为石奉而去见石尚,说明一切之后,便是直接逼问道:“那个沐岭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石尚哥,你给我个实话!”
“这……怎么可能?我石尚可是石家的子孙,难道我竟会向着外人不成!”石尚当即就否认,信誓旦旦的,恨不得指天发誓,以此表明他跟此事绝对没有关系。
并且,他还恨恨地说道:“此事我绝不能跟鲍卓与沐岭就这么算完,一定要找他俩理论,并趁机为石奉弟弟讨回公道!”
而在心中,他则是恨得咬牙切齿,暗骂:“沐岭,你个混蛋,竟然出卖我!”
他当然去见了鲍卓与沐岭二人,责问出卖他之事,沐岭当然是赔情,说是一时大意说漏了嘴,绝对不是有意要出卖他,他也可以对天发誓,一样整得是信誓旦旦的。
只是这当中又有多少可信度,怕是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
回来,石尚就跟石虹说,沐岭保证绝对没有说过“一切都是他透露的消息”这事儿,至于石奉为什么要那样地诬陷他,他还真是不得而知,就这样反过来又污蔑到石奉身上。
而他表现得则是大仁大义,沉声地道:“虽然石奉那样地对我,企图败坏我的名声,但我石尚依然是认他这个堂弟,并且为他着想。我已经是严厉警告鲍卓与沐岭,不得再伤害石奉,镇比之前,石奉弟弟是会安然无恙的。尽管放心。”
这等保障,即便是石尚不争取,鲍卓与沐岭也会让它变成现实的,因为,不如此,他们便是无法实现在镇比中让石奉丢大人、出大丑的这个愿望。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在表演,而且都是高手,演得那叫一个形象而又逼真,足以以假乱真,让人真假莫辨。
只是,如此一来,可就苦了石虹,她被搞得晕头转向,一时间,谁是谁非,竟是无从断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