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现在那批货是沉海还是被缴获了?”秦酒心中有了沟壑,那批货被劫只有两种原因,要么是国安,要么就是内鬼!
“九哥,你可别冲动,货没了还能再运,国内的水太深,不好蹚!”
“被缴了?”秦酒的眼睛都直了,气的!
“那倒没有,沉海了,但是……”
三枪话未说完,秦酒骂了一句打断了他的话,“没被缴哪踏马这么多废话,真想给你两枪去去火,快把坐标给我发过来!”
“好!”三枪叹了一口气,知道秦酒心意已决,也不再劝说。
……
秦酒在三枪那里得到了那批军火设备沉海的准确地点,开车就向那坐标点全速前进。路上不管红灯绿灯从未减速,油门都要被他踩碎了。
车轮急速运转,秦酒的思维也片刻不曾放松。他不确定原因的问题所在,所以也就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国安在给他施压。犹豫了好久,他决定给林谣打一个电话,毕竟锋刀会也是直接参与者之一。
电话通了,林谣的声音有些疲惫,道:“秦酒,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做么?”
“还别说,也许我们犯愁的都是一件事儿。”秦酒把电话开了免提,因为在分神的情况下,单手操控二百多迈的车简直就是找死。
“一件事?”
“那批货是我的,但现在出了问题!”秦酒直入主题,电影里的反派总是死于话多,他不想在办正事的时候拖泥带水。
“你的货?”林谣的声音马上降低了两个调调,捂着话筒说道:“你和海省的郑家有联系?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现在出了大麻烦,货被沉海了!”
秦酒从林谣的谨慎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质问道:“锋刀会现在就是一团乱麻,我和你说那些有用?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这批货被查是不是和你们锋刀会有关!”
“我现在只是名义上的老大,就连这批货是和谁交接都不清楚,怎么会知道到底是不是内鬼作祟?”林谣感受到秦酒语气不善,连忙出言解释。
“现在那艘货轮在哪?”秦酒又问了一句,耐心消耗殆尽。
“没查到违禁品,当然是无罪释放了!”林谣担心秦酒对锋刀会下手,又解释道:“我不知道你和海省郑家有什么关系,但是郑家一直都是我门锋刀会走私生意的上家,锋刀会的其他人应该不会蠢到自掘坟墓!”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你现在就把船开到丢货的地方,把那箱子给我捞出来!”
“你疯了,这是在拿我兄弟的性命开玩笑!”林谣急了,感觉秦酒喝多了假酒,脑子被烧坏了。
“就现在,马上。再多说一个字,你锋刀会的高层有一个算一个,都踏马得死!”秦酒也急了,恶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就把电话挂了。不管是谁在背后下绊子,不给点颜色瞧瞧对方永远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又开了十几分钟的车程,秦酒来到卸货的港口。林谣在得知自家货轮被查处的第一时间就赶往这个事发现场,所以秦酒的车门尚未打开,她就已经迎了上来。
秦酒关上车门,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道:“船呢?”
“开出去捞货了,没得到审批就擅自出海,我感觉这次真的是被你害死了!”林谣扶着额头叹气,继续说道:“先不说我那货轮值多少钱,如果船上四吨化妆品被没收,那违约金就足以让我倾家荡产了!”
“你找一艘快艇,跟我去看看!”秦酒对着林谣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着急。
林谣还要说什么,但秦酒不经意间使出的眼神被他捕捉到,于是也不再多言,交代身后的跟班几句话,就带着秦酒伤了快艇。
快艇是由秦酒驾驶的,在平静的海面疾驰,眼见离码头越来越远,林谣忍不住开口了,“秦酒,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如果被那些心怀鬼胎的人知道我出海,咱们两个都难逃一死!”
“我在想什么你心里有数,又何必明知故问!”秦酒一边掌舵一边回话,又掏出自己的古董手机在手上把玩。
“你在拿我当诱饵!”林谣恨不得一把掐死秦酒,一头秀发被风吹的散乱无比,声音都变得尖锐了,“秦酒,这就是你对待朋友的方式?”
“不不不,看来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精明,我这是在保护你。我的货被劫只有两种原因,要么是国安的人诚心想恶心我,要么就是锋刀会出了内鬼,想要另辟出路!”
“不可能,锋刀会和郑家合作了20多年,郑家给我们锋刀会的利益分成任何人都无法拒绝,即使帮会内讧,那几个看中利益的老顽固也不可能放弃这块大蛋糕!”林谣语气暨定,并拿出了充足的证据试图说服秦酒。
“所谓忠诚,都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道理你不懂?如果对方是国安的人,那么在我亲自出面的情况下,他们绝对不敢和我撕破脸皮。所以如果我们到到达目的地,仍旧有不开眼的前来滋事,那就只能是内鬼才能解释的通!”秦酒出言解释一句,然后把那个古董手机的天线抻的很长,给三枪打了个电话。
“秦酒,我虽然处心积虑的想让你帮我上位,但是道上有道上的规矩!你没有十足的证据就只能是算是猜测,如果你今天真的大开杀戒,那么就是再把我往绝路上逼!”林谣被秦酒一席话动摇了心中的坚定,但她知道这电话打出去准没好事,都要跳海游回去给那些帮众报信了。
秦酒可不想让这小妞跳海,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对国内道上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深表蛋疼!
在国外只要你有枪、有权又有钱,那你就是大哥,无所谓是背着多少骂名上位的,肯定有数不胜数的追随者跟着你一起拼杀。可着国内就不同了,什么事都讲究个“义”字当头,这虽然是美德,但也将人道德绑架。哪怕大哥的老婆被小弟睡了,没有足够的证据也不好胡乱开刀!
“喂,喂,九哥?”电话通了,三枪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没事,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在生孩子,挂了!”秦酒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将电话收了起来,一把将怀里的美人推倒在甲板上。
“谢谢……”林谣对秦酒粗鲁的举动没有任何不满,相反的却秦酒结束那通电话而道谢。
“事情还没定性,你跳海不算本事!”秦酒抽了抽鼻子,专心开游艇,不再说话,没多久就见到了那艘货轮。
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是渺小的,普通人甚至无法承受20米水下的压强,但人类胜在拥有智慧,并发明了机器。远洋的中型货**部分都有完善的捕捞系统,所以当秦酒和林谣来到那货轮身前得时候,打捞已经初有成效。
秦酒和林谣上了船,一个西装革履的大叔搭了一把手,把二人从快艇上拉上船。
对于善意的帮助,不论自己是否需要,秦酒都会欣然接受。所以秦酒并没有拒绝中年人伸出的手,还点头致谢。
“先介绍一下,这位是秦酒,我的朋友。”上了船,林谣亲昵的搂着那中年人脖子,像极了和父亲撒娇的女儿,又对秦酒说道:“这位呢,就是我干爹。我父亲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叫他祥叔就行,祥叔管的不是港口的买卖,但听到海上遇到麻烦,放下手中的工作就来帮我撑场面了!”
“祥叔你好。”秦酒和中年人握了下手,却发现对方的手掌阴冷潮湿。
祥叔爽朗一笑,抽回手掌在林谣的肩膀上拍了拍,打趣道:“一表人才,和我家谣谣算得上郎才女貌啊!”
“祥叔!”林谣晃了晃祥叔的胳膊,难能可贵的娇羞一次,继续开口:“还是先说正事吧,那批货就是秦酒的,打捞上来了么?”
祥叔似乎永远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笑眯眯的对秦酒解释道:“当初投放的坐标点就是这里,设备已经,估计跟快就能有结果了。”
“先生费心了!”秦酒对祥叔道谢,然后把手搭在护栏上,打量海水的走向。
“秦先生,冒昧的问一句,您在哪里高就?”祥叔与秦酒是初次见面,自然对秦酒一无所知,十分礼貌的问了一句。
秦酒想了想,回道:“职业玩家!”
“职业玩家?”祥叔愣住了,显然知道这职业玩家是个什么鬼,觉得难以置信。
林谣绷不住笑意,瞥了秦酒一眼,“祥叔你被听他胡说,他根本就不是职业玩家,更像是一个臭流氓!”
“谣谣,不管你和小秦是多好的朋友,但以后这种话不要在我面前说!”祥叔看似是维护秦酒,批评林谣一句,但实际上对秦酒的称谓却又“秦先生”变成了“小秦”显然,秦酒提不起他的兴趣。
秦酒无所谓一个称呼,更关心他那批装备。
如今国安未到,锋刀会出现内鬼的几率很大,在这茫茫大海上如果没有个保命的手段,他能安心才是怪事!问道:“祥叔,当初我那物件儿下海的时候,船是开着的还是静止的?”
“哎呦喂,这事我也不太清楚!”祥叔一拍脑袋,好像想起了什么,告罪道:“谣谣、小秦,我先失陪一下,这船上3吨多的化妆品没卸,我这心里总有块疙瘩,顺便帮你把船老大喊来,有什么事你们当面说!”
“行,祥叔您先去忙吧,这里交给我和秦酒就行!”林谣笑着把祥叔送走,向前两步,背靠着栏杆,笑盈盈的看着秦酒。
“你笑什么?”秦酒一直用余光注意着祥叔和林谣,见祥叔真的去驾驶室喊人,这才对林谣开口发问。
“我笑你这个人总是疑神疑鬼,这风平浪静的哪里有你说的那些情况发生!”
秦酒不答话,耳朵却竖了起来,海风中混杂的发动机轰鸣声根本逃不过他的耳朵。
对着林谣挑了挑眉,秦酒笑了,“你看,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