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这种丫鬟啊!”回到王府我还会止不住的埋怨起来,“不用她回答,她肯定是猪!人绝对干不出这种事儿!”
“好了!别生气了!事儿都已经这样了,只能在想办法了!”嘉年给我顺着气儿帮我脱掉外面的褂子,对着塞外说,“今儿,娘子心情不好,你们下去吧!本王亲自服侍,对了,把通儿的摇床搬进来。”
“哎!你难道一点儿也不生气吗?怎么会有这种人,不把事儿闹大就会死啊!”说着我把脚上的鞋子踢开。
“哎!哎!哎!地上凉!”说着就一把抱起我慢慢向床边走去,“哎哟,我的腰啊!看来还是要多锻炼啊!这现在都快要抱不起来你了!”说着就把我放在床上然后捏着我腿上开始浮肿的部位说,“能不生气吗?生气又能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有接受啊!然后想着办法怎么解决!一直埋怨也不是办法!”
“怎么解决?你说啊!”我生气的抖抖腿,“事儿都让王后那个女人知道了,她能善罢甘休!你看着吧!明儿就要三堂会省了,我们只是了解了一个大概,怎给她辩护?辩护什么?我连说什都不知道!气死我了!”说着一只手摸着肚子,“你还闹!你娘都要快被烦死了,你还踢我!”
“夜儿踢你了?”说着那厮居然直接把脑袋贴过来听着里面的动静,“真的!夜儿动了哎!”
“王爷!你现在还有心情……”
嘉年抬眼看着我然后用手一点点抹平我皱起来的眉毛,“魂兮归来!我那个可爱乐天的王妃哪里去了?”然后攥紧我的手,“最近身体不舒服,人可能会躁一点,但是基本的耐心还是得有的,不论对你还是孩子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更何况要对付王后,自然要更冷静,三堂会省是你们内庭的事儿,我完全帮不上忙,我现在能帮的就是帮你抚平心中的烦躁,让你有一个好状态明天去对战!”说着摸摸我的肚子,“孩子知道他的娘是一个心怀公正的人,而且你是首王妃,是现在唯一一个没有收到削藩的位置,所以你要更小心!谁知道这是不是朝廷里一个削藩的手段!保护好自己就好了,至于月龄的事儿,尽力就好了!再有其他额变故也是她咎由自取了!”说着嘉年轻轻抱着我的脑袋,“休息了一段事情,又是一波接着一波的事儿!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侧着头闻着他身上的香气,突然安心了,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好事儿,上天居然会把嘉年赐给我!
夜半辗转难眠,看着嘉年的睡颜手不自觉的摸了上去,其实他也很担心吧!朝堂是他们男人的政治,而内廷就是女人的政治,女人的政治从某种程度上也是男人的另一个战场,如果这次要是让王后站了上风,对于“轩辕异姓十八王”削藩政策又是推波助澜吧!只会有更多的人民支持,说是王爷之间已经腐化了,就连王妃都开始杀人了,权力还是缩小会比较好这样的言论吧!一旦这些成为现实,我们的生活就会举步维艰!想到这里我就在也睡不下去了,侧身悄悄下了床,走到床边晃悠着通儿的小床,看着他睡觉的时候弯成月亮的小眼睛,还有微微嘟起来的嘴巴,如果我们失败了,削藩了,孩子也会受牵连吧!想着就抹上了肚子。孩子,就算是为了你以后的日子,为娘的,也要拼上一把!
走下马车的时候,嘉年捏捏我的手,“不要太勉强!不舒服就算了!塞外,照顾好王妃!”今天是三堂会省,这次时间定在了和早朝一样的时间,得了王后“眷顾”考虑到我身子不舒服,还特批了一个丫鬟照顾我,塞外扶着我慢慢向三堂会省的大殿——祭明月走去。
走进祭明月的时候,其他王府的王妃已经早早到了,其实说其他王府也没多少了,萧凌楚、洛逸寒走了、乌哥死了、夏侯旻还没有娶老婆,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十来个人,还有一些是不怎么熟悉的脸孔,看来王妃的位置也换了几茬人了吧!
我的位置和王后的位置平齐,这算得上是一个挺高的位置,在早朝上,首王妃再牛也不过和摄政王平级在殿下之下,三堂会省的时候则直接和王后平级,其实轮权力,首王妃只会更大,因为首王妃可以弹劾王后,对于殿下选择王后有着重要的意见和建议,而且殿下也会考虑到首王妃的分析,想到这些,我似乎可以明白为什么往后这么不待见我了!
“王后娘娘驾到!”
“王后娘娘千岁!”众人起身问安。
“罢了!都起来吧!”那个带着面纱的女人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之后我才慢悠悠坐下来,“首王妃,真是辛苦您了,身子如此沉了,还要为这点事儿跑来跑去!”说着看看堂下跪着的尚月龄,“一天就知道闯祸的贱皮子,也不知道为首王妃考虑一下!”这句话算什么?是打算激化我们的矛盾吗?王后这句话一出四下也安静了,“那我们就开始吧!不要浪费时间了!”说着盯着堂下的尚月龄说,“七王妃尚氏,你是不是杀了七王爷的妾室素洁?”
“妾身没有!”尚月龄不卑不亢的额说。
王后微微一笑,“怎地?到了这般田地居然还不肯认!看来是不是要来一点辛辣的你才会点头啊!来人,上刑!”
“王后娘娘,臣有话要说!”我朝她微微一拜,“娘娘贵为六宫之主,有些事情恐怕也是知道的吧!内廷不允许私自用刑!更何况是对于这种没有查实的案情,如果屈打成招,那这三堂会省就没有了原本的意义了!还请王后娘娘三思!”
王后先是冷冷一笑,继而看着我,“首王妃,本宫是考虑到你的是身体不允许长时间操劳,而且这些事情也是每个府上司空见惯了的事儿,照着之前的先例处理就好了!何必这么认真,首王妃的身子可吃不消啊!”
“谢王后娘娘记挂!臣的身子还行,如果拿臣的身子和朝堂的公信力作比较,那就是微不足道了!王后娘娘还请不要考虑臣,从严处理吧!”我低着头说。
王后半晌不说话,之后才开口,“那首王妃认为该怎么处理?”
“回王后娘娘的话,当晚,臣在场,看到了素洁的尸体,素洁的嘴唇发紫,其中也有投毒的可能性!所以臣斗胆,要求尸检!用化验结果看看是不是中毒了,又是中了何毒?七王妃有没有这种东西,在判断七王妃与此事的关联性!王后娘娘意下如何?”
“首王妃做事儿果然一板一眼很有顺序!”王后笑了笑,“只是,这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案件,如果这么做下去,只会拖很久吧!依本宫看来,这事儿与那贱皮子自然是脱不了关系的!如果首王妃执意开脱,那本宫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毕竟这三堂会省是以首王妃为主,本宫只有协理的作用而已!一切自然是要看首王妃点头了!”
“王后娘娘言过了!谁人不知王后娘娘做事儿条理甚是明确,而且王后娘娘说的也有道理,臣只是建议这样做,王后娘娘可否采纳?”这算什么,是打算把事儿全推在我身上吗?
“本宫的话已经很明确了,何苦费事儿,按着原来的制度做就好了!,首王妃遮遮掩掩,只会让本宫觉得,首王妃是在替某些人说话啊!”
“王后娘娘明鉴!臣只是在替公正说话!”我低下头说。
王后沉吟片刻,“好,就按着首王妃说的做!散了吧!”说罢一挥袖子,各人都像是躲麻烦一样鸟兽散,“首王妃和本宫一起去一趟前朝吧!还有些事儿要和殿下说!”
“诺!”尚月龄被他们带了下去,而我只能看着她背影唏嘘,这个人就是王后,当初你帮她办事儿,现如今,为了帮助殿下削藩,她可以连你的名都不要,你,究竟怎么看你们之间的额合作关系?
“首王妃真的很大度啊!”往后走在前面说,王后的身材还真是颀长,那身高配在男人身上,一定是一个大帅哥吧!“想必文娘的事儿,还有欧阳将军见过零花公主的事儿,这些都与她有关系你都知道了吧!”我没有说话,“这样你还愿意给她说话!”突然她转过身看着我,“本宫就不懂你了!”
“回王后娘娘的话,有时候臣只是告诉臣应该跳出一些事情来看待问题,那些人伤害过我,但不代表他们伤害我,就不配得到一个真相大白啊!”
“好一个真相大白!可是你知道刚才你驳了本宫的面子吗?”她冷冷得看着我,“本宫是这后宫的正主,向来本宫说一没人敢说二,反而是你,倒好,今儿说的好想想本宫不愿意给她真相非要陷害她似的!真的让本宫很难看!”
“臣冒犯的地方,还请娘娘多多包涵!”我向后退了一步服下身子。
“不必了!”她似乎看到了什么,“只是接下来的事儿,还请首王妃多多包涵!”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殿下,您下朝了啊!”
转身看见殿下踱步过来,“殿下安康!”
“起吧!”说着他拉起王后的手,“爱妃,怎么也在这儿?三堂会省结束了?”
“还没,正在继续呢!殿下就别担心了!有首王妃这么一个得力助手,肯定处理的好好的!”说着就开始娇笑,“殿下,你前些日问的话,今儿臣妾是知道怎么回答了!”
“哦?”殿下饶有兴趣的说。
“殿下,您说南方有流匪,想要剿匪让臣妾给您推荐个人选,今儿,臣妾算是想好了!”我的心咯噔一下,“你说,欧阳将军如何?”心突然沉了下去。
“你说的是哪个一个欧阳将军啊?”
“自然是留守京畿的欧阳默,欧阳大将军!”
“殿下,使不得!”我立刻打断,“欧阳将军是战功显赫,但是,欧阳将军因为上次的事儿也落下病根儿,剿匪怕是不行了!”
“不就是头疼的病吗?”王后娇声说,“谁的头没疼过啊!再者说上次零花公主的事儿,难道欧阳将军一点责任都没有吗?这次可是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难道这样欧阳将军都愿意吗?”
“将功补过自然好!”我想了想又说,“只是,殿下,欧阳将军身子还没有好利落,而且府上还有老人要照顾,将军夫人没有出月子,通少爷也还小,请殿下……”
“这些都要朝廷照顾,欧阳将军自然可以放手去干一番事业!再说,臣妾听说江南天气也很好,说不准儿,欧阳将军去那儿,什么病啊!灾啊就都好了!”说着又靠近了殿下几分,“殿下,人家好不容易想到的,你就应允了嘛!”我还没开口,那厮就继续开始撒娇。
“好好好!”殿下点点头,“那,这件事儿就交给首王妃去宣旨吧!择日启程!”
那一瞬间我看见王后眼中的狡黠,好似再说,你忤逆我的意思,我自然有办法来治理你!阿盛,为什么又是我把他推入火坑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