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嘶!”立即抽回手,看着食指上冒出的红色血珠子,看看东方策“这个小东西,居然咬我!”说话间那白色的小银狼自顾自的跑了出去,“哎!”
东方策拉住我的手腕,拿出自己的丝帕轻轻擦了擦,“且跟出去看看!即是熬氏皇族的东西,必然是有事儿要告诉你!走!”说话间一前一后走出了望帝宫那小家伙定定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似乎是感觉我们出来了,转头看了看我们,慢慢朝着前面走去,东方策转身看看一旁的塞外,“侍琴,你守在望帝宫这里,谁来了都不准进去,就说贵妃娘娘去药庐找我了!我和青岚出去一趟!”看着塞外欲言又止,“你放心好了!我定会保护好她!”说着伸手作势要拉我,却在下一秒顿在空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垂下手,淡淡的说,“走吧!”说罢就朝前面走去,我看看塞外点点头,也跟了过去。
小东西带我们来的地方是一个僻静幽深的地方,熟悉王宫的人都知道,这里是邻近御花园的一方小树林,不过这里倒不是殿下和妃嫔来的很多的地方,因为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美景,反而有许多低压的灌木,最高的也不过3米,树干丛生的枝条一不留心就会挂到衣服,而我这一身罗群倒是成了最大的累赘,怎么走都会觉得身后有牵绊,原本不怎么远的距离现在走起来费劲极了,每走一步,都得回头扯一扯托在身后的尾巴,一个转头不小心就会划到脸,“呀!”想着脸就被划了一道,伸手触摸还好没有留出血,不过应该也是一条印子了吧!
“没事儿吧!”东方策转身看看我,似乎是看到我一身的尴尬,走到我身边,拉起身后的裙摆,“这些没用的东西!”轻轻一挥手一道红光划过,长长的拖尾就没了,他微笑着说,“把你的衣服弄坏了,你不会生气吧!”
“我是在乎这些东西的人吗?”微微一笑,“继续走吧!”作势就要跟着那小东西。
“等一下!”说着就把自己的的腰带抽开,敞开衣裳,“过来!”我不解的看着他,他却没有给我任何思考的时间,上前把我轻轻搂入怀中用衣服遮住我的脸,“还有几步就出去了,跟着我的步子走就好了!”说着慢慢朝前走,似乎是在衣服里面,听觉更加灵敏,我听得到那些东西挂在衣服上的声音,而超乎听觉的更是嗅觉,他身上淡淡的青草香,真的,很香!
过了几分钟算是从一片荆棘中走了出来,东方策放开我,拍拍衣服上的杂草,“好了!”说罢笑呵呵的看着我。
“你的脸!”我上前一步摸着他右边的脸,“这边刮破了!你看!”伸手给他看,“都流血了!”
“没事儿!”说着他不禁意的擦掉我手上的血,“男人,这点伤算什么,反而是你!手上沾了血不好!”转身看着红色的宫墙,还有蹲着地上的小东西,眯起眼睛,“这算什么?”那小家伙却开口叫了起来,东方策伸手摸摸墙壁,曲起手指左边敲敲右边敲敲,突然一声不似石头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转头看看我,伸手把那块砖推了一下,蓦地刚才巍然屹立的宫墙有了变化,就好像是一扇门一样敞开了,墙外古道柳树风景甚是秀美,东方策率先走过去。
走出宫墙之后我这才愣住了,因为眼前不是什么别的东西,而是当初离开王府的时候没有带走的火素和赤楠!两匹马相互依偎在一起却在看见我的时候有了动作转身定定的看着我,然后低下了脑袋,“火素!赤楠!”快步上前摸着两只马的脑袋,他们喘着气儿很受用的点点头,我转头看看站在那里的东方策,“是火素和赤楠!”
东方策看看地上的小东西,又是一副懒洋洋挠痒痒的表情,微微一笑,“果不其然,他们当真是有事儿告诉你!”说着一手抱起地上的小东西,小东西似乎是察觉到他身上异样的气味之后,立即骚动不安,跳了下来,他微微摇摇头,“看来,这些东西都是我碰不得的!”说着看看眼前的两匹马,“这一匹是熬嘉年送给你的,另一匹是他的坐骑!”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走到我身边,“我扶你上马!今日,我就给你当一回马夫如何?”
我笑了笑凑近赤楠的耳边小声的说,“赤楠!我知道,你是嘉年的坐骑,今天是有很要紧的事儿!你要听话!”赤楠似乎是听懂了突然长啸一声,我转身看看东方策,“你骑这匹好了!”说着把赤楠的缰绳交给了东方策,转身上了火素的马背,东方策只是微微一愣,翻身上马,赤楠似乎刚才真的明白了我的意思,居然听话的一动不动!而那小东西却像是领头羊一般只是在火素和赤楠前跑着,似乎是在领路。
这条路僻静极了,没有闹市的喧嚣、只是很安静的羊肠小道,一路的沉默,不禁让我有点尴尬,偷偷看看东方策,自上次他的一出折子戏之后我们俩还没有单独相处过,“嗯,你现在住在宫外?”
“嗯!殿下给我安排了国舅府,”看看我,“望帝宫一切还安好吧!”
我点点头,想起那晚月下,“那天晚上,我……”
“我失态了!”他抢先一句说出来,看着笑了笑,“你在听风楼入族谱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现在的你只是东方青岚,是我的,妹妹!一直没时间跟你道歉,正好今儿有时间!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说着双目看着前方。
“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他这一句话却不知道戳痛了我的哪一根神经,说不上的心疼在心底晕开。“嗯,听风楼那边,如果你,我的意思是,其实你可以找一个陪着你啊!”
“琳儿!”他沉默了一下勒住缰绳,我也停了下来,他认真地看着我,“听风楼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吧!”他笑了笑,“在没有下一任楼主的时候,我就还是听风楼的楼主,只要是楼主,注定孤独。”
“可是,其他厢主,我觉得他们完全有能力胜任楼主一职,你何必……”
“我不做楼主,我那什么身份在你身边?”他静静的说,“我是楼主,轩辕虐忌惮听风楼,自然不会对你有什么过分的行为,都是因为我是楼主!如果我不是楼主,我拿什么,保护你的安全?”
心中一阵刺疼,“东方策,你能不能不要考虑我!你想怎么做,你就去做!”
“这就是我想要做的!”说着他轻轻赶马上前,“这也是我唯一要做的!”看着他一人一马的背影,嘴唇止不住的开始抽搐,捏着脖子上的小葫芦,嘉年,我从来没有这么不理解你过,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托付给东方策?我欠他的还少吗?
小东西不声不响的把我们带到了摄政王府的门口,这么久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再回到这里,只是这里变化的太多了,以前摄政王府门前是一条长街,街上什么都有,可是现在,荒草凄凄,就好像是这里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而摄政王府也透露出一股腐朽和一股死寂,那气息让人忌惮,“小心!”东方策把我轻轻从马上抱了下来,看着我的肚子,“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我摇摇头,目光留在了坐在门口的一个全身破烂不堪手里掂着一把斧头的人,走近了还能发现他身上满满都是结痂的伤口,看上去分外触目惊心,更是因为他的存在,摄政王府更加阴森恐怖,我们向前走了几步,那人手中的斧头微微一转似乎是察觉了我们的靠近,那人抬起头用仅剩下的一只眼看着我们,“小心!”东方策拉我到他身后看着那个人。
那人站起身,细细看了许久,突然跪了下来,“老奴参见王妃娘娘,东方楼主!”说着突然哭了起来,那声音就好像是撕裂的布帛一样嘶哑不堪,“王妃,您,您总算是回来了!”
“你?”我从东方策身后弹出脑袋,“你是?”
“老奴,是王爷当年请来的桃花园的花匠!”说着抬起头看看我,我似乎是想起来了,当年从蔺王府回来的时候的确在桃花园看到一个老人,只是,不似这般模样,“摄政王府被毁的那天,老奴就在,王妃,您不知道,当时那些丧心病狂的人要杀尽王府所有人,就连一条狗的不放过!”说着声音更加悲戚,“人杀光了就要烧掉整座王府!老奴是拼了这老命也要保住王府,当日还要谢谢东方楼主的救命之恩呐!”说着脑袋在地上磕的响极了。
听了他的一番话,我也没有否认我的身份,只是跟着他推开了王府的大门再次走进了整座王府,我期待中,推开门,应该看到的是王府里一片欣欣向荣,念奴的声音,陌邳的笑容,侍箫的英姿,只是在门真正打开那一瞬间,我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奢望!颓圮的墙壁,空荡的院落,伸手摸着脖子上的葫芦,“嘉年,我们回家了!”不自觉看向交泰的方向,只是那里除了灰烬还能剩下什么?
东方策突然拉住我的手,对我笑了笑摇摇头,我也只是微微一笑,“老伯,那些人要毁掉王府的人,是殿下派来的吗?”
“不是不是!”他立即伸手摸自己的腰际,“这是当时在地上捡到的腰牌,老奴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是当时就留下来了,日后必会派上用处!”
东方策伸手结果那块腰牌,上面的字儿倒是复杂极了,只是翻转的时候背面刻着的鹰爪一样的图案,这一刻,我和东方策相互看了看,似乎我们都想起了什么,“这个东西……”
“鹰,爪图腾?”我看着东方策。
东方策微微一笑,“兜了一圈,原来还有这么多头绪,看来这一次摄政王府的事儿,一点都不简单!”
“这个是虚鹰的图腾!我记得!”嘉年告诉过我的,指着他们的图腾跟我说过的!
东方策看着我定定的说,“虚鹰,雷家人!这件事儿,肯定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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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昨天晚上太心碎了,羽然最喜欢的人居然有妹子了……昨天那心情太适合写东方策了,可是含着眼泪的东西必然不讨喜,所以,对不起了……